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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出野站在那里,脸色凄然,方才三位家主联手,却见沈晖连拳头都没出,就将三人震飞了出去,这是多么可怖的事情?
如果说,自己和源安义武在刺身屋新太郎第一次遇见这个人的时候,还能稍微抗衡一下,那现在,自己二人恐怕连这人的一根手指都对付不了。
遇见这样一位功夫深不见底的人物,算是三大武士家族的大不幸。
想到了这,源出野叹了口气,将刀放了下来,对身旁虽然面露恐慌之色,但仍举着刀预备战斗的众人说道:“沈先生不想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请看看各位家主的情况如何,赶紧送医院吧。”
众人最后强撑着要战斗的意志,被源出野话里那句无谓的抵抗,一下子刺中,登时崩溃了,无精打采的将举着的刀,都放了下来。
的确,面对这样一位仅一招就将三位家主击伤的人,如果继续下去,就是丝毫改变不了结局的抵抗。
沈晖听见源出野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在送医院之前,不妨将你们的家主先带到这边来,我还有几句话要和他们说,这话要是不说,今天的事情,就还没算完结。”
众人默然无语,都散开了,来到了各自家主身边。
流氏家族最为惨烈,带来的数十人,全军覆没,还是平氏家族的两个人,跑到了流筑和彦躺着的地方,查探情况。
两人一跑到跟前,心里登时大惊,却见流筑和彦嘴和鼻子都流出了血,就连那已经愈合了的胳膊断口,此时也被震裂了,鲜血已经染红了包裹的纱布。
其中一人俯下身去,探了探流筑和彦的鼻息,然后对同伙摇了摇头,表示这人已经挂掉了。
另一人叹了口气,然后两人俯下身,将流筑和彦的尸体抬了起来,走向了沈晖那边。
源纪事直比流筑和彦强一些,至少保住了一条命,他内力比流筑和彦要高出不少,抵挡了一下沈晖的内力,被震飞出去后又被源纪御卫从后面接住,没有撞到墙上,因为这两点,才只是受了重伤,没有丧命。
源出野看见源纪事直嘴角沁出了鲜血,面色苍白,刚要急切地问话,却听见源纪事直已经咬牙说道:“源出野,你率人将那个沈晖干掉,今天就算是拼着全部战死,也不能放过这个人……”
“爸爸,我们打不过他的,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源纪御卫摇摇晃晃站起了身,黯然说道。
他接到自己父亲之后,根本无法抵御沈晖内力的冲劲,被带着撞到了墙上,虽然为父亲做了缓冲,但自己胸口和后背同时受到撞击,五脏六腑都被震动了一般,早就口吐鲜血,脸色苍白起来。
源纪事直虽然悲愤到了极点,但一见自己儿子的样子,心痛如刀搅,想道继续打下去,自己挂了倒不算什么,但要是自己儿子也不幸遇害,那自己这个家族算是彻底覆灭了。
一想到这里,源纪事直脸上也露出了黯然的神色,无力的挥挥手,然后对源出野说道:“扶我起来。”
源出野一见源纪事直不再固执己见,心里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急忙和众人将源纪事直扶了起来,向沈晖那边走去。
另一边,平川盛和平佐真弓疾步来到了平佐清泉面前,却见他也口吐鲜血,脸色惨白,两人心里大骇,自己的家主在三人中,距离沈晖最远,如今也被震伤成这样,那么,另外两位的情况,可想而知。
“父亲,你没事吧?”平佐真弓一边蹲下了身子,一边拿出了手帕,就要替平佐清泉擦拭嘴角的鲜血。
平川盛也急忙蹲了要来,要扶住平佐清泉的胳膊。
但平佐清泉费力的将两人的手都推开了,恨恨地说道:“平川盛,真弓,你俩真是好样的,我们家族的人都在奋不顾身的战斗,你们俩却瞻前顾后,仿佛要给沈晖人情一般,如今,不用你俩假惺惺的管我。”
平佐真弓从战斗一开始,心里就纠结万分,看见平佐清泉伤成这样,心里就又是焦急,又是难受,如今又听见平佐清泉的责难,登时间千般委屈一下子都涌上了心头,眼泪流了下来,说道:“父亲,沈晖与我们平氏家族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过节,福明帮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而关于他帮助平安辽太的事情,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平安辽太就是杀死我丈夫的凶手,便不能说沈晖偏袒包庇凶手,平萨元向你提议联合其他三大家族一起进攻沈晖的时候,我便苦苦相劝,但你并不听,才招此大祸……”
