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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璟故意往苏沛真前面一站,他一只手转而撑向她颈侧的墙壁,另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苏沛真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她惯用的牌子,香橙味道。
可是这个男人用了,闻起来却有不同的感觉。在香橙气味之外,还夹着对方的男性味道。
看着凌璟自以为是的释放着魅力,看着凌璟脸上自信的笑,苏沛真抬起手,往他的胸膛上一个用力,把他推开。
“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是没有什么想法。”
苏沛真退后一步,看了眼被凌璟从浴缸出来,溅得一地的水。再看看浴缸里那一堆的泡沫。
她的眸光冷几分,转身看向凌璟。
“我想,你大概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么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第一,这里我最大,我说了算。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收下我那一百万,就表示你默认了这段关系。那么在这段时间内,你必须要遵守我定下的规则。听清楚,是必须。”
“第二,你不需要摆出这样的姿态。既然我提出这样一段关系,跟你做或者不做,什么时候做,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情。所以,请你出去。”
她目光平静,神情无波。眼中没有丝毫为他情动的证明。
苏沛真的反应大大的打击了凌璟。他自认以往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虽然那些女人他能看得上的几乎没有。
可是像苏沛真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惹得他想炸毛,生气,甚至有冲动想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打一顿的,还真的不多。
凌璟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他突然上前两步,一把将苏沛真困在自己的怀里。
低下头,毫不客气的吻上她的唇。
这个女人,嘴里只会说出让他不喜欢不高兴的话。既然是这样,那他就让她说不了话。
苏沛真因为凌璟的举动蹙眉。她确实是想养个男人不假。但是她需要的是一个听话,容易掌控的男人。
好像之前的霍逸凡。她可以把他轻易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眼前这个男人今天花钱的举动让她觉得对方在她预料之内。但是他现在强吻自己的行为,苏沛真可是一点也不喜欢。
她是金·主,两个人的关系,自然是她说了算。
对凌璟的强吻,她十分不喜,抬起手,狠狠的按在对方的胸膛上。指尖施力。
凌璟似乎知道她的意识,忍着疼,不但没退开,反而吻得更深。
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于他,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伤上加伤。
怎么?她以为这样他就会退缩?小爷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他不但不松手,反而死命的扣着苏沛真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他用了自己全部的技巧,一心想要苏沛真臣服。却被她的甜美给激得越吻越认真。
胸膛上的痛,变成了间接的刺激。他的火气上来,现在只想将这个女人拆吃入腹。
苏沛真本来是想让凌璟松开自己的。可是没想到她都这么用力了,凌璟竟然不怕疼?
这是伤口真的好了?
她不知道是哪一种,对方的吻,霸道张扬,跟以前的霍逸凡完全不一样。一直以来,她跟霍逸凡那一段互相利用的关系中,她是占主导地位的那个。
眼下,以她的骄傲,她又怎么会忍得了,这个男人在跟她的这段关系之中,占主导地位?
他的吻·技不错,但那又如何?
苏沛真被他吻得火起,空虚了两年多的身体,此时确确实实的生出渴望。
她将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往上,直接勾住他的颈项。反客为主。
她的经验不多,都是来自于上一段关系。但是的长相,身材,还有与生俱来的聪慧,让她就算是在这样的事情上面,也比一般的人要通透得多。
不光是凌璟的强·吻。而是她的反击。
她,才是这段关系的主场,她说了算。
她勾着他的颈项,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伤口不能碰,其它地方总可以碰。
凌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吻得有了反应。他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从来不认输的他,这会呼吸急促,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当场给办了。
苏沛真察觉到他的改变,嗤笑一声,那是一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的张扬。
手上一个用力,她在他的低呼中退后,又复靠近他,垫起脚尖,额头抵着他的:“想要了?”
