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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笙。”
晋平滨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越如歌微微蹙眉。
虽然知道自己遇害和晋平滨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越如歌对晋平滨,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抵触。
他是姜如乔的儿子,所以越厉升这么多年来,才会一直对他这么好。
也正是为了激励他可以不要耽于儿女情长,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国事上,越厉升才会直接杀了越如歌。
这次恢复记忆,越如歌想起了很多事情。
其实从最早最早,她就该知道,自己是被越厉升给杀的了。
那时候,自己在给自己守灵,遇到了有人来抢自己的尸体。
当时她就觉得那个人的招数十分奇怪,就好像,他永远都知道自己下一招要出什么。
当时她甚至在想,这个人不会一直都在练这种武功吧,就为了克制自己。
烈风刀、烈焰刀,皆是越家独有的刀法。
若非是越厉升授意,又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越如歌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了。
在她的心里,越厉升早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而那个晋国,也算不得自己的母国了。
她为了晋国死了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此那方土地是繁荣还是荒凉,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乐笙。”
晋平滨又叫了越如歌一声。
越如歌微微垂眸,“五殿下。”
晋平滨往后摇晃了两步。
从前越如歌大多是直接叫他的名字,便是叫他殿下,也不曾这样疏离过。
像是有人狠狠砸了他的心脏一下。
“乐笙……”
“五殿下还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夫君还在家中等我。”
夫君、家。
这两个字像是淬了毒的针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晋平滨的心头。
“乐笙,既然路过,为何不进去坐坐?”晋平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将军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你了,虽则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想着的。”
“是啊,”越如歌冷笑一声,“将军此人,面上和心里永远都是不一样的。”
曾几何时,自己还以为越厉升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怕是瞎了眼。
“乐笙,就算是你……出嫁了……也不必和将军这般生疏吧。”
这次来,晋平滨就发现,越厉升变得寡言了许多,也瘦了不少。
他只当是越厉升思念越如歌思念地厉害,怎么会知道越厉升每天都在烦恼,如何在慕容止的重重保护下,杀掉越如歌。
越厉升觉得,越如歌再也不能继续留下去了。
要不然,早晚是个祸害。
“乐笙,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军养你一场,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无论如何……”
“皇上也是殿下的亲生父亲,殿下和皇上最近,关系可还好吗?”
怎么可能会好。
越厉升明知道姜如乔做出那种伤天害理,泯灭人性的事情,却还是要帮姜如乔扛罪名。
而晋擎苍却还是禁足了姜如乔。
一国之母,颜面尽失。
晋擎苍本就不怎么喜欢晋平滨,此番抛弃姜如乔宠爱月皇贵妃,更不会对晋平滨好了。
果不其然,听完越如歌的话,晋平滨的面色就难看了几分。
“乐笙,你明明知道……”
“是,我是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殿下想来也知道吧。”
越厉升喜欢姜如乔,这件事,晋平滨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自己怎么可能继续和晋平滨好好相处下去呢?
“各人有各人的苦,殿下既然知道自己的苦,那么就不要逼迫我也咽下我的苦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者,亦勿施于人。”
越如歌说完,便迈步往外走。
晋平滨没有追上去。
他看见越厉升就在门口站着,一直盯着越如歌的背影看。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此刻越如歌已经被凌迟了。
越厉升从来都没有放松对越如歌的杀意。
晋平滨心头一抖,赶紧朝越厉升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呆在越厉升的身边,就会知道一点关于越厉升的事情。
到时候,他要是真的要对乐笙做点什么,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提前通风报信。
纵然晋平滨此刻,也很排斥越厉升。
因为他清楚听到,自己的父亲,是喜欢越厉升的。
这一点让晋平滨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他与乐笙之间的纠葛,实在是太多了。
也许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欠乐笙的,而且,永远没有办法好好和乐笙在一起。
越如歌自然不知道这个被晋平滨埋在心底的秘密,走出门的时候,步伐十分轻快。
慕容止果真就在不远处等她。
他逆光而立,阳光在他身上倒下一层金灿灿的光芒,越如歌微微眯了眼睛,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她面上带着几分笑意,轻快地往前走。
慕容止就站在那里,眉眼弯弯,等着她走近。
一步、两步。
没走多远,越如歌到底是忍不住,直接跑了起来。
慕容止缓缓张开双臂。
越如歌带着风撞到了他的胸膛里。
“慕容止,”越如歌抱着他的脖子,像是一个小奶狗一般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我好想你啊。”
慕容止环抱住越如歌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哑声开口,“我也想你。”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
我有那么多那么多话想要和你说,我有那么多情绪想要和你分享。
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想告诉你你的名字被刻在了我的肋骨上,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就没有办法忘记。
我想要告诉你你是我刻骨的爱人,我对你的爱,山川不能阻碍,江海无法掩埋。
可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咽下了全部的情话,只是紧紧拥抱你。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慕容止,”越如歌吸了吸鼻子,“我恐怕要给你惹麻烦了。”
“不麻烦。”
只要是越如歌做的事情,就都不算麻烦。
“我想要惩罚一下乌和浅绯。”“都好,”慕容止轻声开口,云淡风轻得仿佛是在和越如歌讨论一会儿要吃什么饭,“你想怎么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