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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光是我,洛奇也吓得不轻,望着眼前这位死的“十分欣慰”的老头尸体,我不由自主的往后缓缓退去,洛奇道:“这些人死法完全是一样的,蛇神庙里难道真有一条蛇精?”
“我看也是十有八九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有把握驱了它?”洛奇道。
“任何一场法事要做之前都没把握可谈,而且看情形这条蛇猛地很,轻易不容易降服,如果廖叔在肯定没问题,但我……”
“那就别勉强,这种事情万一出了偏差是要丢性命的,凡事小心为上。”洛奇道。
“这件事暂且不说,咱们得先把李彦红的事情搞定,他的事情我比较有把握。”
“哦,那栋小楼里聚集了如此多的鬼魂,你有把握驱除?”
“是,因为招魂灯我找到了。”
“不是说小老头吗,他人死了对于屋子的影响肯定也消除了。”洛奇道。
“招魂灯还真不是他,其实我早该想到尹小琴的父亲会将鬼缸藏在那栋小楼里,他爷爷曾经在电子二厂上班,后来又做电子二厂的代理,关系根深蒂固,藏宝贝自然是选择最熟悉、最保险的地方。”
“可老头并没有说瓦缸的具体位置,总不能把小楼给拆了。”洛奇道。
“并不难找,这栋屋子几乎都空了,所以可藏一个瓦缸的地方并不多。”我故作高深的笑道。
“你已经知道了?”
“去看看呗,一看便知。”
回到小楼处已经是深夜了,白天里人来人往的步行街此刻空无一人,而这栋小楼的门甚至都没有关闭,里面黑洞洞的半点光线都没有。
这就是吸光效应,大凡怪事频发的区域,光线在此处的传播都会受到影响,对此科学也无法做出解释。
走到门口只觉得里面丝丝冷气扑面而至,阴寒刺骨,小串子冲屋里一阵狂叫,反应十分强烈。
点亮手电我们再度进入这片诡谲的区域,冷光刺破了黑暗,却让浮现而出的区域显得更加阴森,洛奇胆子是真大,手电光四下照射道:“那口缸到底在哪儿?”
我朝楼上指了指道:“三楼。”
他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在那层天花板里?”
走到三楼的走廊,只见破败的天花板上布满了灰尘蛛网,洛奇道:“这里面是有个……”
我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进到走廊另一端道:“如果鬼缸真在天花板里,那肯定就在这个位置。”我指着头顶的天花板道。
“那咱动手把板子卸了。”洛奇道。
我笑道:“这可不能性子急,那个东西必然就在鬼缸里,魂能走,体可不是那么容易请走的,所以卸了天花板,咱们必然能见到它。”
“我操,你说的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想想那怪物的模样,我就浑身发麻。”洛奇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我虽然表面装的若无其事,但心里还是阵阵发虚道:“别担心,总是有办法的,只要手法得当,这口缸绝对不……”我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凄惨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我们两本来就是精神高度紧张,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差点没把我两吓死,赶紧冲到玻璃窗口只见一个清洁工人倒在马路中央,扫把横在他身上。
我们担心清洁工的安全,因为虽然是深夜,但马路上还是有车子来往,下楼到了清洁工身边刚要动手扶他,洛奇用胳膊戳了戳我道:“你看那边。”
他手指向马路中央一处绿化带,只见绿化带上坐着一个正在剧烈喘气的人。
这个人浑身上下没有皮肤,血肉模糊一团,浓厚的血条从肉体上脱下来,就像是从墙壁上流淌而下的红色油漆,这个环卫工人是被吓晕过去的。
最可怕的是这人脸上面皮保留完整,所以我们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人在承受巨大痛苦时,整个面部已经扭曲了,看起来甚至比“鬼体”还要吓人。
而这人居然瞪眼望着我,说不好是啥眼神,总之被这样一位死死盯着,感受可想而知,我简直都要吐了,双眼也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对视”片刻,被活剥了皮的男人噗通一声歪倒在灌木丛里,终于死亡了。
虽然承受着活剥皮的痛苦,但他由生至死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们赶紧报了警,又将清洁工搀扶到马路边,片刻之后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头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在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还原了一幕极其惊悚的场景。
老人是大早班,也就是凌晨三点半的班,他拿着扫帚在这条扫了十几年的大街上继续重复着路线,清扫这条线路上的每一粒灰尘、每一张纸片。
原本一切和之前没有啥不同,但扫到此处,老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人从马路对过跑来,起初他以为是起早晨练的人,结果两人靠近后清洁工才发现这居然是被剥了皮的人,恐慌之下便晕厥过去。
这时警方的人也到了,首批四个人全是刑警队的,但我基本都眼熟,其中一人自报了姓名叫董海超,一米八几的身高,十分魁梧,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剥皮死尸道:“谁是第一目击者?”说罢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清洁工道:“你没有心血管类慢性病吧?”
“我没啥毛病,否则就给他吓死了,不过现在浑身发软,有点心慌。”老头皱着眉头道。
“赶紧联系救护车。”董海超叮嘱身边的人道。
“杨道长今晚也在这里?真凑巧。”他道。
“是,我麻烦问一下申队到底犯了什么事?”我道。
“申队犯事?你没有搞错吧?你可别听谣传,申队是去执行别的任务了。”董海超脸上浮现出一丝对这句话的蔑视。
这可不是假装糊涂,否则的话他只会做出惊讶的表情,看明白这点我不免奇怪道:“这话是第七调查科的人对我说的,难道这种部门的人会说瞎话?”
“第七调查科?这是谁成立的部门?公安部、国安局、还是别的什么单位组织,我听都没听说过。”董海超简直要笑出声了。
这下我是真奇怪了,难道白天和我打电话那人是个骗子,申重还是遇到麻烦了?想到这儿我问董海超道:“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你知道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会不会是消息被隐瞒了,你们并不知情?”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申队出发当天是开了送行会的,不光是局里的人,市里包括省厅的领导都来送行,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抓捕申队,麻烦这么多大领导假装来给他开送行会?有这个必要吗?”
董海超的说法很有道理,即便是比申重级别更高,身份更高的人犯罪也是直接抓捕,要说做个如此复杂的局秘密抓人,这从逻辑上也说不通。
唯一可证明我话的就是申重的电话了,可是这次当我拨通后就处于关机状态,也没人回复了,这可真奇怪了,申重到底是被抓了还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那个第七调查科是真实存在的机构还是有人和我胡扯淡?疑问越来越多。
董海超不在搭理我,带领手下沿着马路上的血迹一点点寻找线索,我也跟着他后面一点点踅摸,直走到小楼墙边用以美化的竹林深处。
只见林子里的泥巴地上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洞口四周的泥土地上则布满了鲜血,伸头往洞里看了一眼,只见黑幽幽深不见底,但隐约能看到一丝银光闪烁,似乎是流水,董海超略微奇怪的道:“难道这个人是在洞里被扒光了皮后钻出来的?”刚说完话,就听黑黝黝的洞里飘出一丝幽怨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