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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穿越,命运无法改变,既定的因果也难以逆转……
李逍遥通过‘回梦游仙’回到了十年前,以为自己改变了一切所以不会再认识长大的赵灵儿。回来后他失落的认为见不到赵灵儿了,却没想到终究什么都没变,以为送赵灵儿远离了南诏,结果却回到了南诏的背面。所以,是宿命。
赫敏和哈利通过时间转换器回到过去,拯救了理论上已经被斩首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却无意间发现自己并没有改变历史,而是维护了历史。而这同样的,也是宿命。
时间维度是个闭环,已经发生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你可以回到过去,影响随后的发展,但你不能改变已经发生或者经历过的事。因为,你所处的世界、所经历的事已经是被未来的你影响之后的结果了。便是裴辰也只能够止步于‘无法改变过去’的铁律之前,一旦牵扯到祂已经正确的认知到了的历史,也无法改变……
因为‘现在’的祂之所以存在,能够站在这里,能够考虑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些‘过去’的存在!
“无法改变过去……却有着成为天妖蚩尤甚至是银钥之门的永恒守护者的可能吗?”
裴辰长身立于虚空之中,落下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一双淡漠的眼眸里流转着种种因果意味,却依然有着一种因为空虚而极度理智的光芒存在着。说到底,祂现在依然只是拥有着完好的知性和绝对的自我的主体意识,但是情感的那部分却已经寄托了出去。
因此,‘祂’不是‘他’,祂非常的冷静,绝对的理智。
没有感觉,没有了爱,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呼吸只不过是摆动的时钟。
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引起自己的兴趣,仿佛一切都距离自己很远很远,任何事物都是无关紧要的。至于所谓的悲伤,愤怒,恐惧,激动……更加像是遥远从前的回忆了一样,模糊不清。这种感觉非常的可怕,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这种感觉祂已经习惯。
“只有真正的神的法理,才能够真正的逆转时间颠覆命运,涉足成为悖论的时间旅行,通过逆转既定的因果来否定已经发生的过去……从而实现那依靠人力不管花多少时间与技术都无法触摸到一丝可能的真正奇迹。”
轻轻的这般呢喃着,祂没有继续回望过去或者观测未来,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都是祂的未来,是祂即将选择的下一步关键。
只不过一者将会回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过去的时间轴上,重新开辟出一条新的时间线;一者却会一直向前奔流,在未来支流之中迅速崛起,最终从无限可能的一种成为真实锁定的未来。
“如果是过去就已经切实存在了的无尽虚空之王,那么最多只能够被镇压,被杀死,不可能轻易地被什么人回到过去所取代……除非,祂本来就是回到过去的人影响之后的结果……”
而且就算是勾陈,也不应该能够轻易做到将犹格·索托斯从切实存在的神话概念,变作‘自己’回归途中的一个未来节点的程度,要是能够将一个八星级巅峰的全维度时空生物随意当作是素材那样炮制的话,祂早就应该达到九星级的层次了……
“这么说来的话,银钥之门的永恒守护者,那本应该是我自己造就的神话吗?”
这么一来的话,事情就很清晰明了了——
天妖蚩尤是自己顺从勾陈的安排,最终而出现的终极形态之一,除非自己从来没有习练过《勾陈天书》这半部超脱经之中的功法,否则的话就必然会走到这一步。
但是,可以说天帝勾陈为自己的回归设定了一个结果,过程却就不是祂能够掌控的了,因为除了天妖蚩尤之外,裴辰现在可以选择的、通往上层领域的道路又多出来了一条。被决定好了的命运出现了变数,毫无变化的归途多出了另一条通往不知何方的道路。
眼下的情况似乎已经很明朗了,可是裴辰却没有立即就做出选择。如果祂眼前只有一条道路的话,自然就不会纠结了,可是偏偏有了两条道路……
如果选择将主体意识延伸去往过去的历史,投往仙剑世界,祂大概会直接梦回盘古,进入那个古老宇宙还没有六界只有三界,而且三皇同时行走于世的太古年代。
接下来的事情也将会顺理成章,祂估计会因为失去了这个世界的‘座’的力量增幅,而跌落到七星级最初阶段的境界层次,但是那么一来却又同时摆脱了这个世界的束缚,通往八星级的可能性会重新出现在祂的跟前,祂只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等到过去历史的自己进入封神陵的那个瞬间,象征着因果圆满的衔尾蛇概念就会浮现而出,那个时候就是自己晋升八星级的时候了。
