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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上斐安总是注意力不集中,感觉心里慌慌的,好像是忘了什么。
几次Aron公司代表提出来的问题她都没听清,后来索性把秘书推出去解决问题,自己坐在后面,发呆。
然后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忘记吃早饭了,现在有点饥肠辘辘。不由地看向窗外,搜索好吃得店等着会议结束就过去。
每当饿的时候她都觉得努力赚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连顿饭都吃不上。
她在会议室想着中午吃什么的时候,华宸在门外安静地像个装饰品。
虽然没安给他辞退信,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他依旧可以混进来。虽然Aron的秘书之一看见他没跟着进入有些惊讶。
他跟Aron的秘书打电话,散会时间,掐着时间给她买了一份蒸饺和粥,并交给Aron的秘书让她带给斐安,并要求秘书说是她买的。
Aron的秘书:所以你和你们老板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做助理的怎么连她的面都不敢见了?
好奇归好奇,等散会的时候,她依照约定把这些带给斐安。当然是避着自家老板了。
斐安虽然怀疑了一下,不过秘书说是老板给她准备的,斐安看了眼Aron,Aron朝她摆摆手笑了笑,斐安就放心的接受了。
既然有了午饭,也就没必要再出去吃了,斐安直接拿到Aron公司的食堂,找了个座位就吃了起来。真别说,这个口味还真不错。
斐安摸摸肚子,竟然都吃掉了,看来昨晚累的不清……怎么又想到昨晚去了。
开完会也没什么事情,本来是要个和其他人商量对策的,不过现在她也没那个心情,还不如出去逛逛,散散心再说。
于是斐安就开着车从中心街区一直来到郊区,误打误撞发现一家草莓基地,可以进入摘草莓。
斐安换了鞋拎着小篮子进入采草莓的时候,华宸都找疯了。
为了不被斐安发现,斐安散会的时候他就去外面等着了。斐安的车钥匙还在他这,他也就没想着斐安会离开,结果他等了太久,斐安下属都出来了她却还不见踪影,华宸就去里面问了刚才拜托送饭的秘书,得到的消息确实她早就开车走了。
“开车?开的哪个车?”华宸听了一愣,他的车钥匙不是在自己这儿吗?
“一辆红色的,看着挺新的。好像听说是她今天让别人去4s点刚提的新车。”这话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也不知道真假。
“刚提的新车”这几个字就像是一座座山压在华宸心上,她提了新车,旧的车不要了,那是不是自己的命运和那辆旧车一样吗?也不要了。然后很快就有新的人取代他的位置?
不,也不用取代,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不过是一直赖着人家罢了。
华宸的身子一晃,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
“华助理还好吗?看你脸色不大好,用不用帮你叫医生?”秘书有些担心的问。老板挺重视那个斐大小姐,如果她助理在这出什么事,也不大好办。
“没事,我没事,谢谢了。”华宸晃着身子离开,像斗败的公鸡。
Aron不知从哪里走过来,问他的秘书。
“这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Aron记得那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他和斐安肯定有故事,而且,似乎昨晚发生了什么,让他和斐安的关系发生了转变。要不一个助理不可能和老板分开。
更让他在意的一点是,他今天早上在斐安的脖子上发现了“草莓”。
那么是谁给斐安种的“草莓”呢?昨晚斐安喝醉了,不可能是自己出去找的男人,要么就是她身边的人,比如华宸这个莫名其妙似乎什么都不会的助理。要么就是斐安的真男朋友,特意来找她的。
Aron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斐安拒绝了自己的告白,说明他和她只是朋友关系,既然是朋友,就不要涉及太多私人生活。
这边找不到斐安的华宸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不知道斐安会去哪里?酒店没有,超市没有,公司没有,问了其他人也没人知道。她就像突然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痕迹。
他也曾想过去调监控。可是自己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正经的说法,完全没有资格去获取权限。
他给斐安打了无数个电话,显示对方电话已关机或无法接通,看样子她是把自己拉黑了。
乱撞了几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华宸靠在天桥上抽烟,脚下的车排成了一溜溜,一对对红灯就像是怪物的眼睛,想要将自己吞噬。
他一把把手里的烟头在地上用脚踩灭。去他的怪物,自己怎么把这一手好牌打烂,就怎么赢回来。
他拨通了蕲娋的电话,他相信无论什么时候,斐安最放心不下的肯定是蕲娋。
“喂,华宸,什么事?”蕲娋的声音懒懒地,好像刚睡醒似的。
“老师,帮个忙,帮我打电话问问斐安在那。”
华宸自从蕲娋和耿年确认关系后就没再叫过蕲娋老师。这次特意叫老师,也是为了多层关系。
“她怎么了?还是你和他怎么了?你要是做了伤害她的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学生,没得商量。”蕲娋立马反应过来情况不对。
“有点误会,谁伤害她,我也不能伤害他呀,这件事我都不能忍。”华宸不觉得自己伤害了斐安,误会,没错只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那我打电话问问。”蕲娋听了提起来的心又放下了。
“别说跟我有关系。”华宸听了又补充一句。
把电话挂了之后,一会蕲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在A市西郊区的草莓园,你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华宸听了立马开车过去,天都这么黑了,真是既担心她又害怕见到她被她装作不认识。
蕲娋这边刚挂了电话就听到耿年回来的声音。
“跟谁打电话呢?听着声音挺熟的?”耿年脱下外套挂起来,把说句买的甜品放在茶几上,看蕲娋跟闻到骨头味道的小狗似的眼睛放光,呜哇一声就扑上去。
“是华宸,他好想和斐安爱闹矛盾了,让我打电话帮他问斐安在哪。”蕲娋一边拆包装一边说,刚说完包装也正好拆完了。
耿年回房间换了舒服的衣服出来,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是一个搞技术的程序员,偏偏宣传部外联部的那些人老找自己和他们出去,每天都有酒局,要我是自己一直在说自己对酒精过敏,怕是早就酒精中毒了。就算不喝酒也浑身都是烟味酒味脂粉味,难闻的很。
洗了澡换了衣服,抱着香香的蕲娋,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