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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举考试前后要历时三天才结束,当然期间,也会有部分考生因为题目太难,或者是身体不适等,各种个人原因中途退出考试。

    以萧遥的心性、能力、才华,以及三叔临考前对他的细心指导,陌桑自然不会担心他会出现这些问题。

    现在她只希望示来的两天内,别再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即可。

    真是人红是非多,自她从落华山回来后,各种是是非非的事情,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第三天用过早膳后,陌桑抱着小宝准备坐马车前往考场,没想到她还没踏出大门,就看到一名衣着不凡,仙风道骨老者带着家仆站在大门外面。

    陌桑站在门内侧头摇摇看一眼,就让弥生过去问一句,看看对方是来找人还是走错路。

    只见两人交流几句后,就看到老者扶着家仆的手走过来,站在大门外面,什么也不说就朝自己深深地一鞠躬。

    而就在这一刹那间,陌桑无意间看到对方眉心上,殷红中隐隐闪着一层金光的宫印时,心中一惊本能地侧过身体,避开老者的礼。

    走出大门,朝老者拱手深深地回敬一礼:“晚辈陌桑见过前辈,前辈行此大礼真是折煞晚罪,陌桑当不起,不知前辈到靖国公府所为何事。”

    闻言,老者历尽沧桑眼眸闪了闪:“老夫姓元,单名一个‘始’字,是中洲圣殿的十大长老之一,老夫此番专为容华郡主而来,而且还有桩好事要说与靖国公府,不知容华郡主可愿意听老夫说几句话。”

    元始?

    我还通天呢。

    陌桑的嘴角抽搐一下,本来还觉得名字挺亲切的,一听到是中洲圣殿的人顿时无好感,面上却不露分毫。

    露在外面纱上面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谦顺的笑意道:“元长老有所不知,如今陌府的事情由容华的三叔作主,元长老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三叔详谈。”

    “令叔是?”元长老问。

    “留香公子陌辞忆,元长老应该不会陌生。”

    陌桑若无其事地报上三叔的名字,就算三叔没有官职,可是提到留香公子陌辞忆,谁都会记得他。

    元长老听到后,眼中露出一丝难色,若有所思问:“不知留香公子如今可在府上?老夫可否见他一面。”

    陌桑抱歉地道:“真是不巧,三叔参加早朝还没回来,元长老一路舟车劳顿,何不稍作休息后,再过府找他商谈。”

    元长老闻言,上下打量陌桑一眼,拈了着胡子想了想,看着陌桑道:“如果老夫说,此事与容华郡主个人有关呢?”

    “陌桑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大小事情全由三叔作主,三叔也视容华如己出,不管元长老跟三叔商谈的是什么事情,陌桑都只听从三叔的安排。”

    暂时猜不着对方的来意,陌桑只好把三叔推出来,胡诌一个借口推托掉。

    而且中洲圣殿长老级析人物,越过陛下直接找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元长老再次打量一番陌桑,笑道:“人人都说容华公主聪慧过人,知书达礼,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难怪乔大儒一直不停在老夫面前夸赞你,既是如此,老夫就改天再来拜访令叔。告辞!”

    “元长老慢走。”

    陌桑依礼法向元长老拜别。

    待老人家走远后,弥月忍不住开始吐槽:“郡主,这个什么元始长老,奴婢一看就觉得他心怀叵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弥月想了想又道:“咱们要不要留下话,提醒三爷要小心这个人,表面看着是一副仙风道骨绝世隐士,没准一肚子花花肠。”

    陌桑马上用手指戳了一下弥月:“别胡说八道,三叔是什么人,需要我们这些人提醒的人嘛,你别找抽。论花花肠子,咱们三叔的花花肠,比什么元始天尊,不,元始长老他老人家的肠子还多上几道弯弯……哎呀,弥生,我们赶紧出发,不然一会儿没地方停马车。”