但是,如果选择了另一面的话——
裴辰忍不住再次观望虚幻流淌的时光长河,体察着未来的种种可能,那无数的支流不断地生出或者烟消云散,但是其中有一条却被祂以自身展开的多维度同时笼罩,从遥远时空之外就已经死死锁定……
祂就这么从七个维度和七种层面来同时展开多重观测,无数的未来因果在祂的认知之中被否定,无数概率与可能性进行着急速的变动与坍塌而出现的未来被祂的观测扭曲。
自始至终,唯有那一条通往上层领域的可能性道路从来未曾扩散或者变动,死死的被祂的观测锁定住了。只要一个念头,下定决心的裴辰就能够在一刹那之间直接否定掉其他的所有可能,在时光的流逝之中狼狈狂奔、最终不可阻挡的直接冲入那个被锁定的未来之中,从而找到通往上层领域的道路。
——就如同一个玻璃杯子掉到地上,当‘摔碎’的可能性被抹杀掉了之后,那么结果就只可能会是‘没有摔碎’了。同理而言,只要锁定自己需要的未来,抹杀自己否定的未来,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就只会出现自己想要的结果。
时光长河的未来支流,隐隐出现的是无数聚集着的亿万光辉球体,似乎在召唤着祂的主体意识延伸过去,与其融合在一起。
“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
对于克苏鲁神话,裴辰现在也已经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认知。就如同DND体系之中的无底深渊那样,克苏鲁神话所占据的无数位面集合起来的异界宇宙,属于整个多元宇宙的无底深渊部分,就如同过去现在未来整个无限世界的背阴面那样,通过无限的层面,无数的变化,映射出所有丑陋、邪恶与混乱的集合。
但是漫溯历史长河,存在的岁月已不可考。
本应该只是单纯的所有丑陋、邪恶与混乱的集合,随着盘旋向下的无数层面,归结于残暴的极致的多元宇宙的一面。却不知道何时从其中诞生出了恐怖的、拥有伟大力量的古老存在,祂们是无目的的、冷漠的、陌生得非言语所能表达的修正力的具体化。
表面上看上去好似是一切疯狂、恐怖和邪恶的根源,可是实际上却早已经超越了简单的善恶二元论,也许可以将那个世界称作是崇高深渊也说不定。
克苏鲁神话之中的三柱原神,理论上都是分割了这个多元宇宙侧面的权柄与力量的存在,魔神之首阿撒托斯更是九星级的、象征着原初混沌与最终疯狂的混沌根源,只可惜这一位就是非人格化的‘道’,而并非是人格化的‘神’。
——祂只会在在超越时空的宇宙彼方,置身于无尽的混沌中心宫殿之内,只是遵循本能的疯狂地敲打着无形的巨鼓,吹着只会发出令人作呕的、单调的音色的长笛,身边伴随着同样愚蠢盲目的其他神祇们疯狂的嚎叫,不断的发出亵渎、不净的言词耳语。
“如果选择天妖蚩尤的话,那就是一直以来都在进行着的道路,但是只会达到八星级初期的程度。好处就是始终如一,而且还能够执掌混沌钟,应该能够继续蒙混天机,躲避那些多元宇宙级别的大能的眼线,坏处就是很有可能会越来越接近天帝勾陈的安排……”
“如果选择了犹格泡泡的话,一旦成功大概就会直接达到八星级巅峰,无限接近全知全视,并与所有时间和空间联为一体——简单地说,就是成为了多元宇宙无限时空的统一体,过去、现在和未来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点……坏处就是,一旦失败的话,大概会疯掉的吧?!”
无限世界的混乱之源,哪怕仅仅只是切割了三分之一的份额,也不是七星级甚至是八星级的存在能够轻易背负起来的。即使是所谓的‘此世之恶’,也只不过是一个星球数十亿人份的诅咒而已,而要是直面混乱之源,再来多一百万个一千万个金闪闪,也得瞬间就被同化成无可名状的扭曲存在。
这么一来的话,选择不是早就已经出现了吗?
“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我绝对不要再掉进那里!!”
虚空之中,裴辰的主体意识一直怔怔的看着未来的支流走向,本应该非常淡漠的祂突然缓缓的露出一个决然的微笑,那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此刻的祂,神情不再空洞,眼神也不再冷漠到仿若是没有一点儿情感,而是发自真心的露出了一个疯狂而又期待着什么的表情。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单纯的不想死。不愿意情感归于虚无,不愿意人格损毁,不愿意就此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有着自己躯体与记忆的‘异常’。祂不想要就这么样被虚无所同化,而是要以真正的属于自己的意志,去拥抱释放绝对的自我。
有此一念,祂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理性之中,有着什么东西正在急速的复苏,于是祂狰狞而又疯狂的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就算是使得自身的魂灵彻底的狂乱,化作无可名状的疯狂,也要比这一无所有的空虚要好得多!!
