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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杀人案有了重大进展,越如歌也能松一口气了。
卢风清觉得哑子过得甚是可怜,便想重新给她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下来。
不过哑子却摆摆手拒绝了,拉着老鸨的衣角,示意自己要继续跟着老鸨。
卢风清问她是不是要报答老鸨多年来的照拂之恩,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老鸨的面上瞬间划过几分怆然。
她知道,哑子是想要报仇。
老鸨想,如果真的有那一日的话,自己会代替自己的爱人去死的,不管他是不是罪大恶极,不管他是不是穷凶极恶。
怎么办呢,我是真的爱他啊……
从青楼出来以后,越如歌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希望一切能顺利,”卢风清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心,“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真心诚意地帮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要知道她要维护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想来她也没有特别难查,在京郊开了青楼,这么多年来却从来没有被人找过麻烦,想来背后是有几分势力的,只要去查查这些年来,都是谁在暗中庇佑
着她就好了。”
听了慕容止的话,卢风清便点了点头。
越如歌回过头来看慕容止,二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越如歌想,自己喜欢的人果真是不错,聪明绝顶,又这般好看。
她先前听了老鸨的话,只觉得老鸨可怜,她那么爱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却利用她来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不愿意做了,那男人就立马抛弃了她。
可是现在听慕容止这么说,越如歌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那个男人,也深爱着老鸨。
只是最开始,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自己的爱,到后来,他却只想默默守护自己的爱人。
能犯下这么多命案却一直都不被发现,而且还能在暗中庇佑一个青楼的人,在京城,也并没有几个。
想来卢风清去查的话,不需要几日,就可以查个清楚。
越如歌想,就算是那个男人真的是爱这个老鸨的,她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的。
你可以去好好爱一个人,但是这绝对不是你穷凶极恶的理由。
那个男人既然犯了罪,不管老鸨爱不爱他,他爱不爱老鸨,他都是要承担责任的。
慕容止将越如歌的手扣在了手心里,拉着她一道往前走,“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越如歌想,今天回去,保不齐又要被越厉升给骂一顿,自己还是别让慕容止跟着自己一起了,到时候要是让越厉升发现了,不免要殃及池鱼,搞不好自己以后出来,就更不方便了。
“那个易容的药水我都带着呢,你放心就是了,明天我肯定出来找你。”
越如歌踮起脚来,轻轻蹭了蹭慕容止的鼻子,然后笑弯了眼睛。
明眸璀璨,像是半夜繁星。
卢风清在后头看着前面亲昵的越如歌和慕容止,忍不住觉得自己孤家寡人,实在是多余得很。
越如歌的猜想果然没错。
她从后院悄悄跳了进去,本来想悄无声息地进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就在拐角处,忽然撞见越厉升。
越如歌被越厉升给吓了一大跳,当即就蹿跳起来,往后退了半步,抚着胸口道:“爹,你干嘛呢……”
“你又去哪了!”
越厉升双目圆睁,一派威严的样子。
越如歌笑了笑,“出去玩了啊。”
“你还有脸笑!”越厉升喝了一声,“本将要被你气死了!”
“爹你别动不动就生气啊……”
“别叫我爹!”
“将军又为什么生气啊?”越如歌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就是不想抬头看越厉升。
她知道,只要自己看越厉升一眼,两个人就势必会吵起来,然后越厉升就会生气,搞不好又要让自己去跪祠堂。
“跪下!”越厉升厉喝一声。
越如歌抬头挑眉。
“就在这儿!跪下!”越厉升看出了越如歌的疑惑,又喝了一声。
越如歌从前也是叛逆过的,那时候她与越厉升水火不容,二人几乎天天吵架。
可是后来,越如歌打了很多场战役,磨平了少年的棱角,也知道了越厉升多年作战积攒下来的经验,并非一无所事。
她愿意坐下来慢慢听越厉升说话,而越厉升年纪渐长,脾气也好了许多,于是二人才可以心平气和地相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记忆停留在四年前的越如歌,越厉升仿佛也变成了那个年轻脾气大的自己。
越如歌知道,越厉升一定是故意的。
在这周围,只有这么一条用碎石子铺的路,上面还有不少棱角,跪起来要比鹅卵石的路疼上许多。
但是见越厉升脸都被气红了,越如歌也是真怕把越厉升气出个好歹来,还是老老实实跪下了。
“越家家法第一卷第一条,是什么?”
“军令如山,万死不敢辞。”越如歌背得十分熟悉。
“可是您也没下军令说不许我出去玩啊,再说了,哪有这样下军令的,我现在又没有军差在身,我在京休养,就算是祖爷爷,也从来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
“你还有理了!”越厉升抬手就想打越如歌,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本将今日先不与你说这个,本将问你,三殿下对你说的事,你可知道了?”
越如歌心头一跳。
晋平滨没有说服自己,又来了一个越厉升吗?
凭什么就非要让她嫁给晋平滨呢?
晋国这么多大家闺秀,想嫁给晋平滨的不知道有多少,为什么就非要强迫自己呢?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嫁的。”越如歌跪在地上,仰起头来看越厉升,眸中坚毅分毫不可动摇。
因为学会爱人,所以我也学会勇敢。
“因为这是军令。”
越厉升几乎有点不敢直视越如歌的眼睛。
这是从小到大,一直让他骄傲的女儿。
他唯有这么一个女儿。
一年前,他亲手将自己的女儿送上和亲的花轿,送上一场必死无疑的征程。
一年后她回来了,自己却又要逼迫她嫁人。“那么请问,您是用父亲的身份,还是用将军的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