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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联系上华宸已经快傍晚的事情了。
“你去哪了?是不是,嗯,和那个小女生出去了?”隋禹见华宸回来,上前垫脚搂住他脖子问他,挤眉弄眼的,小表情绝了。
耿年正在那些纸在上面勾勾画画,见他回来看一眼就继续勾勾画画了。
耿年:华宸肯定是外面有人了,男女不定。看他害羞的跟小媳妇似的,没准是个受……
“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有什么事吗?”华宸板着脸说,不知道自己那黑红黑红的脸早就出卖他了。
“等你救命人都死了。”隋禹见他不松口没打算坦白从宽,也就没了好语气。
华宸听了脸上的红色立马褪去,不会因为自己耽误了大事吧。
“我想联合几个人,最好是几个班的代表跟学校谈谈老师的事,不能让老师平白无故的被泼脏水还被辞退,以后找工作什么的容易被人贴标签。”
听见耿年这么说,隋禹和华宸都安静下来,怎么说呢,也不是觉得耿年这个点子好还是不好,只是这个话题挺沉重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安静下来思考可行性和意义。
“你都打算找谁?就怕维护老师的人不多。”华宸说。
“最差也有韩绪一、袁愿、董翰书和萧玟。”耿年说。这几个不是班干就是学习好的,说话有立场。
“要不先渲染下氛围,我们做做工作,会有一部分人明辨是非的。”隋禹说,他有一票狐朋狗友,他们都是可以“利用”的,隋禹在心里嘿嘿笑着。
“可以先在网上发文章,不过事情都快淡下去了,再翻出来好吗?”隋禹继续说,虽然说快淡下去是夸张的说法,但是就这样不出三天人们就会被新的热点吸引住焦点。
“可是贴上的标签就摘不下去了。”耿年说。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个谈资,谈过就散了,可是对蕲娋来说,每被提一次,都是一把插在心上的刀子。
“那你写,我们负责找人评论引导事件发展。”
“嗯,我联系他们几个,你们再找找其他人,最好是班干。”
“是。”隋禹和华宸的二重奏。
结束了寝室会议,耿年去联系韩绪一,其他人他只是发了消息,组了群聊大概说了要做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聊去了,所以错过了许多。
萧玟:“耿年这是要给老师平反呐!”
袁愿:“学校的做法的确挺过分。”
董翰书:“这事是谁捅出来的?听说你们再查。”
袁愿:“老师怎么样了,听说昨天被气晕过去了。”
萧玟:“对啊,老师还好吗?”
隋禹:“老师现在还好,在家休息呢,已经知道辞退的事了。”
萧玟:“老师怎么都不出来解释,就这么任由这帮碧池兴风作浪,气的我都手痒痒。”
袁愿:“老师可能没想到网上谣言的传染力这么强。”如果不是发生在周围人身上,没人会想到网络会这么可怕,把一个人完全的暴露在人们的“目光”下,却不让真相站出来,而是随意地在当事人身上泼各种自以为的脏水,让清醒的人不寒而栗。
萧玟:“耿年说具体要怎么做了吗?”
隋禹:“等他安排任务吧,差不多算是制造舆论?我感觉就是想让学校退一步,或者让老师心里好受些,表明有我们在。”
萧玟:“在在在,可不么,有我们相信老师就可以了,管那帮智障呢!”
袁愿:“我们去看看老师吧。”
萧玟:“对耶,去吧,哪天?我随时有空。”
隋禹:“你问问耿年吧,感觉他和老师关系更好一些。╮(╯▽╰)╭”
萧玟:“……我还是乖乖地吧。”才不想和那个冰块说话。
这边话题告一段落,大家斗斗图把聊天记录挤到大上头,省的被耿年看见,他们可是说了不少耿年的坏话呢,嘿嘿。
那边耿年和韩绪一也敲定了大致流程,耿年下线去敲字,韩绪一也关了电脑,头向后仰揉太阳穴,盯了一天的电脑,头晕目眩的。
耿年对那个蕲娋真的很上诶,看样子也算是老处男的“春天”。
自言自语调侃耿年的韩绪一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老处男,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连这个认知都没有,比耿年可悲多了。
耿年通宵写出来一篇长文章,让韩绪一隐藏地址发出去,文章自称是蕲娋的学生,通过对蕲娋平时的所作所为的描述来反驳对蕲娋的人身攻击。主观上表明相信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对于原文章和转发评论的诋毁性文字及内容表达愤怒和批评,最后表明希望蕲娋能继续担任他们的老师。
文章刚被发表后就被准备好的这帮人转发,经过一轮刻意的转发后被更多的路人转发。
一伙人在寝室关门前偷溜去了网吧,在网吧里,三个人连着在家里的萧玟、董翰书在评论区疯狂敲键盘,至于袁愿,被董翰书说服去睡觉了,反正他可以当两个人用。
等到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几个人都累的瘫在在椅子里,除了耿年还在盯着屏幕。
不同于他们一晚上的激战,蕲娋的晚上很安静,斐安是在傍晚过来的,她过来的时候蕲娋刚睡醒在洗澡,斐安进屋没看见人听见浴室有水声,吓的立马就去拍浴室的门,推拉式的玻璃门被她拍的直晃荡。
“斐安你干嘛!”蕲娋气急败坏的喊。好好的洗澡呢,要不是有锁门的习惯,都容易吓过去,或者把斐安当做侵入者打晕过去……
“啊,你在啊。”听见蕲娋的声音,斐安的心也放下来了,真是担心死了,万一她有个万一,真是让人担心,听她声音还算中气十足。
“搞什么?”也没心情继续洗澡了,随便冲冲披着浴巾就出来了。
“来来,我给你擦头发。”斐安拿着毛巾献媚的站在那。
“讨好也没用,话说大周末的你去哪了?昨晚是在这睡的吧,一大早就没影了。”蕲娋坐在榻榻米上,脸上敷面膜、给身上抹着润体乳,任由斐安在后面给她擦头发。
“是你起的太晚,我去学校喽,谁让破学校那么没情没意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好赖不知情理不通蛮不讲理数典忘祖翻脸无情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见利忘义。”
“……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成语。”
“一般一般,我只有骂人用的贬义才记得住,夸人的就不行了。”斐安欣然接受蕲娋对她的夸奖。
“也算人之常情啊,反正也是代课的。”蕲娋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斐安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每次出事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自己闷着,闷着闷着就出事了。可是她不说别人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