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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定,桓玄道:“可有他们的消息?”

    “俺正准备去安成禀报桓君,连着三天没他们消息了。”

    “连着三天?”

    “是。”

    桓玄心中咯噔一跳。

    答话的这人是他部曲下的一个亲信轻侠,他问的“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程闯、庆锋。

    那日在街上,周澈当着张直、波连、刘征的面怒骂程闯和庆锋,把他们赶走,其实不是真的,而是做戏,为的就是今日。果如周澈的预料,心存反志、“求贤若渴”的波连、刘辟随后不久就把程闯、庆锋招揽到了门下。为便利通报消息,周澈让桓玄他特地从东乡调来了个轻侠,余此处买了个宅子,每隔两日和庆锋他们联络一次,若有大事,再由这个轻侠转告桓玄。眼下闻之,却有三天没有联络了。

    桓玄心道:“以前从没有过超出三天不联络的情况出现。早不超、晚不超,偏偏在张角事发之时超出三天不联络。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猜测,“应不是他们暴露了身份。那他们为何超出三天不联络呢?”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急问这个轻侠,“刘辟兄弟近日可有异动?”

    这个轻侠同时也肩负着在外边监督刘家动静的任务,他说道:“没甚异动。”

    “你确定?”

    被桓玄这么一问,这轻侠想起了一事:“说来有一事奇怪。”

    “何事?”

    “这几天去刘家的人明显不多。以往刘家每天少说有二三十个客人,这几天却没甚人登门。”从这事又想起另一事,这轻侠说道,“还有那波家兄弟也有两三天没露面了。”

    “两三天没露面了?”

    “对。”

    程闯、庆锋三天没有联络,刘家的访客突然减少,波家兄弟两三天没有露面。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看来,这只是“略微奇怪”,听入桓玄耳中却如平地春雷,他失声说道:“哎呀不好!”

    “怎么了?桓君。”

    “为何不早来报我?”

    轻侠愕然:“这,这……”在他看来,正月本就是人少出门的时候,并不觉得少几个访客、几天不露面有甚值得特别惊奇。

    “你即刻去刘家打听,看看刘辟兄弟是否还在家中!”

    “桓君是说,刘辟、刘征没在家?”

    “快去打探!”

    虽不知素来沉稳的桓玄为何失态,这轻侠服从命令惯了,立时应诺:“桓君请先到屋中歇息,我打听清楚后马上回来。”

    “我和你同去。”

    两人出里巷,到了刘辟家住的里外,桓玄远远停下,这个轻侠一人入内。

    这轻侠尊奉周澈布置的命令,监视刘家动静,为能更好地完成任务,收买了几个刘家的奴婢,大事打听不来,小事还是能打探得到的。有心之下,把打探来的种种小事汇聚一处,如奴婢们连着几天没见刘家兄弟,刘家管事的大奴也好多都不见了,刘家的门客也消失了许多,他得出了与桓玄的结论:“刘家兄弟几日前已离开家外出,不知去向。”

    主公让他盯人,结果人早跑了,他还不知道,顿时慌急,连忙出来告与桓玄。

    桓玄很想举起马鞭,抽打他一顿,再三克制,把怒气按下:“你留在这里,打探刘家兄弟的去向。一有消息,立刻报我!”

    这个轻侠“知耻后勇”,咬牙切齿地应道:“是!桓君放心,小人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个鼠子找出!”他在平舆住了一年多,人头、地头都熟,和刘家的奴婢也熟,用心打探的话,不是没有找到的可能。

    桓玄心中有事,就含糊其辞地交代了这个轻侠两句:“近日郡中可能会有变乱,你打探消息时也要注意安全。告诉颍川小瞰他们,务必要看好徐福、郭嘉,不要让他们出事。”

    这个轻侠懵懵懂懂地应了。

    桓玄即出平舆,连夜赶路回安成。

    他只觉事事不顺。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如果说不服太守捕拿刘家兄弟,就私下动手,遣人在黄巾举旗前,先把他二人刺杀,为本郡去一“首恶”。谁曾料到,程闯、庆锋没了音信,刘家兄弟也突然失去了踪迹。他想道:“程、庆二君忽然没了音信,定与刘家、波家兄弟失踪有关,应是被他们带走了,可能因走得急,所以没能送消息出来,而刘家、波家的突然消失,只能和朝廷逐捕张角有关,他们应是提前得知了情报,惧郡府捕拿他们,故潜逃乡野,准备起事!”

    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眼看黄巾将起,他这边却出师不利,感觉有负主公所托。生死存亡的重压下,便是个铁人,也难免会失态、发怒。

    “现在该怎么办?”

