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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铜甲尸制作
好容易解释清楚,可当宾玛从房间出来,看到我后背狰狞的伤口,哭的更厉害了。
伤口敷好药,又用绷带缠严实了,我总算轻松一些。
接下来,要做我最不情愿的工作——处理族长的尸体
七日限期已到,陆离将棺材取下,拿出族长膨胀一圈的僵硬尸体。因为体内怨气深重,族长身体已经生出白毛,嘴里有獠牙,只是被黑棺镇压着,不能暴动。
宾玛本想要帮忙,但被陆离赶出去。我们两个把死沉的尸体搬到桌子上。陆离用烧红的刀子把头皮切掉一块,将末梢的皮肉拽起来。
我颤抖着手,把水银顺着缺口,一点点灌进去。
上中专时,我的一位纪录片创作与应用老师曾教授过我们,人的皮层是流动的,如果灌入重水和水银之类的东西,就会让表皮和肌肉分离开。
古代有刑罚,将人埋入深坑中,把脑袋露出,切下一小块头皮,顺着伤口灌注入水银,那人疼的受不了,就会从洞穴中跳出,整张人皮会留在洞里,跳出的只有血淋淋的肉!
虽然这位老师后来因为变态杀人案,被警察立即击毙,但是他留下的知识,我受用至今。
果然,水银顺着头皮一点点往下流,僵尸的皮肉底下,像是生出了无数个小蚯蚓,一点点向着脚底攀爬。
水银足足有一大罐,当我全部灌下去的时候,整张皮肉顿时肿起来。看得我心里范淘,差点把胃里的一点酸水吐出来。
见我要支撑不住,陆离皱皱眉头,“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来。”
“说什么呢。”我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吐了口唾沫,我强忍着膈应,哆哆嗦嗦的抽出刀子,“你拽着皮,我来下刀。”
陆离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我,“你还撑得住吗?”
“这点小意思。”
陆离把松散的皮肉揪起,我轻轻划开长长的口子,在没有伤到肌肉的情况下,竟然是将整个人从头皮划到脚底,像蝉蜕一样拨开了。
将皮肉撕下来,看到血淋淋的肌肉,和圆滚滚充血的眼珠时,我终于忍不住冲出去,扶着门框哇啦啦的大吐特吐。
吐了好一会儿后,宾玛给我递过来一杯提神醒脑的药水,很难喝,有一种藿香正气水的味道,但是喝下去后,却是神清气爽。
人皮被陆离挖了个坑埋下后,我总算强忍着恶心,走进屋里。
我们架上火,将荆棘铠甲烧得通红,里头串联盔甲的兽筋烧断之后,盔甲散落成大大小小的铁片,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将被剥掉皮的僵尸扶着站直了,我们用铁钳子夹着被烧红的荆棘铠甲,将铁片贴在僵尸的肌肉上。
失去皮肤的肌肉,立即与铠甲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天衣无缝,不一会儿,全身肌肉都贴满了,最后将烧红的头盔扣上,僵尸猛然浑身颤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陆离把僵尸重新放回棺材里,且杀了一头猪,隔一个时辰就扔进去半片猪肉,吃下猪肉后,僵尸吃了东西,也就不会跳出伤人。
现在还剩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给僵尸启灵。启灵需要具有强大灵力的血液,我本想说是用我的,可是陆离说,我通读地藏王菩萨本愿经,血液里有佛性。
至于陆离也是如此,宾玛只是普通人,用她的血来启灵,没有太大的效果。
思前想后,陆离最终告诉我一个人的名字,若是用那人的血启灵,将能让这头僵尸到达一种前所未有的巅峰!
那个人就是黛。
黛虽然是神女,但身体里有旱魃的血脉,而旱魃更是僵尸的始祖,若是能加入这样的一滴血,很可能让铜甲尸的血液发生变异。
刚好,今天是七日之期,我也该前去找黛一趟。就算不能让她出山谷帮我,贡献出一点血液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暴雨的第七天,也是村寨人足不出户的第七天。白日不见光,模模糊糊的向前看过去,只有漫漫无尽的雨水,还有阴霾中的山林。
大部分地面被水淹没,我在前往山岗之前,半边身子都是浸泡在雨水里。大概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终于算踏上了地面。
没有了旱魃的庇护,这个村寨已经撑不下去了。可越是这样,越激发村人对黛的恨意,从而形成一种无休止的死循环!
这次计划如果能成功,不仅能拯救村子,拯救黛,也能保住戴天晴和戴月明生活的地方!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再度走入山洞之中,静静等待黛对我召唤。
大概过去十来分钟左右,石壁亮起微弱的迷蒙光芒,我心头微喜,踏着光芒走进去。
当走入山谷中时,却发现黛身体浸泡在雨水里,俏脸煞白,奄奄一息的模样。
我慌忙将她抱着冲入山谷,她气息若有若无,小手紧紧攥着我的两根手指,用虚弱声音问,“小白……你终于来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紧紧抱着她,沉默不语。我能感受到,黛现在的神力已经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地步。
黛继续断断续续的说,“村人提供的信仰之力已经断绝,我……恐怕是撑不下去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会有人继续信奉。”
我焦急说道,“和我一起出去吧,绝对会想办法救你的!”
“一旦出去山谷,我的灵魂将会被另一半代替。到时候,我将不再是我,那种被囚禁在黑暗中永无脱身之日的感觉,必死更可怕。”
我缄默不语,因为黛说的是事实。一旦黛的灵魂被另一半代表邪恶的部分占据,凭借我的力量,完全没有办法帮她恢复。
现在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睁眼说瞎话的说一定有办法,然后毫无把握的把黛带出去?还是说,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掉?
黛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惨然一笑道,“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我……”现在这种情况下,索要血液的事情又怎么能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