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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擎苍当然不会轻易同意。
“实在不行，就让晋平滨去吧。”
反正，他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就觉得心烦。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让越厉升死了对姜如乔的心，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姜如乔的。
晋擎苍喜欢的，一直都不是姜如乔这种清汤寡水的女人，放眼整个后宫，恐怕也只有姜如乔是这种类型。
他也并非是不喜欢女人，这么多年来，后宫年年都进人，他除了晋平滨之外，也有几个儿子和女儿。
只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始终都是越厉升。
那么多年的感情，永远都磨灭不了。
“五殿下恐怕还不行，臣想过了，非得臣亲自前去才行。”
越如歌的兵法和战术，还都是自己手把手教的，也许现在，也该来检验一下，到底是自己这个师傅更厉害，还是越如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当年自己亲手把她的母亲杀死在了产床上，也许，她本来就是来复仇的。
但是越厉升一生戎马疆场，见过的死人比有的百姓一生见过的人还要多。
复仇这种事情，他当然是完全不害怕的。
“可是你才刚刚回京！”晋擎苍忍不住提高了几分嗓音，“阿升，你就这么不想和朕多待一段时间吗？”
“朕已经不求其他的了，朕只求能看到你便好。”
晋擎苍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作为一个帝王的尊严。
他将自己放在低处，一直低到了尘埃里面去，然后为越厉升开出一朵花来。
但是很明显，越厉升并不喜欢这朵花。“皇上，您所谓的对臣的喜欢，”越厉升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尴尬，但是还是要咬牙继续说下去，“不过是因为您从前与臣朝夕相处的一种习惯，而现在的不肯放弃，也无非是因为，您一直都没有得到
臣而已，如果您真的放不下，臣可以陪您一晚上。”
越厉升想，只要自己豁上去一次，往后晋擎苍都不会再缠着自己了。
晋擎苍的脸色骤然变得不好看起来。他咬牙，“既然如此，朕瞧着，恐怕你也只是对那姜如乔有着执念而已，你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过她罢了，既然如此，朕也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晚上，朕就让人把姜如乔送到你的住处去，你想如何都成，过了
今晚，你便收起来对她的执念，如何？”
越厉升瞬间眼前一黑，像是急火攻心。
“晋擎苍！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打晋擎苍做了皇帝以后，越厉升已经很少会直呼他的大名，这一次，也实在是太生气了。
越厉升的手脚都在颤抖着，他咬牙，看向晋擎苍，“你这是在玷污我的爱情！我便是死！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去亲近姜如乔！我爱她！”
“你爱她？”晋擎苍冷笑一声，“那么越厉升，朕便不爱你了吗？你的爱情不能被玷污，朕的爱情便能被玷污了吗？越厉升！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朕永远都没有一丁点位置！”
越厉升又气又急，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晋擎苍从上面走下来，步步逼近越厉升。
“越厉升，你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占有姜如乔，难道朕便会用这种方式来亲近你吗？”
“越厉升！在你心里，到底是朕不值钱！还是朕的感情不值钱！朕是不是把心掏给你，你还要嫌它跳的太慢！”
越厉升被晋擎苍吼得有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好在刚刚月皇贵妃已经离开，现下殿中只有晋擎苍和越厉升两个人。
要是被外人听到这些话，越厉升还真的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那皇上，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允许我离开？”
要是自己再不去，恐怕边关就扛不了多久了。
好在月氏兵强马壮，估计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让晋平滨去，你不是一直想要历练他一下吗？”
越厉升微微抿唇，心里的想法又怎么能让晋擎苍知道？
他当然是想要历练晋平滨，但是不是现在。
晋平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十分清楚。
“皇上……”
越厉升咬牙，“如果臣不去，恐怕这一次，楚国的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原本只有两成，说不定会有五成。
慕容止此人，绝对不能小觑。
“阿升，作战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臣是为了护佑国家安全。”
“阿升，”晋擎苍笑了一声，“你告诉朕，你真的是为了护佑国家安全吗？”
晋擎苍一直知道，越厉升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将军。
乱世才出英雄，盛世的将军是没有用武之地的。
所以在登基之后，晋擎苍一直都是重武轻文，也一直朝着成为一个昏君的目标，头也不回地奔跑着。
只要是越厉升想要的，他都会想法子去完成。
但是现在，越厉升好像有点跑偏了。
他与越厉升乃是多年的兄弟，越厉升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还是能猜个一二的。
越厉升顿了顿，没有开口。
他当然是存了私心。
他想让越如歌和慕容止都没有办法好好的。
现在，越如歌不得不死，越如歌一日不死，他就一日没有办法安眠。
“阿升，不管你做什么，朕都支持你，”晋擎苍的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但是阿升，你再陪朕一段日子。”
“半个月，你再陪朕半个月，朕与你分隔这么久，实在是思念你，半个月之后，朕放你离开晋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带多少兵走就带多少兵走，到时候，朕还会解了姜如乔的禁足。”
可以说，晋擎苍已经把越厉升能想到的条件，全部都说了出来。
甚至如果让越厉升自己来说的话，他也不会一次性提出这么多条件。
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能点了点头。
在此期间，晋平滨也一直在和越如歌通信，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给了越如歌听。
越如歌把晋平滨的信丢在了一旁，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晋皇实在是对他爱得深沉，估计没过多久，就会让他带许多兵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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