    想到要去萧豸,陌桑突然惊讶叫一声,赶紧上马车。

    前世停车要抢停车位,想不到穿越到古代,还是要继续抢停车位。

    弥生看到后,忍不住笑道:“郡主放心,属下早就让人过去先占着位置,不会没有地儿停马车,咱们慢慢走,不急。”

    陌桑听到后马上拍手叫好:“不错不错,弥生越来越知本郡主的心,弥月你要继续加油,不然让你吃足一个月的草。”

    想到她让自己大半都吃青菜白粥,现在还是很想狠狠地抽她一顿。

    弥月马上委屈地扁扁嘴,不甘地叫道:“郡主,人家的出发点可是为了您的身体。”

    “不然你以……”

    陌桑敲敲弥月的脑门,话只说一半,弥月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郡主要不是看在自己是为她好的份,估计已经把她剁了喂大宝、二宝,甚至还可能是小宝。

    正说着话,他们的马车突然停下,弥生的声音从外传来:“郡主,公家的马车停在巷子口外面,可能是找您有事,您要过去看看吗?”

    宫家?陌桑愣了一下。

    宫悯负责考场的安全问题,没时间到处溜达,莫非是宫锐那个小家伙。

    想到此,陌桑以不为然地笑道:“估计是宫小公子想到考场外面看看热闹,你去把他请过来,坐我们的马车一起走。”

    “郡主,不是那个宫,是公家的公。”

    “本郡主当然知道是宫家的宫,榆城内能有几个宫家。”陌桑想着不由笑了,想不到弥生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主子,是朝廷的马车。”

    弥生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语气有一丝无奈。

    陌桑面上一愣,自己现在一听到跟“宫”字同音的字,就不自觉地联想到宫悯身上。

    公家的车,就是指陛下平时用来接他们到一些,他们可以去,却不能知道怎么去的地方的马车。

    自己曾经戏称说它们是公家的马车,弥生这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反应不过来。

    弥生脸上的表情,此时看起来有些诡异,大概是他没料到,宫悯对陌桑的影响竟已经这么深刻。

    陌桑走下马车,看一眼那辆马车。

    以后一看到这马车,就知道陛下又有事情需要她出面处理。

    等等……

    看车夫似笑非笑的表情,陌桑顿时有一咱不好的感觉,该不会他也在里面吧?

    悄悄给车夫一个询问的眼神,只见车夫马上回身,轻轻地掀开车白色的帘子。

    宫悯穿着一袭青色常服,修长有力却毫不见骨感的手握着一卷竹简,屈起一条腿,悠然坐在马车内。

    大约因为车夫是突然拉开车帘,他的眼睛短时间无法适应外,有着鲜红宫印的眉头轻轻一蹙,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果然又是他,陌桑的心情顿时晴转阴。

    朝廷又不是只有一辆马车,干嘛非要她跟他同乘一辆马车。

    正暗暗抱怨着,就听到宫悯不悦的声音:“容华郡主,你还要站在哪里看本官多久才肯上车?”

    陌桑闻言,气得咬咬牙根:“鬼才看你。”

    抱怨归抱怨,陌桑还是乖乖地走过去。

    于是……一个极不情愿地上马车,一个极不情愿地挪出一块地儿。

    弥月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不能跟过去,把陌桑可能要用到的东西,一个劲儿地塞到马车上。

    末了……一团黑毛球竟然主动跳上马车。

    “小宝,下来。”

    弥月大声惊叫一声,

    小家伙却蹭的一下跳到陌桑怀里。

    宫悯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道:“走吧。”

    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不过算是默许小宝跟着他们一起走。

    陌桑接过弥月递来的小宝的包袱,想到它每次一坐马车,就会呼呼大睡倒也无所谓。

    然而事情恰恰相反,小宝今天特别活泼,一直在她怀里闹着不肯睡,陌桑不得用手按着它,不许它乱动,这可是公家的马车。

    显然小家伙不会那么听话,趁陌桑一时不注意,用力一蹬两条后腿,从陌桑怀里挣脱,顺势滚到宫悯脚边。

    陌桑心里面一惊,叫道:“小宝,快回来。”