    官道上远近无人,四野无声,万籁俱寂,马蹄声传出老远。

    冷风中,桓玄慢慢冷静,骑在马上,远望远处乡中里聚灯火点点,遥闻人家里巷犬吠鸡鸣。他没有心情享受这乡村的宁静夜晚,注目到处,想的只是:“这些里聚中,有多少太平道信徒?这些太平道信徒里,又有多少会参与不久后的黄巾起义?”

    本朝一百多个郡国里,南阳郡人口第一,汝南郡第二,颍川郡第五,虽不及南阳、颍川,民口二百多万,亦有一百四十余万人,十分之一就是十四万,这个数字让人想想就不觉毛骨耸然。

    不知何时,天阴霾下来,星月无光。他举首望了望夜空,喃喃说道:“要下雪了么?”

    上午离开安成时,阳光灿烂。半天过去,夜晚归家,已然变天。这预示着什么?风雪将来么?

    可能是因天冷的缘故,路上经过的亭部里只有寥寥两三个亭有亭卒出来拦他,检查夜行文牒。这不但没让他轻松,更增他的担忧了。

    虎狼暗伺,蓄势待发,地方上却警备松弛,这如何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黄巾狂潮?

    在他的沉思、盘算中,数十里地转瞬即过。在安成城下叫开城门,他拿着路引文牒,没费什么口舌就入了城中。他按住不安,和守卒说笑了几句,为避免惊扰县民,没有骑马,牵着坐骑,徒步归家。进入里中之时,他做出了决定。

    “从我追随主公开始,已经三四年了,辛辛苦苦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日?太守不听我的谏言,没关系。刘家、波家不知去向,没关系。地方上警备松弛,没关系。只凭我们手下那千余效死听命的轻侠、里民,只凭郭强在铁官里坐镇,也许保全一郡、保全一县难,但保主母一人性命、保全主公宗族不失难道我也做不到么?如果做不到,只能说明我是个庸人。怎么对得起主公!”

    刚进里中,就见有七八个高冠儒服的长者从主公家出来,却是长辈们的商议刚刚结束。

    桓玄紧走几步,候在巷边,给路过的周氏长辈们恭谨行礼。待送走他们,瞧见黄忠父子、周成、周衢、周涌在门口说话,忙赶上去,问道:“商议结果如何?”

    “诸房长辈都认为:太平道信众遍布天下,张角党羽布列州郡,太平道早些年又确有过谋反叛乱的行为。此事不可轻视。不管地方会不会因此生乱,吾族都该早做准备。”

    周氏多名士才俊,对待此事的态度与太守截然不同。桓玄长出了口气,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他问道:“主公族中打算怎么准备?”

    “首先,上书太守,请府君捕拿本郡太平道渠帅。其次,联络县里大族,如田氏,明日求见县君,请他整点武备,严守城池,以防变乱。再次,把族中各家的丁壮、宾客、奴仆都组织起来,假如真的生变,也不致束手无措。诸君还是进来说话。”袁薇走出门口请他们进来。

    “府君那里怕是说不通。”

    黄忠问道:“对了,你才从郡里回来?”

    “是。”

    “府君怎么说的?”

    “没有答应捕拿刘家兄弟。”桓玄叹了口气,旋即又说道,“我人微言轻,府君故不肯听。也许,府君会听周氏长辈们的劝说吧。”

    周家的长辈里多有盛名,又多在党锢前出仕地方、朝廷。他们的话,赵太守也许会听得进去。

    袁薇说道:“不能说服太守,能说服县君也行。”

    直接关系主公宗族安危的,桓玄以为然,说道:“县君那里应该是没问题的。”周氏、刘氏乃本县冠族,刘氏且是支脉宗室,由此两家出面上言,县君百分百会答应。

    袁薇顿了顿,问道:“说要组织族中的丁壮、宾客、奴仆,不知能组织多少人?”

    周涌答道:“吾族子弟习剑术、会骑射,能上阵杀敌者有一二十人。壮年宾客、徒附、奴仆约近百人。”

    两汉的士子承袭前秦遗风,大多文武双全,所谓“出将入相”。相比别的一些士族,周氏专以儒学传家,尚不算太重视“武事”的,但凑一凑,也能凑出一二十个能上阵杀敌的子弟。周涌、周衢、周佑、周祈都是擅长骑射、击剑的。

    宾客、徒附、奴仆近百人,不多,但周家上下奉行先祖不治家产、精於德行的作风,有钱的人家不多,能拿出这么多人已是不易。料来,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周鼎、周涌家贡献的。周氏诸房里,最富足的就是周鼎家了。

    袁薇说道:“不知兵器铠甲可够?夫君在东乡放的有一些兵铠,可以拿出来供族中使用。”

