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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没有拿走,明安的心更痛了,若是她好歹留下一样,他也会偷着高兴好几天,因为毕竟有一样他送的东西留在了她身边,可是她一样都没有留下。即便是顶级的黄宝石都没能打动她的心。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难道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的珠宝吗?
他把珠宝一件一件都从灰烬当中捡了出来,一点都不嫌弃那些灰烬脏。珠宝经过烈火的考验还是那么明亮,可是用来穿珠宝的线绳已经断了,所以他能拿出来的,只是一颗一颗的珠子。
“侯爷,让奴才来吧。”安吉一直在身边伺候着,他知道这段日子夫人失踪,侯爷心里不好受,他怕侯爷想不开,所以一直跟着。
“不必了,夫人的东西,本侯自己收着。你知道吗?这套黄宝石珠宝和她相配极了。”
安吉也陪着笑附和着:“可不是么,咱们夫人那么漂亮,珠宝在她身上都显得没颜色了。这大都城里的女人都是靠珠宝抬高身价,却不知咱们夫人,即便不用珠宝也能富贵他们一头。”这个时候拍夫人马屁准没错。
听到安吉这么说,明安侯终于露出了笑容:“还记得她那天穿着夫人的衣服吗?本侯都没想到她穿那件衣服能有那么好看。”现在想想,才明白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女人。可惜的是,他一直没能早点看透自己的心思。
看着明安侯先是扬起,然后又低沉下去的头,安吉有些着急,连忙道:“侯爷,那天您可没看到,夫人从这小院子里出来的时候,真是惊艳,就连黑子都高兴的在她脚边又蹦又跳。”
黑子?
明安想起来黑子出去了,问:“黑子去哪里了?回来了吗?”
安吉道:“黑子去红尘客栈了,净围着无名姑娘转。难不成它是看上了无名姑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明安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他抬头看着这院子:无名院。那个女人叫无名,且黑子还喜欢她。黑子是出了自己和夫人不会亲近其他人的。
难道说无名就是……
明安不敢想太多,喊了句:“备马,”然后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一路上,他在想,米亚格兰爱吃红尘客栈的点心,上次去那里询问的时候她会知道那么多米亚格兰经历的事情,还有她的亲身感受,她一定是她。明安越想越觉得是,不禁加快了马速。
距离红尘客栈越来越近了,可是他却放慢了马速。把马栓在距离客栈还有一条街的地方,然后自己踱步过去。他看到黑子了,黑子正在客栈门口撒欢,时不时从里面扔出一粒食物,黑子蹦起来吃到嘴里,开心的不得了。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或是怕影响别人进出,索性坐到了门外的石头敦子上投喂黑子。看着他们一个扔,一个吃,玩的不亦乐乎。明安觉得,岁月静好应该就是这般模样。忽然间,他发现了那个让他窒息的东西:指环。那个他忘不了的指环正完好地套在无名的手指上。也就是说他猜的没错,无名就是米亚格兰,之前嫁入侯府的,后来几次救他的,那日用火烧了院子的,都是无名!
本来打算在救出霍振凯的第二日出城,没想到因为明安为了抓捕逃犯封锁了整个大都,城门根本不开,无人能够进出。他们只好回来客栈从长计议。
傍晚时候,罗溪正在店里安排事情,安排差不多的时候忽然看到黑子委委屈屈地低着头跑到她脚边,用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腿趴了下来。
“黑子,怎么了?受欺负了?”
黑子点点头。
“行了,今天后厨做香肠,我让人给你拿点去。”
接着,他们便一个投食,一个吃,玩的不亦乐乎。屋子里玩不下,他们又跑到门口去玩。只是没想到等来了一个熟人。
“行了,吃的差不多了,你主人都来寻你了。快回去吧。”
明安低头看着黑子并不愿意跟自己走,心中苦闷:黑子都知道她是女主人,偏偏自己这么久才发现。
“我不是来找黑子的。”
“不是找黑子?那是来搜查的?你的人一会儿过来吗?我们全力配合。”
明安苦笑,人已经找到了,还需要搜查吗?“不,不必搜查了。”
“那是来看节目的?不过侯爷今天来的有点晚,歌舞已经表演完了。若是侯爷喜欢可以单点姑娘们给你唱。”
“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守法良民啊。”
明安暗笑:敢从皇宫地牢里劫狱的人还能叫良民吗?不过她说她是良民,那就是。
“我们能进去谈谈吗?”