    本以为小家伙认生,会马上回到自己怀里,不想小家伙却舒舒服服地地趴在宫悯脚边,朝陌桑发出一声声亲昵的叫唤。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从包袱里取出一只球,扔给它自己玩。

    岂知道小家伙却把球推到一边去,趴在地,用力拍拍自己的旁边的位置。

    陌桑看到后面上顿时一阵无语中,无奈地掏出一只府里会针线的妈妈做的,巴掌大小的娃娃扔给它。

    把娃娃给小宝的同时,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一眼宫悯。

    这么宠溺一只小狗,不知道面前这家伙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

    抱到娃娃后,小家伙总算安静下,靠近在宫悯脚边安然入睡。

    看到这一幕,陌桑的小心脏抽搐一下,到底谁才是它的主人?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的克星,暗暗道:“宝贝,你要小心他一脚把你踢飞出马车外面。”

    这一幕却没有发生。

    宫悯像是没感觉到小宝的存在,保持同一个姿势,纹风不动地看书。

    陌桑百般无聊地撇嘴,顺手起系在腰上的,太皇太后送的凤血石玉环在手,细细盘着玩。

    凤血石,在原来的世界指的是鸡血石。

    但太皇太后送她的这对子母玉环,却货真价实的凤血石,也就是传说中才会有的凤血玉,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

    正盘出些滋味来时,蓦地,一只大手强行拽走她的玉环。

    陌桑的手突然一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宫悯冰冷的声音就近距离响起:“陌桑,太皇太后的东西,怎会在你的手上?”

    注意,宫悯唤的是陌桑。

    不是容华郡主,也不是郡主,而是真唤其名。

    陌桑听到他的话,面上愣一下,不以为然地笑笑:“宫大人以为呢?”

    太皇太后的东西,若非她本人亲自赏赐,谁敢明目张胆地戴身上,伸手抢回玉环,继续把盘着玩。

    宫悯没有再说什么,看到脚边的黑球怀抱着一个古怪的娃娃睡觉,眸内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长臂一伸,把小宝的怀里娃娃拿走。

    陌桑看到后暗叫一声不好,小宝最不喜欢别人抢它的东西。

    果然,娃娃一被拿走,小宝猛地跳起来,喉咙里发出一个类似的警告的声音,这是小宝发火的前兆。

    看到小宝马上要炸毛的模样,陌桑想都没想就出手想抢娃娃,边出手边道:“宫悯,那是小宝的东西,你快点还给它。”

    宫悯用竹简格开陌桑的手。

    陌桑感到一个无形的力度朝自己袭,抬起头惊讶地看他一眼。

    宫悯居然对她动手,他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高吗?想着心里就顿时窝火。

    陌桑心里的要强分子开始分裂,竟不自觉使出太极拳的“沾连粘随”四字诀中的一招,轻易把他的招化解掉。

    只可惜还是不能随意使用内力,所以跟宫悯动手她依然讨不到一丝便宜,不由怒道:“宫悯,你一个大男人,跟一只狗抢玩具玩,你像话吗?”

    宫悯却不以为然,举起娃娃左看看右瞧瞧。

    看着陌桑意味深长道:“这个东西,郡主的床头也有一个,颜色比这个浅一些,比这个大上好几倍。莫非……”

    宫悯眼眸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淡淡:“郡主,莫非你这么大一个人,晚上还会像小狗一样抱着这东西睡觉?”