如果命运已经决定了自己一定要回归到那名为‘勾陈’的终极概念之中去的话,那么这一刻,自己这无比清晰的思维、意识乃至是灵魂,都在如此告诉着自己:
既然是如此的无价值之物,那就将其粉碎掉吧!
……
……
于是,在做好了各种准备之后——
裴辰无穷的精神力开始向着时光维度的未来方向延伸过去,宛若化作光芒,快速的接近着一个灰色的、无可名状的混沌漩涡中心,又好像是接近了难以捉摸的朦胧梦境。
虚空之中有着无数杂乱狂躁的波长出现,似乎是数不清的杂乱尖叫,祂的精神力正在被什么法则级别的混乱与无序在污染着,化作癫狂的意志。
黑暗源自恐惧,恐惧滋养绝望……
慢慢的,慢慢的,近乎无穷无尽的狂躁情绪,近乎无休无止的恶意与癫狂,已经一点一点的将祂那如同神一般的精神力染黑,将祂的思维逼到绝境。
时空中仿佛出现了无数的扰动与混乱,无数无法描述的悖谬、矛盾与反常,充斥在那个精神力尽头窥伺到的、更加奇异的梦境里,完完全全的超越了有限的因果联系与三维逻辑组成的狭隘、僵硬与客观的世界……
“这样……还远远不够啊!!”
裴辰艰难的在一片混沌之中思考着,最终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喉咙里也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直到最后变成了嘶哑的大笑。
虚数震动时空之中,祂僵硬的抬起一条手臂,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是祂当初刚刚突破七星级的禁忌领域,然后从奈亚子的阿卡夏记录之中找到的一段讯息,当初祂只以为这是犹格·索托斯传递的时空信息,但是现在……
经过正确的组合与排序,重新从一段信息变成真正实体的,却是一把银色的钥匙。上面铭刻有藤蔓状的花纹,神秘的气息让人恐惧。这是可以穿越无穷世界,甚至直接打开崇高深渊的混沌根源,直面原初混沌之核——阿撒托斯的银之匙。
当祂做出了决定的时候,这段因果就在过去成形了,然后祂保留下来的那段讯息就直接化作了银之匙。而如果祂的选择是另外一条道路的话,那么结果坍缩之后,那段讯息也依然只是讯息,犹格·索托斯也依然会在无比遥远的年代之前就已经存在,只不过不是祂而已。
所谓的超次元多元宇宙,所谓的无限可能的世界,就是这么一个从来就不曾真正确定下来的形态!
在概率、规则、因果律以及时间维度的交错之下,无限多的宇宙位面之中产生的,是神也无法确定的‘变量’的大量存在。
——早在不知道多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亘古岁月的古老事物,其成立的契机很可能要在数千万年、上亿年乃至是数个纪元之后才会出现。一个世界的诞生或者毁灭,原因很可能是遥远时空尽头之外的、另一个世界的一次因果变动。
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包容万有的无限多元宇宙,所以……
所有矛盾的东西都能够同时存在,悖论也是如此。
围绕银钥匙举行的仪式,从第一个姿势与音节开始,四周的氛围便开始发生了一种奇异乃至令人叹为观止的异变,术式构筑的虚数震动时空也抵挡不了混沌的侵蚀——
一扇大门已经开启,可怖而又危险地将裴辰的感知引向那超乎一切星球、超乎一切宇宙、超乎一切物质之外的最终虚空。在超越时空的混沌中心,本来就是个知性与灵魂都没有的、盲目痴愚的‘最恶之神’的身影浮现,而且并不仅仅只是投影,而是精神触角直面了原初混沌之源核。
“……!!”裴辰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祂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空洞,祂的灵魂波长瞬息之间就完全被无序混乱与原初混沌的疯狂所染成了庞大的漆黑洪流,癫狂破碎的灵魂之中却正在蜕变出无名之物。
从这一刻开始,时间已无意义……
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亿万年。
忘记了一切的黑暗混沌之中,静静地、像是颗垃圾一样漂浮,意识之中的一切似乎都正在枯萎……
并不是疯掉,也没有失去自我,更加不是摆脱了无可名状的混乱的侵蚀。而是混乱到极致了之后,疯狂不再吞噬着理智,而是习惯了……极度的疯狂与混乱,在到达了终末以后,就是物极必反的冷静。并不是回归到之前的那种空虚以及绝对理智的状态,没有感觉,没有了爱,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呼吸只不过是摆动的时钟。
而是一种称之为疯狂的冷静,依旧充斥着混沌与残暴的冷静。
记忆变成了一系列模糊的、仿佛图画般的景象,在那翻滚的混沌中已失去了明确的边沿与轮廓,但祂仍知道,那仅仅不过是记忆而已。可是,祂又觉得这些东西不可能是由自己的意识构建出来的,反而像是某种更加庞大的真实,不可言述、超乎时空的真实。
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
自己是谁?
