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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咱们不放弃。”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身体里的毒毒发的时候是怎样的煎熬,在吕宁看来,只要能和千山在一起,任何的苦痛他都能熬下去。
“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去,他体内的毒能解一样这也是好事情。”诸葛明轻声地宽慰他们,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宋云礼竟然刁毒至此,连下毒都要双份,这是一定要置吕宁于死地的节奏。
千山见温意思虑重重,也不敢再继续留在这里打扰她,她带着吕宁离开,房间里再次生下来温意,诸葛明和安然。
“温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吕宁身上的毒你见过?”
诸葛明见温意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诸葛明的话刚说完,安然就抬头看向了温意。
温意看着诸葛明,轻声说道:“我就觉得吕宁的脉相似曾相识,却忘记了在哪里见过。”
“你不说我倒是不觉得,你现在说起来,我也觉得好像有点熟悉,我当时诊脉的时候,应该就是在采薇宫中……”温意的话让诸葛明神情一凛,他也缓缓想起之前遇到的情况,却终究还是找不到这个脉相的出处。
温意和诸葛明两人对视着,很久之后,温意才解释一般地说道:“小茜他们的毒我已经解了,他们……”
当时被可儿抓住囚禁,要毁掉他们的脸来为自己制造一张完美无瑕的面皮,当时他们被送进来的时候,身上都有多种毒素,是温意为他们悉心调理,最终救了性命的,当时他们的脉相和今天吕宁的脉相有些像,可是又不同。
想到当时的情况,温意突然慌乱起来,她着急地起身对一直等在屋外的万笋说道:“把小茜带过来,我想了解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
温意转身回来看着诸葛明,诸葛明也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等小茜走进来的时候,温意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门主,您找我?”小茜一直感激温意的救命之恩,每次见到温意都会磕头,这次也不例外。
温意看着她稍显苍白的脸色,轻声说着没事,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熟悉的脉搏跳动,却带着不和谐的余音,温意感觉到了指尖的异常,手就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哪里还需要诸葛明出手,温意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小茜,你先下去吧,有事的时候我再找你。”温意还没考虑好要怎样告诉小茜她的身体出的异常,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尤其是面对着小茜的感恩时。
“门主,需要我去良妃那里伺候着吗?只要我过去,她投鼠忌器,不会让您为难的。”小茜的话语诚挚,一脸期待。
温意看着小茜,脸上挤出几分笑意,他轻声说道:“你放心,她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再说,你不过是个小丫鬟,真的过去,也只有被他欺负的份。”
温意很感激小茜对自己的维护和担忧,也因为此,她心底的内疚更重。
“你先下去吧,不用想着为我做什么,也不要想着报仇,好好活着,总有一日仇会报,好好活着,总有一日会得偿所愿。”温意温和的和小茜说话,小茜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你可以告诉她的。”诸葛明见温意看着小茜的背影出神,忍不住提醒道。
温意苦笑着对诸葛明说:“我只是不想让她活在对死亡的恐惧里,毕竟那毒到底是什么样的,咱们没有任何的头绪,到时候能不能解……”
温意太清楚等待死亡来临的感觉,无助,彷徨,总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她需要留恋的东西。
“万笋,去把当时送走的那十三姑娘找回来吧,还有在克州城,中了十日乱后来被我解毒的姑娘们,要快。”
只是温意连伤感彷徨的时间都没有,她刚对诸葛明说完话,就吩咐门外的万笋。
之前中了毒的人,好像在医治好之后脉相都表面上正常了,却又隐约有些不同,今天吕宁的毒解了,她才意识到他们的不同在哪里。
他们不是中了一种毒,他们是中了两种,只有解了第一中毒第二种毒才会出现……
温意想到那些人获救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觉得后怕得厉害。
“可儿,宋云礼……,他们简直是魔鬼,谁会想到,解毒之后身上还有毒,这是势必要将他们置于死地了。”诸葛明轻声嗫喏着,眼中全是不可思议之后的了然。
“没事,现在发现的也不晚,咱们想想解决的办法啊。”温意轻声说着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诸葛明还是安慰自己,活着,她只是在说一个美好的想象。
“师傅,我是个孩子,做什么事没人会怀疑,我去偷点小茜的血。”安然一直在房间中呆着,即使他年纪小,现在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力所能及地帮助师傅,救那些处在危险中的人。
“你去吧,如果被她发现了,你就实话实说,她会理解的。”虽然不愿意让小茜生活在恐惧中,但是取血这样的事情……
“师傅你放心,刚才你飞针的手法我学会了,会很快的。”安然脸上全是了然的笑意,温意和诸葛明都被他的话惊住。
“安然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飞针你会了?”如果不是知道安然在学医上的天赋,她肯定会以为是安然在乱说,可是安然很少乱说话。
安然见温意盯着自己,平静地从袖中取出金针,对着自己手臂的穴位就要施针,温意赶紧喊住,他这么小,对着自己下针……
不过这样的安然让温意心底全是欣慰,想当初她初学金针术的时候,也是在自己的身上反复试验。
可是安然只是个孩子,他还太小,那瘦瘦的胳膊……
温意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看向安然的胳膊,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尤其是穴位的地方,密密匝匝的针眼,让温意心疼不已,她抱住安然,低声说道:“你个傻孩子,身体是自己的,你不能这样乱来,你……”
“师傅,一点都不疼的,我只是想知道扎进穴位的感觉,这个没有人能替得了我,等我学好了就不用了,师傅不哭。”看着温意眼角的泪水,安然轻声地劝慰着,然后抬手就要为温意擦眼泪。
安然的理由光明正大,温意连劝的话语都没有了,她只能欣慰地看着安然,轻声说着:“以后要适度,身体是自己,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