    “要你管。”

    陌桑没好气地回一句,面上有点发烫。

    就是喜欢抱着东西睡觉,又不想让外人知道。

    原来往日威风八面的容华郡主,其实也有一副小女儿的心肠。

    宫悯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把娃娃送到小宝面前,笑道:“好了,还给你。”

    看着面前的娃娃,小宝愣了一下,眯起眼睛,伸一只前爪把娃娃往他手里推了推。

    陌桑看到后,眼皮跳得格外快,冷冷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今晚上睡觉不准上我的床。”

    闻言,宫悯怔一下。

    随即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小家是要把玩具熊给他。

    它这是在向他示好,于是……她生气了,面上的冰冷不由融化掉一点点。

    大手摸摸它的头,淡淡道:“你自己玩吧。”重新拿起书简,继续看书上,姿势跟之前一模一样,仿佛他一直就没有动过。

    而小宝却自己叼娃娃,在马车内转圈,最后在宫悯身边找到一个,比之前的益更加舒服的位置,趴在地上继续呼呼大睡。

    陌桑习惯性地拿出它的小被子,轻轻盖在小宝身上。

    细心得像是在照顾一个刚会爬的孩子,而不是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狗。

    宫悯看着她为小狗服务,淡淡:“刚才使用招式,就是郡主闭关数日所创的功法?”

    冷不丁宫悯口中飘出一句话,陌桑心里一惊,他居然看出来了,冷冷道:“不告诉你。”

    防火防盗防宫悯,而且要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一个字也不肯多透露,他从她身上套走的信息太多太多。

    “本官只是瞧着还不错,就是还一点点缺陷,郡主练功时,可以再试着放松自己,不要刻意让自己忘记什么东西,或许效果会更佳。”

    陌桑听到这番话微微一愣。

    正想说谢谢时,就听到宫悯冷冷道:“当然,你也可以当本官是在说废话。”

    闻言,陌桑快出口的谢字,硬硬卡在陌桑的喉咙里面,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原本盘玉的动作,却变成紧紧捏着玉石。

    两人就像是两头长着刺的刺猬一样,明明是同类,本应该靠得很近很近,却因为彼此身上都有刺,一旦靠近便会伤到彼此而越走越远。

    “陛下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陌桑突然想起,自己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陛下今天让他们一起出行的目的。

    宫悯看着书,头也不抬道:“无可奉告。”语气冰冷、生硬、冷漠得,让陌桑有揍他的冲动。

    两人都不再说话,宫悯旁若无人看书,偶尔另会下意识地到抚一下小宝的头,小宝却丝毫不抗拒他,闭着眼睛享受美男。

    陌桑看在眼内心里暗暗惊讶,动物的幼崽都十分敏感,若非是真心待她好的,它是绝不会主动靠近,可是……看着小宝靠在宫悯身边安心熟睡的小模样,她心里却是一阵解不开的疑惑。

    路上,陌桑一直留意外面的声音。

    这些独特的声音会告诉他们,他们将要去哪里,可能要做什么事情。

    当水浪声一下一下从外面传来时,陌桑终于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事情。

    车夫刚把马车停好,耳边就传来宫悯的声音:“陛下派人通知我,北堑国战船,明天就会到达榆城。”

    北堑国和北冥国同是盘踞在风擎大陆北部的国家,两国之间的摩擦自然不少,除了文比、文斗外,还偶尔会动兵戈。

    陛下是担心北冥国会趁此机会,复制大苍国的手段,半道上拦截北堑国的战船,给北堑国一个下马威,同时也给大鸿皇朝难堪。

    陌桑想了想道:“宫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坐在渔船上,近距离观察北冥国的战船。”

    “陛下的意思是,保护好每一支前来大鸿皇朝参加大比的队伍,是我们职责。”

    宫悯的声音一惯的毫无感情,却依然能让人听出,他没有怀疑陌家制造的战船,最少他没有问她有没有把握。

    闻言,陌桑有些不太乐意道:“陛下仅仅是要求保护北堑国战船,顺利到达码头,没意思。”大苍可是撞沉启云国的战船,还掀翻了他们的渔船。就算不毁掉他们的战船,也应该把人打倒。

