第18章 穷，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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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长安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岗位上继续工作，我打算明天请个假，带着卯娘出去玩一玩。

    然而，晚上我们在整理收件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情。

    小吴是我隔壁区域的快递员，他在整理收件时，有一个快递盒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他自己踩了一脚。结果在重新换盒子的时候，发现里头竟然是好几盒杰土绑套子。

    当时小吴就对着我笑嘻嘻地说：“哎，这玩意儿你用过吗？”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别说用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家伙。

    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小吴就一直跟我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和女朋友的经历，声情并茂。

    回去之后，我满脑子都是小吴所说的画面，挥之不去。

    八点半左右，我和往常一样下了公交车。

    这个点距离超市关门还有半个小时，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入超市，像往常一样，买了一些打半折、或者三折的蔬菜、水果。

    提着大塑料袋回去的时候，我就发现那家名为“罗生门”的中医诊所终于开门了，只不过尽管里面亮着灯，却看不到一个顾客。

    我和平时一样朝着便利店走过，因为必须要穿过便利店的后门，才能抵达我和卯娘现在住的地方。

    当我经过便利店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在经过便利店柜台的时候，就在我的左手边，我一眼就看到那传说中的物件。

    现在我和卯娘都是同床而睡，卯娘还总喜欢腻在我怀里，耳鬓厮磨间，血气方刚的我很容易就擦枪走火，我感觉自己也应该备几盒杰土绑和杜雷死什么的。

    这时候，一直看书的漂亮女生显然注意到我了，她这才笑着问：“您好，请问要买什么？”

    “那个……”我抓了抓头，如果对方是男生还好说一点，但她是女生，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脸嫩。

    而且这还是过去一个多月来，我们第一次谈话。

    结果，女生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您需要什么牌子的？我们这里有杰土绑、杜雷死和男子汉三款。”

    “随、随便吧。”

    “那我跟您介绍一下吧，男子汉虽然是国产，但橡胶都产自米来西亚，工艺跟另外两家差不多，因为是新品牌，柔韧性好……”

    “就男子汉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女生给说得脸红了。

    女生继续说：“那么请问您适合哪个尺寸的呢，一般有小、中和大。一般人用的都是中号，我建议……”

    “来大号的。”我急忙说。

    “好的。”

    女生拿了两盒放在柜台上，我赶忙拿过，放入自己兜里，问：“多少钱？”

    女生又不疾不徐地说：“请问您要办会员卡吗？罗生门是连锁店，全国到处都有分店，办会员卡，店里所有商品一律享受七折。”

    “这么多？”

    “是的。”女生笑着点点头，“因为入我们罗生门的标准比较高，一般人都达不到这个条件。”

    我想了想，问：“需要什么手续，比如押金什么的？”

    “不需要，您只需要在这里签个名字，然后按上手印就行了。”

    “还要按手印这么变态？”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可以不入会员吗？”

    女生仍旧笑着点点头，她脸上的笑容就不曾变化过：“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建议您加入会员。毕竟这些东西的消耗还是很快的，一般人一天用好几个，你的女朋友又跟天仙一样，过几天您又要来买了。”

    我正犹豫着，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这时候一个身高超过两米，体型十分强壮，明明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却给人一种很邋遢感觉的男人。

    他一边吹着啤酒瓶，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阿雪，给我来一包红双喜。”

    说着邋遢男人丢了一个皱巴巴、脏兮兮的五块钱给女生。

    女生当即拿出一包烟递给邋遢男人，他打开之后利马就抽上了，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随后咧着嘴，继续吹啤酒瓶，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为什么他能打五折？”

    “因为高级会员打五折，随着时间和消费水平的累积，会员等级是可以提升的。”

    “好，我签了。”

    一听可以打五折，我当即签字、画押。

    总之一句话，穷！

    能省则省！

    我刚刚签完字，那张纸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飞卷了一下，最后落入邋遢男人的手里。

    邋遢男人看都没看，径自从怀里取出一块铁牌子，朝着我丢了过来！

    我接过铁牌子，一开始上面平板光滑，很快便浮现出一些古怪的花纹，随后凸出了几个字。

    正面为“英杰”，下竖行是数字“弎伍零”；背面则是“罗生门”，下竖行为“朱诫”！

    “这、这这这，这是英杰榜！？”我一脸惊讶地看着柜台售货员，“我怎么上榜了啊？”

    邋遢男人按住自己左边的鼻孔，擤了一坨又黄又黏的鼻涕，他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用脏兮兮的手拍着我的肩膀说：“英杰榜350，是最后一名，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把你给弄下去，有啥好嘚瑟的。”

    “嘚瑟个球啊！我是说，为什么我能上榜，还有罗生门是什么鬼，你们不是便利店吗？”

    正说话间，我的心灵突然产生了一丝感应，转过身去，发现卯娘穿着人字拖，从便利店的后门，“吧嗒、吧嗒”走到我面前。

    “卯娘，你怎么来了？”

    卯娘对着我嘟着嘴儿，摸了摸小肚子，一脸委屈：“饿了。”

    “这仙女一样的小妹妹就是你女朋友吧，让女朋友饿肚子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哦。”

    说着，邋遢男人伸手对着身前的空气轻轻一抓，我就感觉自己的手空了，塑料袋凭空就出现在对方手上。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雪的厨艺一流，今天我请客，大家美美吃一顿。”

    眼见邋遢男人将装着果蔬的塑料袋丢给柜台售货员，我急忙开口：“那可是我们两天的伙食！”

    “哎呀，你一个大小伙子，咋这么抠呢。走走走，关门吃饭！”

    小雪提着菜篮子转身就上了二楼，邋遢男人则硬是拽着我跟上，卯娘先是歪着头看了看，随后缓缓尾随。

    邋遢男人将我按在了沙发上，同样卯娘也跟着坐在旁边，很快厨房里就传出菜刀剁肉切菜的声音，只是那刀剁砧板的声音快的就跟电动马达似得，快得令人咋舌。

    “你叫朱诫是吧？”

    “是。”

    “我叫蔚增重，是罗生门的副门主；里面煮饭的美女叫陆雪，是堂主。”

    我眼皮子都快掉下来了，一脸无语地看着蔚增重。

    “大叔，哪有一个门派，就只有两个人的？”

    “谁说只有两个？上面不是有一个快死的糟老头子，还有一个你么？”蔚增重笑得没脸没皮。

    接着蔚增重又看向卯娘：“这位漂亮的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加入……”

    他话到一半，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接着一甩头，转头问厨房里的陆雪：“小雪，还要多久？”

    “两分钟左右。”厨房里传出陆雪清脆的声响。

    “嘿嘿，最近天天在外面吃野食，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味道也就那样，根本比不上我们家小雪的手艺啊。”

    蔚增重仿佛刚才没有跟卯娘说过话一样，他似乎故意撇开了卯娘，继续看着我：“朱老弟，最近家里是不是很拮据？边上跟着这么一位天仙，肯定会遇到很多阻力吧，比如高富帅啊、世家公子什么的，所以是不是很想变强呢？”

    蔚增重说中了我的心声，但我仍旧坐着，默不作声。

    很快，陆雪就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来，当她将一张方桌都摆满的时候，我不由得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