    周涌笑道:“不用弟妹说,我已替你毛遂自荐了。不止你藏的那些兵器铠甲,包括你在东乡的那些门下宾客,我也都替你说了。家长叫你可选几十个精勇的,接来里中住。”

    周涌常和周澈一起去东乡,对周澈在县里的家当、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安成里中住不下太多人,他直接就请族长同意叫袁薇把手下的轻侠全部接来里中了。

    “好,好。”

    袁薇也有想过,既然暴乱将起,她是住在城里,还是搬去横路亭的庄子里住?两个选择各有好处。城里有城墙保护,横路亭的庄子里有几百人手。如今宗族既然决定组织丁壮、宾客,自己又能调数十人入住里中,选择哪个自然不言而喻了。当然是住城里。

    ……

    次日一早。

    袁薇在桓玄的护卫下亲去横路,选了五十个悍勇的轻侠,私下叮嘱南凌、韦强等留守诸人务必要提高警惕。南凌问他为何?桓玄直言说太平道可能会造反。

    南凌、韦强都不是莽撞的人。这要换了邢刚听闻此言,第一句话肯定是:“俺现在就去砍了陈伍、陈盼!”他二人是东乡太平道信徒的头目,最有威望的两个人。

    南凌、韦强不然,没有喊打喊杀,因对桓玄的信任,也没有怀疑他的话,震惊过后,二人说道:“吾等知道怎么做了。”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日夜紧盯本乡、本县太平道信众的动静。

    挑好人,袁薇回县的路上,令桓玄:“事涉重大,不能不通知阳城那边。你去阳城铁官,将此事悄悄地告诉郭君、邢君。许阳性莽撞,就不要告诉他了。叫郭君和邢君提点精神,盯牢肖谦及铁官徒、奴。如果有变,可临机制宜,万事有我给他们兜着。切记,莫要事到临头,心慈手软。”

    桓玄接令而去。

    下完这道命令,袁薇思前想后,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回到家里,把轻侠们安置下来,她家宅院小,住不下这么多人,大部分安排到了周涌家住。

    忙了一天,帮族中诸家选拣子弟、宾客、奴仆,编练成伍。又把带回来的兵器铠甲一一分下。

    晚上,周涌来找他,说道:“弟妹啊!长辈们联名给郡府上书,府君不置可否,看来是不愿捕拿太平道渠帅了。县君接受了吾家与县里大族的进言,已开始遣吏排查吾县的太平道首领,并遣吏卒严守门墙。另外,陈氏、刘氏等县中大族听从了吾族的劝告,也在编练子弟、宾客,以防生变了。”

    类似周氏、袁氏这样的大族,诗书传家,知古通今,族中多有见识过人、见微知著的才俊,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能比的。所以,一闻张角谋反,就敏感地嗅到了风声不对,不用别人多说,自会马上着手预备。

    他们这样的大族,族人多,宾客、奴仆更多,一着手预备,组织起来的人手就不在少数。像安成周氏这样一个稍嫌清贫的宗族,尚能组织起过百人手,刘氏乃支脉宗室,也没受党锢,家大业大,粗略估算,少说能组织起来二三百人。

    当世的农人半农半兵,每年春秋,豪强大族都会操练宾客、徒附、奴仆。稍一组织,就能初步地形成战斗力。有了他们的闻风而动,这安成县又多了些保全的把握。

    两天后,在桓玄、黄忠的协助下,周家编好了子弟、宾客。

    最终编练为伍的人数比最初的数字多出了六十多人,却是黄叙也带着奴仆参与了其中。与周氏共住一里的胡、张两姓也将本族里能上阵的子弟、门客尽数抽选出来,也交给了周家,情愿受其统一指挥。

    黄忠、黄叙现在周澈家住,黄叙又是周琨的弟子,也算半个周家人了。他们不但参与进了周家的编练为伍,还派了一人赶回南阳去通知家族。

    至于胡、张二姓,周氏在县里有高名,他两家对周氏的信任就好比许阳、南凌、韦强对周澈的信任。三姓同住一里,这么大的动静瞒不住他两姓。一打听,说是为防备贼人生乱。他们虽不知底细,不知这“贼人”是谁,却也当即就愿出人出力,以保家族安全。

    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周家自不会拒绝。

    三姓合一,得到了近五百人。

    有了兵马,不能没有首领。

    周绲在和周家的长辈、胡张两姓商量过后,决定把这些人交给周鼎来带领。

    周鼎三四十岁,正当壮年,本人又擅击剑骑射,通武事,且他这一脉在周氏族中的威望又仅次周乘一脉,实为最佳人选。

    至于副手,选了黄忠、桓玄。

    尽管只是个副手,但是为了主公宗族安危,也是为保全性命,桓玄在接到任命的当天起,就全心全力地投入了这支队伍的操练中。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结合从西东乡调来的五十个轻侠,每天,他不操练别的,只练射术、矛阵。因怕大规模的练兵会引起太平道的注意和县人的不安,这所有的操练都是在里中完成的。每隔一天,东乡、平舆、阳翟就有情报送来,尽是有关太平道信徒动静的。从这些情报中可以看出,太平道的信徒明显有异往日,串连不断。