这个台词,以往一向是凌璟对那些女人说。从来不曾想,有一天,有一个女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你——”
“让我舒服了,不然,就滚。”
哪怕是这种时候,苏沛真住在冷静,理智。
凌璟脸都绿了,他咬牙,忍着胸膛上的疼,抱起了苏沛真往外面去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想让她屈服于自己的魅力,她想让他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用力,她就更用用力。
他动作大,她就比他更疯狂。
就好像是不断被海浪冲刷的岩石,海浪想将岩石击碎,岩石却反将海浪给挡回。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凌璟都说不清自己身上添了多少抓痕,多少咬痕。她抓得越狠,咬得越痛,他就越疯狂。
而苏沛真脱了力,最后撑着身体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床上连床单也没空,直接入睡。
…………
一整晚酣畅淋漓的欢·好,让苏沛真第二天早上差点起不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特别好。她睡了很沉的一觉,连梦都不曾做过半分。
古人说,阴,阳调和,这话倒真有些道理。伸了个懒腰。苏沛真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有些发软。
微微蹙眉,她转身看了眼床上的凌璟一眼。
不错,看着瘦,身材却不差。
明明受了伤,能力却挺强。
留下这个人,算是值那两百万了。
活动了一下四肢,她去厨房为自己做早饭。
也顺便给凌璟做了一份。似乎是想到某些不可说的画面,她还特意在凌璟的三明治里,给他加了两个鸡蛋。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感情,而是昨天晚上她舒服,心情不错,不介意给自己的宠物一点甜头。
没错,经过昨天晚上之后,凌璟在苏沛真的心里,就是她的一只专属宠物了。
这只宠物若是表现能让她满意,六个月之后,她再多给他一些钱也无防。
苏沛真脑子里是纯然的交易,所以吃过早餐后,她换了衣服,直接就去上班了。
她习惯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至于凌璟?完事以后,就让她扔到脑后了。毕竟,谁会去在意一只宠物的想法呢?
…………
凌璟睡得很沉。他伤其实还没有好全,昨天那样的运动量,到底还是撕扯到了伤口。
后来,完全是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在那撑着。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完全没有占到便宜。
醒来的时候,凌璟对于身体微微的疲惫感都觉得诧异。
他不是毛头小子,以往也有过女人,可是不管一个晚上来几次,这样畅快的感觉,都是第一次。
那个女人不像以往上他床的那些女人一样,要么帮作青涩,要么技巧娴熟,却少了几分刺激。毕竟可从来没有哪个不怕死的女人,敢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的。
苏沛真在床上的反应很真,很热烈。她情动时,会咬人,那深深的咬在他肩膀上的牙印,就是她动·情的证明。
而她越是如此,他反应越是剧烈。
到了后来,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服输的念头作祟,让他只想让她求饶的心思占了上风。
还是他臣服在苏沛真热情的反应之下,只想得到她更加火热的回应。
起床,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他微微蹙眉。想着前几次那个女人都在厨房做饭。
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快点见到那个女人的表情。昨天他那么卖力,那个女人怎么也应该有点表现吧?
可是凌璟没有想到,厨房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
看到餐桌上那份已经冷掉的早餐,他无比确定那个女人是真的走人了。
该死的女人,又一次打破了他的习惯。从来只有他赶着从女人床上离开,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迫不及待的想从他床上离开的。
凌璟咬牙,忍着去找到那个女人给她一顿好看的冲动。
低头的瞬间,看着自己那一身的痕迹。脑子里竟然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个念头。
他才是被女票的那个。苏沛真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女票客,对他女票完不负责。
这个念头一涌上,凌璟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她不负责?
昨天她的话还言犹在耳。她出钱,而他出力,他本来就是让她来嫖的。
可恶。该死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恨的女人?
他阴沉着张脸,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女人,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决定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努力的挑起苏沛真全部的反应。然后就偏偏不给他。
他一定要教训她一定。
可是让凌璟失望的是,他等到了下班,等到了晚上九点,那个女人,竟然没有回来?