罗溪还没有反应,从里面出来一人,身穿玄色外袍,脚踏黑色牛皮靴,气质是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贵气。“小溪,谁来了?”
罗溪用下巴指了下明安对拓跋曜道:“是明安侯,他想进去谈。”
拓跋曜很有保护欲地把 罗溪护在了身后,直面对着明安侯,似笑非笑地施压,然后一脸和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原来是贵客,请进。”
明安早就听说过拓跋曜,落云谷的继承人。开始他对这个男人非常鄙视。听说只有他娶了白琉璃才能坐上谷主之位。他看不起凭借女人往上爬的男人。他以为这个男人是白琉璃身边的一只哈巴狗,白琉璃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可是后来发现不是他巴结白琉璃,而是白琉璃巴结着他。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个白琉璃一眼。甚至就在劫狱当天,他查过皇宫的进出记录,他知道拓跋曜和白琉璃都进宫过。只是后来他出来了,白琉璃没有。想必贺楚床上的女人就是白琉璃,而且还是这个男人亲自把她送到别人床上的。这个男人好危险,看他对无名的维护,肯定是无名的最随者之一。对了,那次无名在侯府里落水就是这个男人救的。难道他那个时候就看出来了吗?
“拓跋公子,请。”
几人一条狗一起上了楼梯,到了包间门口,罗溪率先进去,拓跋曜也要跟着进去,被明安拉住了:“这件事我想和无名小姐单独谈。你放心,我不会害她。”
拓跋曜冷笑:“她是我的女人,和你这样一个男人单独会面,侯爷觉得合适吗?”
他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女人了?明安穿过拓跋曜的肩膀看向无名,发现无名并没有否认,也就是说这是真的?一种无声的痛几乎淹没了他。
明安拽过拓跋曜胸前的衣服,想要揍他,可是拓跋曜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甚至散发出威压,这种威压越来越重,最后压的明安自己不得不松开手。
罗溪根本没管门口那两人是怎样的剑拔弩张,她只是径自坐在桌边给自己倒茶喝。她知道拓跋曜一定不会让明安好过的,只是差不多就行了,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见明安松手,道:“行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若是不放心,在门口等着就是了。”
听到这话,拓跋曜知道罗溪的本事,他跟着不过是给明安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小溪,我就在门口,你放心。”然后侧开身子,让明安进门去。不仅明安进去了,连黑子也进去了。
拓跋曜心里委屈,却不能说出来,难道说他要和一只狗争宠吗?能说得出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关上房门,与罗溪的淡然相比,明安显然尴尬得多。黑子只管爬在罗溪脚边,他觉得这个位置很舒服。
“侯爷找小女子什么事情?”
明安侯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这话他一定要问清楚:“你,就是米亚格兰。是吗?”
罗溪嘴角上调了一下:“我当然不是米亚格兰,她已经死了,死在来大都的路上了。”
“所以说你是代替她嫁给我的吗?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清楚了吗?”
明安忍着内心的疼痛问:“现在目的达到了,所以你走了?”
罗溪想了一下,点头:“嗯,是的。”她知道这听起来有些残忍,不过事实总是残忍的,要么接受,要么假装不知道。
“你不怕我把你捉起来押送到大汗那里吗?”
罗溪俏皮问:“你会吗?”
明安无力地摇摇头,她是吃准了他。可为什么这样偏偏让他觉得很窝心呢?“把他救出来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出城吗?”
罗溪点头:“确实打算出城。”
明安急急问:“然后呢?回十方城?”然后就不回来了,是吗?
罗溪没等回答,从窗外跳进来一道白影。待那白影落地之后,明安才发现那是一只巨大的白狼。从它体内散发出的王者风范,连他这个做人的都感觉到了。
“雪狼?你怎么来了?今天刚好做了香肠,还热乎的呢,你直接去后厨,让他们拿给你吃。”
明安侯诧异地看着这只雪狼,再看自己的黑子。已经完全臣服地趴在地上了,和刚才的慵懒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