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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我们是需要得到子母阴怪身上的玉佩,幽王冢里的东西和我们关系似乎不大,即便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藏这并非是我们觊觎之物。”廖叔道。
“看问题应该全面一些,幽王冢似乎与飞天将军的复活没有关联,但根据老夫得到的可靠消息,子母阴怪是生活在的南海中的尸王,这点和其余两个尸王有本质的不同,龙袍老尸和铜矿铁尸都有固定栖身地,而南海的面积可不是一般广大了,加之此怪每次出现都在狂风暴雨之时,这就更加增添寻找它的难度,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子母阴怪的栖身之所就在幽王冢里,所以想要找到她就必须去幽王冢。”
我疑心顿起,按照老头的这个说法难道是他对于幽王冢贼心不死,所以想诱骗我们当炮灰给他趟路?
“承蒙老爷子指点迷津,廖某感激不尽,若是最终找到了子母阴怪,必然重谢。”
老人咳嗽了几声道:“廖先生客气了,总之一入大海万难皆生,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位好去好回,已经安排好晚宴为两位先生接风了,唐突直言还请不要见怪,老朽风烛残年,行动不便就不陪二位用膳了。”
我跟着廖叔起身告辞,打开门就见施浩浩在外等着,他将我们带入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木房中,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火锅,几个炒菜和一瓶酒。
除了施浩浩再没有人陪坐,吃喝之后我们去休息,进了屋子我问廖叔道:“您真的相信老头提供的消息?”
“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是骗我们,他就不会将幽王冢说的如此危险,最多浅浅一提罢了,能点出真是状况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么说咱们又得出海了?”我道。
“没错,不过这次和上次出海相比一个是内海,南中国海可是外海区域,自然环境更加恶劣,很难预料咱们会遇到怎样危险的状况,串子,这就叫富贵险中求,如果咱们能得到这块玉,一切都将重新来过,我不需要面对海岭之王的威胁,你将从这几方势力角力中安然脱身,皆大欢喜。”
“所以咱们值得冒险一试。”我笑道。
廖叔也笑了道:“串子,实话说这些年我一直为了生存而努力,心理压力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这次终于有希望能过回我想要的生活,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拼一把。”说这话廖叔甚至出现了未来美好憧憬的表情,这对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所以廖叔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这一晚忽然下起了暴雨。
此时正值夏季,我们又在南方省份,暴雨多不足为奇,但是这一晚的暴雨却冲垮了村寨边的一处土山,因为土壤被挖松,形成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泥石流,将靠近山体的几栋民居掩埋在内,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大清早起床就见到村长带着一帮人在清理土方垃圾。
土工们处理土方的速度的确很快,片刻间便将木片、碎瓦、等物品清理出来,随后所有人开始清理街道上涌入的淤泥,我们恰巧赶上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走人,也跟着后面帮忙,到了下午一位副县长来此检查情况,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但是在经过泥巴地时这人总是小心翼翼的避让而行。
很快一群人到了一间老屋前,这栋屋子是村子里的老古董,没人知道它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也没人知道曾经住过它的人长啥样。
这是一栋纯木质结构的老房,二层小楼,据村长介绍有不止一支考古学家来此鉴定过,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栋老屋子从粱到房都是以酸枣木为材料搭建的。
酸枣木属于硬红木的一种,以今天红木在市场上的价格,这栋小二楼本身价值远远超过灵泉市最豪华的别墅价格,所以小木屋在当地算是整个村寨的祖产,没人搬进去住,也没人会去损坏它,虽然永安土工见惯了宝贝,但村民都把这栋老屋子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年年防虫翻修。
可是如今这栋老屋被泥石流彻底冲垮,残垣断壁看来格外荒凉。
副县长当然知道这栋老宅,站在跟前道:“可惜了这个古物,不过万幸的是人员没有伤亡。”话音未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开始滴落豆大的雨点,一场暴雨转瞬及至。
这儿的夏天就是暴雨成灾,可现场并不是人人都带了雨伞,副县长自然主动张罗着工作人员和村民先打伞。
但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巧合的事情发生,一阵大风吹过将一根已断裂开的老梁彻底吹断,随断木一起跌落的居然有一把伞。
一把竹片连成的伞。
我从没见过以竹片为材料做成的伞,只见一根根竹片以丝线穿成,难得的是接口缝隙间滴水不漏,虽然造型确实比较奇特,但用来当风雨可比帆布材质的雨伞要好太多了。
村长笑着对副县长道:“老天爷知道您来视察工作,不忍心雨水淋着您,所以特意送了把伞来,看这把伞弄不好真是个老古董。”
副县长也觉得兆头确实不错,连连道:“好兆头,这就叫老天庇佑好人,所以咱们村子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在众人的掌声中村长把伞撑开了。
竹伞直径很大,伞把也是用粗如人臂的竹竿做成,遮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我估计份量不轻,但村长执意要为副县长掌伞,两人头顶着这样一把造型奇特的“雨伞”继续前行,不多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我们所有人手上的雨具都被吹得拿捏不稳,唯有那把竹伞坚挺无比,就像个亭子一样竖立在两人头顶。
副县长笑着回头似乎打算和村民唠唠嗑,就在这时伞架却因为年久失修全部断裂了,竹片做成的伞遮顿时将两人上半身严实的盖于其中,这两人就像穿了一件斗篷,滑稽模样却也没人敢笑,但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然而笑声未落伞遮下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烟虽浓但极为轻柔,出来就被暴风雨卷的没影,很快浓烟喷尽,有工作人员道:“赶紧把竹片掀开,这玩意份量不轻别压着人了。”
村长猛的一把抖开身上的竹片,怒喝一声道:“谁也不准上来。”一句话喝住了现场所有人,纷乱的人声忽然消失,大家甚至都静止了动作,眼睛齐刷刷朝村长望去。
只见两人都没动,僵立片刻村长身子先晃了晃,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赫然只见他面部皮肉就像在蒸发一般,冒着细小的泡朝四周延展,而小水泡所到之处皮肉瞬间化为脓水,混合着血液大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很快他整张面皮的血肉化为乌有,而水泡继续往脖子胸口蔓延。
所有人都被骇傻了,悄无声息的呆立着眼睁睁看村长和副县长生生烂的只剩一堆骸骨,甚至连衣服都被腐蚀干净。
哗啦一声轻响,戳在原地的两具白骨散落在地,刚刚还鲜活在我们眼前说话的大活人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堆散乱的白骨。
如此恐怖骇人的场景摧毁了所有在场人的神经,几乎所有人都情绪失控的往村口跑去。
这两人死的实在太惨烈了,现场那可怕到极点死亡场景对于我心里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难道这二人是被人蓄意报复?
但我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凶手早离开人间,二人很有可能是被他的“遗物”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