    “陛下说,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再动,我们就该出手时就出手。”宫悯搬出孙子兵法和陌桑自己的话堵住她的嘴巴。

    陌桑却不以为然:“依本郡主看,只是保驾护航的话,从各国战船靠近大鸿水域开始,就派出十艘小型战船跟着,一路护送他们抵达榆城,再换上三艘大型战船一路跟着,直到他们安全抵达指定码头为止,中途如果有人敢动手……咱们一律打得他们船毁人亡,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横。”

    宫悯想了想道:“保驾护航入榆城,这个可以考虑;船毁人亡,郡主还是不太过自信。”

    陌桑听到后,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疑惑。

    宫悯淡淡道:“他们可都还没有展示出战船的真正的实力,到真正比试时,郡主就会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能力让他们船毁人亡。”

    这番话让陌桑感到压力的同时又感十分困惑,更让她感到疑……“宫大人,因为这么点小事情,陛下要本郡主跑一趟,你难道不很奇怪吗?”

    “本官不知道。”

    宫悯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打发掉陌桑。

    陌桑就知道从他嘴里永远套不出想的信息,冷冷道:“宫大人,现在已经没事了,本郡主是不是可以去考场接我表哥。”

    跟一群花花肠子都是打着几十道弯的人相处,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去考场。”

    宫悯头也不抬地道,马车就缓缓调头。

    科举在正午时分结束,陌桑他们赶到时,考场的大门正好缓缓打开,远远就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走出来。

    离得太远,陌桑本不知道是谁的,直到前面的大声叫喊道:“快看,是林府的林公子,果然是林公子第一个出来,他的成绩一定不错。”

    第二个出来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人物,第三、第四、第五陌桑也不识,第六个出来的,是被陌桑教训过的秦拘明,第七个出来的身影,陌桑只远远地看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表哥萧遥。

    刚想走出外面打招呼,有人却比她快一步。

    只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大声喊道:“表少爷,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原来是弥月,她站在弥生旁边,不停地挥手大声呐喊,生怕萧遥会看不到他们似的。

    陌桑本想下马车走过去,无奈人外面的实在是太多太,就算下去后也根本挤不过去。

    随着考生们陆陆续纽走出考场,外面热闹得跟街市似的,自己就算是喊破喉咙,表哥他们也未必听得到。

    无奈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只能透过车窗远远看着,看着表哥知道自己没有马车内时的失落表情,看着他下刻跟林致远他们有说有笑喜悦,再看着他们准备要离开考场……

    陌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回过头:“宫大人,我们也走,或许能追上表哥他们,到时本郡主就可以跟表哥一起回府。”

    宫悯淡淡道:“按郡主的话做。”

    车夫却无奈道:“宫大人,前后的人和马车太多,我们马车暂时无法调头。”

    陌桑好好的心情在听到车夫的话顿时开始下雨,如果她的武功还在……忽然想到一件事,她的内力不能用,但是他的内力能用!

    “宫大人,你能不能……”

    “不能。”

    陌桑才刚刚开口,就被宫悯一口拒绝,顿时气得想吐血。

    脑门上一热不由怒道:“宫悯,你以后遇到什么难题,千万别想到本郡主。”弯腰一把将小宝抱到怀里,缩到的马车一角。

    大概是没想到陌桑会发这么大火,而且还是毫不掩饰地发火,宫悯眼眸内闪过一丝讶然,却没有多说一个字为自己解释。

    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终于开始缓缓地移动,陌桑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小宝也已经委委屈屈睡着,鼻子不时冒出一个大泡泡。

    陌桑现在只觉得尴尬,刚才她居然失控了,还冲着不相关的人发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现在只希望赶紧回府,亲自过去给表哥道喜,再跟宫悯待在一起她会窒息的,两人坐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陌桑脑海里一直重复着两个问题——道谦?不道谦?