凌璟的脸色更难看了。在苏沛真这间给他当浴室都嫌小的公寓里,他兀自发着脾气。
想联系那个女人,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给过他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凌璟这会觉得不光是头疼,伤口还疼。
古修就是在这个时候撞上来的,拿了厚厚的一叠资料过来。
“少主,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
凌璟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他在等那个该死的女人上门,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回家?
看着那一叠资料,他想也不想的拿了起来。
“这么多?”
“你说要详细一些的。”
凌璟点了点头。是啊。当然要详细一点,越详细,才越能知道那个女人的弱点,才越好对付她。
打开资料的瞬间,他看了古修一眼:“对了,帮我查一下,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古修愣住,他看着凌璟,总觉得今天的少主有些不正常。
他忍不住就多看了凌璟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却让他吓了一跳。
凌璟要见下属,自然是穿了衣服的。可是在他衣领之上的颈子处,却有两道明显的抓痕,除了那两道抓痕,他看下面那一个痕迹好像是咬痕?
要死了,少主的身上怎么会有咬痕?谁咬的?
想到少主让他去找那个女人在哪。古修的眼睛都瞪圆了。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吧?
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呢。
“怎么了?有问题?”
“没,没问题。”古修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再看凌璟。凌璟脖子上的痕迹,让他再也无法直视少主了。
“属下现在就去查。”
“快去,查到了马上告诉我。”
凌璟手一挥,示意古修赶紧滚蛋。他正打算专心看那叠资料,却在古修关门之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快速的起身去了浴室,成功的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那无法遮掩的痕迹。
凌璟的脸都绿了,他呯的一拳捶在墙壁上,阴沉的脸黑得有如锅盖。
“苏沛真——”
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欠教训了。
………………
正在陪向采萍吃饭的苏沛真,感觉到耳朵有点痒。
她淡然的喝了口汤,不把这种无所谓的小感觉放在心上。
向采萍看着她喝汤,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这汤我今天上午就开始炖的。我看你最近很辛苦。多喝点,好好补一补。”
“谢谢妈。”
“你这孩子,我都说了,跟我你不必说谢。”
苏沛真没接这话,她经历这许多事,早就看清楚了。哪怕是至亲,也不是说就一定有义务为你做什么。
更何况她早就成年了。
“沛真啊。”向采萍看着苏沛真,想着自己今天让她一定要回家来吃饭的目的。
“你还记得我们隔壁第五栋别墅的那个林太太吗?”
“林太太?”苏沛真有点印象:“就是家里养了条金毛的那个?”
她晨跑的时候,好像看到过林太太溜狗。
“是啊。有次她家那条金毛不是乱跑,冲进我们花园,把我种的花给弄坏了不少嘛?我还跟你说过的。”
“记得,怎么?她家的金毛又把我们的花园毁了?”
她刚才进来没注意,难道向采萍是让她找人把围栏加高一点?
“不不不。没有的事。”向采萍赶紧解释:“是这样,今天我去散步,刚好遇到了林太太,她儿子回来了。对了,她儿子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刚回,现在在一家外资企业当什么CEO。我看过了,人长得是一表人才,这条件也不错。林太太说起来,他儿子还没结婚。想问问你,要不挑个时间见见?”
苏沛真看向了向采萍,没想到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是想让她去相亲?
“妈,现在公司的事情很多,我怕是没这个心情。”
“你这孩子,又不是说马上让你结婚。你好歹也接触一下啊?”
向采萍知道,女儿以前有过未婚夫,还知道她曾经跟霍家那个谁在一起。
可是她是真的不想让苏沛真再跟霍家扯上什么关系。这两姐妹嫁进同一家,不说名声,她是真的怕他们又有膈应,到时候再生龃龉就不好了。
苏沛真看着向采萍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心,最后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行啊,多认识一两个朋友也没什么。不过,我觉得妈你大概没有跟人家把话说清楚。”
“说,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下次如果有人要给我做介绍,麻烦妈你告诉他们,我是坐了两年牢出来的。”
只一句话。就让向采萍变了脸色。她怔怔的看着苏沛真。嘴唇颤抖,双眼慢慢染上雾气。
“沛真,那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提,好不好?”