“我既不能向沈晖下狠手,也不能后退,父亲,我哪怕死了,也比在这种处境里好,但杀害正一的凶手还未抓到,我不能死啊……”
“是的,家主,如果你还是埋怨少夫人出力不够,我愿意替少夫人弥补这点,去与沈先生决一死战,但请家主和少夫人保重身体,保全我们平氏家族,并将杀害少爷的凶手绳之以法。”平川盛此时站起了身,脸色凝重地说道。
平佐清泉眼睛微闭,脸上现出了黯然的神色,然后才叹息一声,对平川盛说道:“你不要去送死了。”
顿了一顿,他又对平佐真弓说道:“真弓,正一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丈夫,我老来丧子固然可怜,你年轻守寡,也让人怜惜,我理解你这些年来受的苦,曾经,我还想着要将家主的地位传给你,但你怀有妇人之仁,无划分敌友之决断,还是令我很失望。”
说到这里,平佐清泉又叹了口气:“但这些也不重要了,我们平氏家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能不能保全还不一定,可惜正一年纪轻轻就走了,没有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人选了,我们平氏家族只能听天由命了。”
平佐清泉这一番话,说的平川盛和平佐真弓也一阵黯然伤心,良久,平佐真弓才又说道:“父亲,沈晖在那边要找你和其他两位家主说话,我们过去吧。”
说着,平川盛和平佐真弓扶起了平佐清泉,也慢慢向沈晖那边走去。
沈晖看着众人将流筑和彦的尸体抬了过来,摇了摇头,然后对被人搀扶过来的源纪事直说道:“大兄弟,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感想?”
“沈晖,你单身一人,击败了我们三大武士家族,的确很厉害,但事情不会到此为止的。”源纪事直咬牙说道。
“当然不会到此为止喽,即使你想完结,我也不能答应的。”沈晖讥讽地说道。
源出野在旁边,眼见自己的家主还要硬抗,心里十分着急,便急忙插话道:“沈先生,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家少爷痴迷于宝刀收藏,被人夺去了那把乌刀,心里自然焦急,而夺刀之人冒充沈先生的手下,所以才会引起这一串的误会,这罪魁祸首,便是那冒充沈先生你手下的人……”
“这回用冒充这个词了?刚开始,你们可是口口声声确定我就是夺刀的人,所以说,你们这种智商的人,势力越大,搞糟的事情也就越大。”沈晖讥讽地说道。
“你如果当时就能自证清白,我们也不会怀疑你。”源纪御卫争辩道。
“你们这智商,考虑问题,也只能就以自己的视角出发了,我有义务自证清白吗?就如你们有义务为我洗刷嫌疑吗?”沈晖摇摇头,然后反问道。
这一句反问,登时让源纪事直父子无话可说,沉默了起来。
“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害人了,请立即将你们的家族解散,要不然,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因为你们这愚蠢的智商而丧命。”沈晖又一挥手,淡淡地说道。
源出野眉头紧皱,沈晖在战斗之前,就已经放下了这个话,他最怕自己的家主和少爷再次激怒这人,让他重拾这个话题,如今果然发生了。
“沈先生,我们家族虽然犯下大错,但也受到了你的惩罚,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我们家族不同于流氏家族,他们可以随便解散,但是我们家族世袭着皇室内的侍卫一职,即使我们家主同意,也无法向皇室那边交代啊。”源出野斟酌地说道。
“哦,我没有义务考虑你们的难处,现在你们的选择是,答应或者不答应,考虑两分钟,直接答复。”沈晖一挥手说道。
说完,他转向了刚被平川盛和平佐真弓扶着走过来的平佐清泉,淡淡地说道:“同样,大兄弟,你也要面临这个选择,据说,这次联手来找我的事情,是你们家族发起的,那我不会再留情面给你们的了。”
“沈晖,你做事何必这么绝呢,我们三大武士家族已经落得这种地步,你还要死揪住不放吗?”平佐清泉虚弱地说道。
“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若是答应,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你要是不答应,那我才会死揪住不放……我要想办什么事情,还没有半途而废过,请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沈晖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