    紧锣旗鼓里,正月毕,二月来。

    阴沉了多日的天气,终於下起了雪。

    二月十八,桓玄在冒雪操练了一天“周家军”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里,吃了点饭就倒头睡下了。夜渐深沉,里中的灯火相继熄灭,陷入了黑暗悄寂。朦胧的月下,夜雪绵绵,一个身影攀墙爬壁,摸到了他家门外。

    夜雪绵绵,越下越密,桓玄酣然睡中,蓦然惊醒。

    他睁开眼,适应着室内的阴幽,侧耳倾听,前院有人在叫:“好贼子!”随着叫声,传来兵器撞击的声响。

    一人“哎唷”痛呼,旋即叫道:“贼子剑利,不要硬拼。”

    又有人高叫:“我去后院护住荀君。”叫喊声、痛呼声、兵器碰撞声,嘈杂纷乱,划破了寂静的雪夜。

    桓玄掀开被褥,从床上跳下,地面冰凉,令他睡意尽消,精神陡振。他披衣取剑,穿上鞋,也没裹帻巾,散着头发,推门而出。夜空明月,雪花纷扬,凉寒扑面,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黑色的屋顶,院中的大树,青石板的地面上全都银装素裹。雪面反射月光,整个后院清冷明亮。

    他踩着积雪,下了台阶,往前院去。走没两步,后院的门被撞开,冲进来两人。

    “桓君!”来的是李钟和一个轻侠,他两人衣冠不整,提着环刀,像是匆忙而起的。

    “前院怎么了?”

    “有贼人潜入。”

    “几个人?”

    “一个。”

    “一个?”桓玄微微蹙眉。住在前院的十几个轻侠皆为勇武之士,听动静,他们都起来了,十几个人居然拿不下一个贼子?而且好像还有人负伤。这贼子哪儿来的?也太厉害了。

    李钟说道:“今夜阿刚值勤,贼子是他发现的。”

    桓玄脚不停步,与他二人一块儿出了院门,来到前院。

    此时的前院,十数人围着一个黑衣人,前趋后退,刀来剑往,正在殊死格斗。黑衣人用的是一柄短剑,围攻他的这些人有使用环首刀的,有用长剑的,两三人手里的刀剑只剩了半截,大概是被黑衣人利剑劈断的,大多和小任一样,衣冠不整,有赤足的,有随便穿件短衣的,有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犊鼻裤的。地上散落着两三个剑头、刀头。

    还有两人坐在墙下,兵器丢在一边,一个捂着腿,一个捂着胸口,衣上血迹斑斑。

    这两人里,其中一个正是邢刚。

    桓玄往格斗场上扫了一眼,快步至邢刚身边,蹲下身,看他的伤口。

    邢刚伤在胸口,他指了指前院院门附近,说道:“我巡夜到那儿,撞上这贼子偷偷摸摸地从墙上翻下。”

    桓玄和周澈一样以兵法部勒宾客部众,只要他住的地方或宾客们聚住之处,每天晚上都有人警备巡夜。今夜恰好轮到邢刚值班。他检查邢刚的伤口,伤在右胸,幸好邢刚粗壮,没有伤到要害。另一个轻侠伤在大腿外侧,血流了一地。他令李钟:“快去找疡医来!”

    疡医,外科医生。

    他提剑把衣服划开,撕下布条,给他两人裹住伤口,再看向场中。

    他本以为是来了小贼,以今观之,却竟不似小贼了。在十几个以骁勇出名的东乡轻侠的围攻下仍能进退自如,有这样的身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贼?

    院里格斗的声音很大,惊动了里中各族族人。

    李钟出去后不久,陆续有拿刀执棒,举着火把的族人拥来。

    这些天,各氏族人个个“枕戈待旦”,警惕性极高,所以周澈家一有变故,他们即及时赶来。

    住在周鼎家的那三十几个轻侠也奔了过来。周鼎散发提剑,一马当先,由周祈、周涌簇拥着,走在轻侠们的前边,分开围在周澈家门外、门内的族人,他跨步入院,立在格斗场外,听着桓玄给他说“邢刚夜巡遇贼”,静观片刻,突然大喝一声:“闪开!”

    场上的轻侠跳跃闪开,周鼎举起长剑,奋力投向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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