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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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李世民问出这个问题，待他话音落下，李牧尘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

    在天下和儿子之间，李牧尘选择了后者。

    正因如此，李世民眼中露出一种柔善的光芒，也许李牧尘不知道，就是在刚才的一个简单问题，绝对了他未来的走向。

    对于他的回答，唐王甚是满意。

    方才之所以那么问，便是为了考验李牧尘心中的本能。而他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明他心里面装着家庭，绝非是冷酷无情之人。

    身为帝王，要懂得断斩情谊，只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帝王不能够拥有爱。若是连自己的家庭都不在乎的人，首先那就是人品有问题。

    自己的妻儿都不爱惜，更别谈爱惜天下人？若是这种人登上皇位，大唐盛世再难保持不说，只怕帝国将在他的手上走向陌路。

    人善者，人恒敬之；仁爱者，人恒爱之。

    如今已不再是隋唐乱世，天下不再需要一位杀伐的帝皇，而是需要一位有着仁爱之心的皇帝。

    李世民，乃是千古旷世奇才。不仅有着强大的军事才能，更有着治世之谋略，他是一位集杀伐与仁爱于一体的矛盾综合体。

    大唐帝国，在这位“天可汗”的手上走向了盛唐辉煌，让世界的人们看到了天朝帝国的威严，其名传播四方。

    纵观炎夏五千年的历史，大唐帝国，无疑于是最为璀璨和绚烂的，开创了万国来朝，四夷臣服的盛况之景。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李世民，更是被尊称‘千古一帝’，较之秦皇汉武，亦不逊风骚。

    “长生乃是朕的皇孙，如今老九这逆子竟然用他亲侄儿的性命来威胁你，朕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李世民说道，“朕准许你前往永州，但要记住一点，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你，你是大唐未来的君上，是帝国的太子，绝不可以命相搏。”

    “谢父皇恩准，儿臣记住了您的教训，一定会注意的。”

    李牧尘谢恩之后，便是离开了皇宫。

    当他离开后，李世民随命令钱德发，将褚遂良等人召集太极宫内商榷要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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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往永州，李牧尘将日子定于三天后，他本是想要一人前往的，奈何牧清怡的软磨硬泡，终究是妥协了。

    小长生是牧清怡的心头肉，这种事情，她当母亲的如何能够缺席呢？

    距离原定出发时间还有一天，静心园内来了三位“不速之客”，由于李牧尘尚未归来，她们险些闹出了不小的矛盾呢。

    原来，水儿奉命前往蜀国，离开之前，李牧尘还是牧王的身份，等她返回长安，听从他人提及，说是公子已经被立为太子，身为李牧尘的粉丝，她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

    可当她听说唐王赐婚，公子与一位不知来历的女子成婚，这件事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在水儿心中，能够配得上公子的人，只有莫千雪和石兰。

    至于水儿为何前往蜀国，一去便是数月之久，再次回归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原来，早在三年前，薛仁贵攻打蜀国，由于李牧尘的挺身而出，拯救蜀国于危难之中。

    在此之后，石中玉便命人拆除了蜀道，那是通往中原大地的重要道路。如今，想要再入蜀道，没有人专门指引，恐难找到一条幽辟的小路。

    而且，水儿依照公子的意思，请求石中玉借兵，以备不时需。如今，蜀兵已经在边境待命，水儿她们先行返回长安。

    “你们是谁？！”

    气氛变得异常凄冷，牧清怡看着石兰和莫千雪，来自女人的直觉，此二女看自己的眼神有着一种深沉的仇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三个女人一台戏，依我看来，别说戏台子太小，若是她们三个女人站在一起，完全可以演绎一个世界。

    这种时候，水儿默默地推到一边，身为小丫鬟的她还是有着自知之明，那是来自公子的女子们之间的博弈和较量。

    莫千雪站了出来，说道：“这句话倒是我们应该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尽管她们已经听说了太子大婚的消息，但还是想要听她自己说。

    面对着两个女人的针对，于气势上，牧清怡可不会输半分，毕竟已经是母亲的她，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太多，让她成长了，她不甘示弱地说：“我想要是脑袋没有病的话，完全可以看得出我是这里的女主人，反倒是你们两个，突然来到这静心园中质问女主人？不觉得自己有失礼节吗？”

    她的话一经说话，气氛再降一个等阶，要是有流水流过，一定会瞬间结冰的。明白人都听得出来，牧清怡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其意已然明显。暗讽莫千雪和石兰脑子有病不好使。

    石兰站出来说道：“好一个有失礼节？难道隐喻辱骂她人便是你的圣贤之道？在讽刺他人有失礼节的同时，你也应该反思自己的言语是否得当。”

    铮~！

    石兰一经开口，无论从气势上，还是语调上，都显然要冷了几分，与莫千雪性格截然相反的她，倒是跟牧清怡有些相似。

    故而两人对呛的同时，让牧清怡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牧清怡不示弱道：“这位姑娘，那你可否知道，想要别人以礼待之，必先要自己以礼待之。你们两个人，横冲直撞的来至我的园子，气势汹汹，以无礼待见于我，而我又何需以礼客套你们呢？”

    “自己都谈不上礼貌，却以礼貌约束别人。正如你看到的那般，我乃一介女流之辈，不懂圣贤之道，却也知道礼尚往来，如今你们两个跑来质问我？？还想要我给你们好脸色看，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牧清怡以一人之力独战石兰和莫千雪两个人，非但不落下风，反而大有占据优势的意思。

    莫千雪和石兰互看了对方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各自心中所想，不约而同地认为这个女人很强。

    不仅强势上强，就连说话也是得理不饶人，丝毫不给你对方任何情面。她们哪里知道，牧清怡可是一位三岁孩子的母亲，早已不是在清纯少女，而且日夜与李牧尘同床共枕，免不了受到他的影响。

    能说会道可是最基本中的基本。

    “想不到堂堂的太子妃竟是这般胡搅蛮缠，实在太令人失望了，而你这般侃侃而谈，哪还有气质可言？”莫千雪说道。

    牧清怡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第一点，虚伪的话才可称之为胡搅蛮缠，很显然，我方才所说皆为你们无可辩驳的言论。这第二点，我本就是山野女子，没有你们的高贵出身。而今你们让一位山野女子展示她的气质，不觉得很可笑吗？”

    莫千雪和石兰对视，忽然觉得这个女人除了说话蛮横以外，还有些不要脸。单凭这一点，她们皆可断定，绝对是受到了李牧尘的影响。

    她要是山野女子，莫千雪她们是万万不会相信的。瞧她那般气质，也绝非山野女子。不过，她们不知道，牧清怡可是云岚宗宗主之女，来自山野，却非粗鄙之人。

    突然，这个时候，小长生跑了出来，看见有两个女人欺负娘亲，小家伙迈着步子，负责照顾他的老嬷嬷根本拉不住。

    小长生很是生气地说：“你们两个坏女人，不准欺负娘亲！！”

    莫千雪和石兰看着他，傻傻地问了一句：“什么？你的娘亲？那你的父亲是？”

    “哼，我的爹爹叫李牧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