在做些什么?
一切都不重要了,祂只知道自己希望能穿越屏障,进入自己梦境中的那个自由自在的国度,以及那所有维度都消融在绝对存在里的深渊。
时间转瞬即逝,一无所知的空虚,就像是群星之间深不可测的巨大深渊。裴辰的主体意识超越在空间与时间之外,浑浑噩噩的融入在隐匿深渊中编织而成的形体的外延。在那超越一切维度的外延中,祂突然察觉到了、或者说以某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意识到了无数个自我。
‘自己’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了不同的多个地方,在一个由无数图景交织的混沌里,有着无数的‘自己’存在,正如那无穷无尽的数目以及庞大可怖的多样性,有无数个‘自己’分布在无数的时空之中——
这些时空也许属于熟悉历史中每一段时期,也许不属于,不论是那些已知的还是那些仅仅怀疑可能存在的时代;甚至还包括了那些超出了一切知识、怀疑乃至可信度之外的遥远时代。
‘自己’有着各种不同的外形,有人类的也有非人的;有脊椎动物的也有非脊椎动物的;有有知觉意识的也有毫无心智思维的;有动物的也有植物的。
……
似乎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旁边呼啸而过,亿万光辉溶解、扩散,把祂包围了起来。之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可是现在却正在去往无限宽广、超越一切的世界里。
无数的星球、无数的星系、无数的银河乃至无数的宇宙……
多元时空连续体的背景里,永生的种子飘荡着,从一个世界飘到另一个世界,从一个宇宙飘荡到另一个宇宙,然而诞生的所有一切却都等同于祂本身。裴辰下意识的思索着这种聚合的状态,茫然地试图区分哪些是原来的,而哪些又是后来添加进来的。
祂正在变成一个由无限存在与自我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那并非仅仅只存在于一个时空连续体里某个东西,而是与一切存在那无边无际的范围中赋予一切生机的终极本源相联在一起——最终,这是一个没有限制,同时也超越了一切奇想与数学逻辑等等的绝对范围。
祂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证明,将连同记忆一起,正在从所有的时间与空间消失……
祂的存在正在转换到上一层的领域,即将要变成一个单纯的概念……
祂对于自我的认识正在近乎彻底地湮灭,统一性与无限的可怕概念带来的恐怖是自我与个性被毁灭,因为在这样的存在形式下,单独的个体存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相比之下,消散在虚无好像只不过是平和安宁的遗忘……
一瞬间,裴辰残存的意识被卷进了极度恐惧的掌握之中,从未有何种恐怖能与此时相比。
任何死亡、任何毁灭、任何精神或肉-体上的痛苦,都不足以唤起这种因为自我的丧失而产生的极度绝望。而意识到存在,可却又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能够与其他东西区分开来的明确存在——知道自己不再有自我,则是最为无可名状的苦痛与恐惧。
我不想死。
祂那已经开始模糊的意识中闪过这么一个声音,突然地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于是那无休止的狂怒所爆发的冲击,犹如洪水般从不受任何限制与约束的心智中汹涌而出,然后将祂这个极其渺小的部分与那繁杂多样的存在相互调和起来。
一种新的平衡建立了起来。
并且稳定了下来,一直保持。
仿佛过了无数的时光,最终祂的意识逐渐的被纯白的光芒彻底的吞没了。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像是沉睡了千万年之后终于苏醒,‘裴辰’也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似乎打开了无数崭新的视野。仿佛所有的时空、所有的宇宙、无限次元无限维度,一切的万事万物都是祂此刻极度片面的残影。
然而,映入祂眼帘的场景首先却是不断坍塌毁灭的无数世界,黑暗死寂的宇宙就像镜面一般破碎了开来,星辰坠落、熄灭,被虚无的毁灭浪潮吞噬殆尽,正在祂所看见的任何一处时空上演着。这仿若是红莲地狱一般的光景,似乎在预兆着整个多元宇宙的毁灭。
“欢迎追溯到这个时间段……第二历开辟之初。”
而一个不算陌生,但是也绝对不算熟悉,却让自己感觉到刻骨铭心的‘人’的身影,静静的注视着那副侵蚀多元宇宙的毁灭光景,微微眯起眼睛回头对着自己这么轻轻的说了一句。
“同样的,也是混沌洪荒的第一个纪元的终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