    最近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以前……在表哥出现以前,在三叔出现以前,她不是这样子的。

    想到这些,陌桑心里有些恐惧,有些茫然,以前她从不会如此任性的,都任性得得有些不像自己。

    回想最发生的事情,陌桑觉得有些恍惚,有些空洞、有些虚无,有些缥渺……

    “郡主、郡主……”

    突然一道极为低沉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面。

    陌桑抬起头看着面前冷绝、俊美的面孔,熟悉、陌生,眼眸中一片茫然,有些记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陌桑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正常,眼前也一片清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宫悯深不见底的眼眸。

    面对着深沉如海的眼睛,陌桑不想让本来就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面上继续保持刚才的漠然。

    宫悯见陌桑还是一脸茫然,无奈道地:“郡主,你到家了,快下车吧。”

    陌桑像是想起什么哦了一声,连忙不迭地站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停好的马车却突然猛地一阵摇晃。

    本来就有些魂不寒舍的陌桑,根本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第二次,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直直倒向对面的宫悯。

    整个人猛地撞在宫悯身上,回过神时车帘已经被高高掀起,外面有几双眼睛正震惊无比地,看着她扑倒在宫悯怀里。

    抬起头,就看到宫悯有些狼狈的目光,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察觉到她在看着他,马上别过脸,不敢,不,是不想跟她对视。

    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会发生在她身上,陌桑觉得尴尬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此时的情形。

    结结巴巴道:“对对对……对不起,宫大人,本郡主不是故意要扑倒你,不对,故意占你便宜,不,是有意要轻薄你,也不对,是……”

    怎么这么话越说不对路。

    陌桑都快要哭出来,大叫声道:“你们能不能来个人,拉我一把。”

    而站在车外的萧遥、林致远他们,本来是约好一起去望江楼庆祝科举考试结束,准备离开时陌桑的马车也刚好回到。

    萧遥原本是好心想上前扶陌桑下马车,哪想他的突然靠近惊到了马匹,马匹一阵躁动,就听到马车里面传来陌桑的惊叫声和宫悯闷哼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小宝从里蹿出来,一头扑入弥月怀里。

    再后来车夫突然掀开车帘,他们就看到陌桑整个人贴在宫悯身上,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模样。

    现在听到陌桑一声怒吼,弥生第一个回过神,马上跳上驾座上伸手拽陌桑的衣袖。

    这样的动作,放在平时弥生轻轻松松就能完成,所以很快陌桑就被拽离宫悯身体。

    陌桑的身体稍离后,窒息的感觉消失,宫悯长长松了一口气,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却全是夹杂着陌桑体香的空气,面色不由微红。

    就在这个时候,马匹再一次躁动,弥生的身体也不由一晃。

    陌桑的身体再次往下沉,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碰好像到一个软软的暖暖的润润地地方,上面有着淡淡的类似于薄荷的味道。

    同时宫悯惊讶,或者是惊艳的表情,已经近在眼前,连忙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才察觉到自己面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

    面纱掉了,陌桑心里一惊。

    刚才的感觉……看着宫悯绯红色的唇。

    陌桑连忙着捂着自己的唇,自己刚才碰到的难道是宫悯的唇。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掉。

    回过神时,弥生抱着她稳稳地落在大门前面,陌桑不等众人靠近,就逃跑似的,提起裙摆飞快地跑入大门内。

    萧遥他们不由目瞪口呆,再回头想跟宫悯说谢谢,帘已经放下,马车也不等他们上前告辞,就不疾不徐地离开,就像是要刻意避开众人一样。

    宫悯听着外面众人惊讶的声音,抬手抚着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陌桑唇蜜的香味,绝世容颜从他眼前划过,就连呼吸间都是陌桑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药香和花香的味道,不浓烈却让人迷醉的味道。

    ------题外话------

    抱歉,今天更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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