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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的死尸,此刻看起来更像是充满死志的士兵,借着月色,很难发现这些人已经死了。
我找了一些身手敏捷的人跟我驻扎在农庄里面,让胖子在上面观察敌情,感觉战机触发立即指挥左右埋伏的人点燃火把朝农庄方向扔。
肖长贵拦住了我,说道:“统领,你是最高统帅,怎么能亲自犯险?”
我呵呵笑了一下,对肖长贵说我不犯险,你愿意去勾引敌人吗?
肖长贵没有说话,不过我下来的时候,他也跟着来了。
其实,我是不得已而这么做到。
只要前来的人里面有尹家的人,我一出现,他们肯定疯狂失去理智,谁让我现在在天脉臭名昭著啊。
焚烧百十号人,手段狠辣,不惧天谴,这就是各大势力对我的分析和结果。
在李家宴会上,我胡搞一气,弄死了羽中家的武士,差点废了尹玄宰,还顺带着把赵谦推上了位,可以说现在尹家,羽中家,赵德将我恨之入骨。
在农庄里,我也没有闲着,而是把里面所有的水缸,陶罐全部敲了底部,然后架在木架子上,让每个人对着陶罐开始唱歌。
这首歌是我偷偷改编的一首古代的悲情歌曲,稍微教了一下他们,就会了,都是老调子,只是略显沉重和悲壮而已。
赳赳老兵,共赴国难,赳赳老兵,复我家园。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西有赵家,如日方升,百年家恨,沧桑难平!天脉纷扰,何得康宁!唯有锐士,谁与争锋。
总共不到三十多人,借助瓦罐的扩音效果将声音传递到了两侧山峰有回荡回来,顿时牛家岭充斥着无比肃穆悲壮的气氛。
这些人唱着悲情苦楚的老腔,感怀自己在天脉的岁月,一时间感染了所有人,就连两侧的伏兵特么都轻声附和了起来。
我草,这是要干嘛,你们他么的是伏兵好不好。
我赶紧派人爬上山岭,让那些人都给我闭嘴。
草,猪脑子啊。
直到一两点的时候,隘口那边才出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氛,而我们这边早已唱的嗓子干裂。
麻痹的,早干嘛去了,也不知道来的早点,不知道熬夜对身体不好吗?
我都快气炸了,站在墙头,看着前方,我放声大吼道:“赵德小儿,你犯上作乱,还不束手就擒,你兄赵谦定然会饶你一命。”
唰,对方停住了脚步,似乎很意外我料到他们要偷袭。
我回头对身后的那些人低声说道:“唱歌,快。”
赳赳老兵,共赴国难,赳赳老兵……
悲壮的歌声在山谷里回荡着,让漆黑的夜晚变得更加的肃穆。
对方似乎真的被我唬住了,我不由得急了,放声大笑起来。
“老子乃是正义之师,羽中未央都说了,我虞风乃是三目文曲,赵德,立即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我又喊了一遍,故意把这个空城计演绎的非常夸张。
妈的,这些人要是不过来,我就真的要失望了。
嗖,一道羽箭飞驰了过来,不过距离太远,飘落在门前,根本没有形成杀伤力。
我朝肖长贵眨眨眼,他立即会意,对下边的人喊着,一,二,三。
“杀,杀,杀。”
三声杀字,非常的宏伟,气势很足,不过也暴露了我们人手不多的劣势。
这就是我的目的,要不然这群胆小鬼根本不敢过来。
终于,我的嚣张让一部分很不舒服,他们蜂拥而来,箭矢笃笃笃的定在了农庄的木门上。
我依旧凛然不动,站在墙头。
扑腾一声,有人撞在了路障上,很快对方的脚步慢了下来,火把亮了,他们看着路障开始叫嚷了起来。
我看见了尹家人,棒子的样子非常好认,和东瀛人一样丑,圆脑袋小眼睛,看起来猥琐的厉害。
“尹玄宰,你还敢出现,信不信我三言两语之间让你的士兵把你反杀割头,然后献祭在我的脚前。”我不管尹玄宰在不在,胡乱喊一通,就为让这些人仇恨我。
哇哇哇,我听见对方的人群胡乱喊叫了起来,尹家人想说自己的棒子语,有碍于有别的人在,气的原地跳脚。
我回头对肖长贵他们又做了一个手势,他们立即射出了一排羽箭。
嗖嗖嗖,箭矢虽然少,但是看起来气势很足。
突然,那边好像发动了总攻,我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当即对肖长贵大喊道:“烧,烧了粮仓,砸碎玉石,不要让这些贼子有半分好处可以拿,快呀。”
随着我虚张声势的这么一喊,对方立即着急了,先头部队凶狠的撞开路障,朝着农庄扑杀了过来。
农庄内火光四起,我带着肖长贵还有其他人,从后面溜出,然后点燃了地上的干草,就朝山岭上爬了过去。
爬到一半的时候,我看见胖子已经按捺不住吩咐攻击了,火把好似流星一样从半空飞过,落在山谷之内,立即点燃了干草,火光冲天而起,哭喊和怒骂声立即汇聚在一起,好似交响乐一般。
轰隆隆的石头滚动的声音也出现了,现在只要封锁了隘口,这些人必死无疑。
爬上了山岭之后,我累的瘫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心情去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接下来的战事就是按部就班的行动,只要按照我说的来,以逸待劳,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
只是牛家岭的农庄,农田还有战事要塞全部毁了。
为了更大的胜利,毁坏一两处农庄,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耳边风声呼呼,惨叫声不绝,赵家兵丁兴奋的喊叫和杀声更是震耳欲聋,我却安心的睡了过去。
太累了,从烂枯到牛家岭,我的脑细胞死了一地,现在也该休息一阵子了。
忽而,身上一暖,我抬头一看,肖长贵竟然给我盖了一张鹿皮毯子,你麻痹的,要不要这么暖心啊。
我坐了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肖长贵跪在我的面前,他面色愧疚的说道:“虞统领,我错了,原来打仗不是那么打的,我一直以为只要不怕死就是最好的战士了,今日见了您的谋略,我真的是罪该万死啊。”
“没事,跟着我好好学,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
“统领,我今年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