“妈,别天真了。”苏沛真笑了:“我当年进去那么大的新闻,我不信别人查不出来。我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向采萍自然明白。可是女儿再怎么做错了事,也是自己的女儿。
更何况现在这个女儿改了,这么乖,又这么好。她不想让女儿孤独终老。
“沛真,你,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没能护住你?”
若是当初她能求得苏青桑高抬贵手放过苏沛真,她也不用坐牢了。
“妈。”看到向采萍又来了,苏沛真是真的觉得心累:“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人的过去是已经发生的事,根本没办法去改变。我是坐过牢。我也犯过错。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不说的。如果对方不能接受,你不跟人家说清楚,万一以后真处出感情来,人家觉得我骗人,那就没意思了。”
“可是,可是——”向采萍后面的话没说,这个世界对女人有多少恶意?
她一路创业过来怎么会不知道?世俗的偏见就是如此。哪怕苏沛真什么也没做,在那些人眼中,只怕她的过往也是污点。
“没有可是。”苏沛真不想再跟向采萍讨论这个问题,在这一方面,她跟向采萍的认知就不是一回事。
“已经发生的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已经发生了的。妈,我不会逃避,也不会心虚。我都能想开的事,希望妈你也可以想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态度倒是坦然,可是向采萍毕竟是受传统老思想影响,她真的没办法像女儿那样豁达。
“沛真,是妈对不起你。”
苏沛真真的觉得头疼。她不知道以前苏青桑是怎么忍受向采萍的。她有时候真的有冲动想去问问苏青桑。
就向采萍这样曲折的脑回路,苏青桑是怎么做到跟她母女一家亲的?
“妈,我再说一次,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至于结婚,你若是觉得那个男人合适,我见一面也可以。但我只是希望,能把话提前说清楚,避免以后误会。”
“如果这个不能成。也没有关系,我最近真的很忙。而且我也不认为女人非要结婚不可。所以妈,你可以不用自责,不用愧疚,也不用担心我。行吗?”
对苏沛真来说,这已经是她难得的耐心了。
若是向采萍还是不能想开,她只能减少回家的次数了。
毕竟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可怜,也真的不需要向采萍的愧疚。这些情绪,在她看来都是无用的东西。
得到向采萍的答案之后,哪怕明知道短时间之内,她是没办法扭转向采萍的看法,苏沛真多少还是松了口气。
转身回楼上去洗澡了。至于在被她扔在荣园公寓的那个凌璟?不好意思,又被苏沛真忘到脑后去了。
苏沛真接下来开始忙碌起来,公司要建立一个新的仓储系统,物流系统,线上购物平台。
她找了人过来,重新设计公司的网页。以前公司有网站,可是页面老旧,更新也慢。
苏沛真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不但请了人,还专门发了招聘广告,找这一块的人才。
而且马上就要到农历春节,公司的一些庆典活动也要开始了。她忙得不可开交。
除了忙百货公司的事,她还要忙着让她那几千万资产变得更有用。最近期货价格浮动很大。
苏沛真是天生的生意好手,在跟理财顾问沟通过后,她坚持了自己的判断。对她来说,做生意有时候就是一场豪赌。
她的胆大,让她的理财顾问都觉得心肝发颤。却又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
看着自己名下的财富成倍增长,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而苏沛真一直到自己下一次大姨妈光临,又离开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花钱包了一个小白脸,而她最近已经很久没去看过那个小白脸了。
想到上次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又欠爱,那个感觉不坏。回忆起当时身体感觉的她终于决定了,要回去临幸一下自己的宠物。
此时,离她上一次跟凌璟发生关系,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而那个被她扔下的男人,已经在半个月的等待中,濒临爆·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