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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耿……年”蕲娋急忙把话喊出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斐安的花瓶已经砸砸下来,因为听到蕲娋喊,手顿了一下,方向有点偏,本来照着脑袋来的,结果啪的砸在这个人肩膀上。
耿年一脸震惊的回头看“凶手”,蕲娋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案发现场。
花瓶砸到耿年的右肩,不过片刻就能看见受伤的地方红肿起来,花瓶没碎,可能是人肉比较有弹性。
斐安惊讶自己还有心思去想为什么花瓶没碎,注意到耿年的眼神,斐安下意识的想道个歉,但是一想到,这是蕲娋的方间啊,他出现在这本来就不对啊,还就围个浴巾就出来了,是暴露癖还是欲行不轨?怎么看怎么是个变态,挨打不冤!
想着斐安回瞪过去,气势上不输人。
蕲娋没听见花瓶碎的声音,除了一声闷哼外就没其他声音了,这是砸晕过去了?
睁开眼睛看到对峙的两个人跟斗鸡似的,忍不住笑出来。
“都站着干什么呢?去找药膏把伤处处理一下,不对,你应该先去把裤子穿上。”
耿年本来就酒气未散,被斐安砸这么一下更是直接懵住了,蕲娋一说话才反应过来一点,现在的耿年的反应速度就类似玩游戏延迟460m/s的状态。
虽然面对耿年能理直气壮地我打了你也不是我的错,但是面对蕲娋,斐安心虚低着头,毕竟打了人家的男朋友,这个歉得道,同时坏话也不能少。
终于清醒一点的耿年率先看到了屋里的俩美女,下一秒感觉到冷才意识到自己近似于光着才忙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闪进了浴室。
看到耿年这一系列的动作,跟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的,蕲娋感觉可爱死了。
没想到耿年的身材还不错嘛,虽说没有八块腹肌,但是精瘦,紧实的很。
蕲娋还在回味,一脸的痴女态,斐安不忍直视,掐了把她的屁股呼唤她的理智。
“掐我做什么?”蕲娋不满被打扰YY,揉着屁股抱怨道。
“不想让耿年看见一脸痴女的你。”
蕲娋听了捂着通红的脸不敢见人,真是情不自禁犯花痴。不过也情有可原对吧,毕竟她不想斐安阅男无数,再说耿年可是她喜欢的人,哪能把持得住,也就是现在还没有很了解,要不她垂涎的就不是视觉效果而是手感了。
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之后,尤其是耿年还负了伤,那点不足一提却让他智商不在线的酒气都散的差不多了。
这才是最尴尬的事情,如果还醉着至少还有个借口,可是现在……耿年揪着头发不知道出去后要怎么面对蕲娋,面对斐安的质问,斐安肯定会抓自己小辫子的。
纠结、犹豫,耿年在浴室呆了许久,感觉过了一万年才不得不出来面对。因为再晚下去就会耽误蕲娋睡觉的时间了。
等耿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卧室,看样子都在客厅等他呢,耿年苦笑,红着耳朵苦笑。在一直懊恼的同时,耿年回想起自己只围着浴巾在蕲娋面前出现的“羞耻”画面就忍不住想入非非。比如:蕲娋对自己这种近似于裸奔的行为会不会感觉自己是个变态从而讨厌自己?或者对自己的肉体有什么评价,有没有垂涎?
带着一脑子想法的耿年来到客厅,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蕲娋。”耿年率先开口,蕲娋坐在双人沙发,斐安坐离他较远的单人沙发,而他现在站在蕲娋沙发旁边。
“坐下吧,别站着了。”蕲娋指着她旁边另一个单人沙发说。她不介意耿年和自己一同坐双人沙发,但是考虑到耿年的心情,感觉还是单人沙发更适合现在的情形。
“好。”耿年特别乖巧的坐下,腰板挺直,认真的不得了。
斐安忍不住翻白眼,真是受够了俩人了,客气起来不像情侣,不客气起来辣眼睛。
空气安静,蕲娋面带微笑的看着耿年,好像在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又像是再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理解的感觉。
“我,我就是喝醉了走错房间。”耿年仿佛受到了鼓励,一口气说出想了好久好久总结出来的话。
“喝醉了?”
“今天中午我和华宸、隋禹出去聚餐,然后就喝了点酒,只是没想到到家了才有反应,觉得又热又困的就想洗个澡睡觉,只是没想到走错了方向……”
“拿酒说事,哼!”斐安抱着肩膀说道,不管耿年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嘲讽两句,这才是她和耿年关系的体现。
“现在还醉着呢吗?”蕲娋问,眼神不住的往耿年受伤的肩膀上瞄。
“清醒了,清醒了。”
“醒了还感觉不到疼啊,过来我给你上药膏。”蕲娋嗔怒道,本来她的重点就不在耿年为什么进她卧室,在她看来,他是她情侣,是她的另一半,是可以闯入自己世界的人。
蕲娋对自己的人是非常纵容的,给予完全的信任和最大的权限。
耿年惊诧蕲娋的反应,他没想到蕲娋会这么说,而且这个娇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耿年被蕲娋这突然的温柔吓到了。
斐安看不过去说了声就离开了,不用想都知道两个人开始喂狗粮模式,尤其是蕲娋,上次她弟进她房间动了她东西时她怎么不这么和颜悦色?见色忘友,绝交!
蕲娋这边,她打开跌打药膏,示意耿年要么脱衣服要么扒领子,总之要把伤处露出来。
耿年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但没决定是脱衣服还是扒领子,脱衣服好尴尬啊,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可是不脱衣服扒领子既不美观也不舒服。
见耿年又双眼迷离神游天外的状态,蕲娋用没有药膏的干净的手去掀他衣服,微凉的手碰到耿年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耿年下意识躲开。
“脱,你不脱我帮你。”蕲娋不开心了,口气严厉的很,耿年看她那种“你在不乖我就收拾你”的表情,双手微抖的解扣子。
耿年:蕲娋好凶,和梦里她耍大刀的样子重合了,怎么办,女朋友是个母老虎,我还能活到明天吗?
看耿年乖乖听话的样子,蕲娋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杀气”也被微笑取代。
耿年:感觉自己逃过一劫,真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不过,好喜欢凶巴巴的蕲娋,感觉比平时温和的她生动多了。
耿年把衬衫扣子解开,把受伤的肩膀那边的衣服脱下,另一边正常穿着。
蕲娋用食指沾着药膏涂在伤处,现在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颜色已经变得紫红,肿的特别严重,蕲娋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药膏涂上,她怕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