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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想念(9)
“谢谢你,流云!”云洛郑重地望向流云,眸中如迷雾炸开,一派清明。
这阵子纠结在自己心头的事情终于梳理通了,整个人瞬间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是啊,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她和慕容天也都是过去式了。自己如今有阿恒,待一切解决之后便也只有阿恒。
“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可是什么也没做。”虽然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谢谢,但流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情瞬间敞亮了不少。
所以不管什么,只要小姐开心便好。
“嗯!”因为想通了这件事,云洛顿觉胃口好了不少。“快点吃饭吧,不然可都冷了。”
流云一听吃的,那精神瞬间便来了,当即道:“好!”
然后主仆二人便美美哒吃上了她们在相府的第一顿家常饭。
因为换了个新环境,而且院子又着实不大,所以这一晚流云收拾妥当后便央求云洛让她留在她的房间里,睡一旁的卧榻。
云洛倒是无所谓,自然由着她高兴。不过时隔多年,自己再次住进这地方倒也颇有感慨。
如今陪在自己身边的是真正如同家人亲姐妹一般的流云而非在权衡利弊后才选择自己的芍药,虽然还是很有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可是这种变化对于自己来说倒是值得宽慰的。
“流云,你想听故事吗?”也许是因为心中太过思念阿恒,云洛竟禁不住想和流云说说话。
“小姐要讲故事?”流云当即来了兴趣:“是您和少爷的故事吗?”说到这里她兴致愈浓:“那小姐快快说说看您是什么时候知道少爷的身份,又是什么时候和少爷敞开心扉的?还有还有,奴婢真的很好奇,这件事到底是谁先开口的呢?”
流云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云洛看,一脸的八卦模样。
云洛没想到她竟会问这个,当即怔了一下,自己和阿恒么,算不上谁先谁后吧?他们也可以说是形势所逼,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便在一起了。
所以虽然这是件让人很舒服的好事,但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你呀!”她嗔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一颗小脑袋瓜里都装得些什么?我要与你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一个你们听起来会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地方。”
流云虽听不大明白,可也觉得很有趣,当即催道:“既然是不可思议的地方,那小姐倒是快说呀!”
看她一副猴急的模样,云洛禁不住笑了,接着娓娓道来:“在与我们这个世界不同的另一个世界,有一个神奇的国度,那里不像这里尊卑观念这么重,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小姐奴婢之分,人人都是平等的……”
云洛的声音很轻很淡,还有种空灵缥缈的近乎不真实的感觉。虽确确实实是自己生存过的世界,可是如今追忆起来竟仿似不知何时做的梦一般。当然对于自己那样一个孤儿且从小接触严酷训练日日过着刀尖舔血枪林弹雨生活的自己来说着实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可她想告诉流云的却并非她的经历,而是在那里那种好的制度。
她不希望流云会因为丫鬟的身份而受到任何限制,她想让她明白人人都是生而平等的。不止是现在的她不用看人脸色做事,乃至以后她的孩子也不需要。
虽然这些她也曾和慕容天说过,但慕容天只当是她异想天开胡思乱想罢了,并没有当真。不过有些提议他还是听从的,只是自己却一直未曾告诉他自己所知道那些的原因。
想必这也是他和阿恒的不同,他一直不知自己实则是异世界的一缕孤魂误入了丞相府才阴差阳错的成了相府庶女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嫁于他为妻。而阿恒则是不同,他从一开始便清楚自己的来历,并且这么多年也在一直坚持默默的守候自己归来。且不说别的,单凭这一点和阿恒在一起就远比其他人要舒服得多。
哪怕是现在亲切如流云,自己在和她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只当是个有趣的故事罢了。
只有阿恒一开始便知道并且毫不怀疑自己与这个世界所格格不入的一切,因为他一直在做的就是守候着这样一个自己,他就像是自己与这个世界联通的媒介一般,因为有了阿恒的等待和期盼,自己才能这般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归来。
这么想着云洛的心中竟又添了几分暖意,瞬间便觉得过往所经历的那一切如今都不重要了,自己虽苦,可也终究苦不过别人不知未来的等待。
她就这么左一句右一句的想到什么便和流云提上一提,流云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虽然并没有听懂她到底在说什么,但还是被自家小姐的博学所折服,即便是在最后稀里糊涂睡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喃喃感叹道:“小姐您知道的可真多!”
云洛也是觉得困了,闭上眼睛便快速进入了梦想。梦里有阿恒、有哥哥,还有那个看起来并不好亲近的高深莫测的舅舅,又或是楼家众人,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她现在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南宫洛,你看看,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孤身一人的,你有家了,有亲人了,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异世的孤魂,这里才是实实在在的你的出生地,你将不再孤苦无依。
梦里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闪过,云洛这一觉倒也睡得很香。翌日待她醒来的时候,流云已经备好了一切,只等伺候她梳洗用饭。
云洛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已经升得颇有些高了。当即问道:“府上的香姨娘可曾来过?”
流云虽不知她为何这般问,但仍如实道:“不曾。倒是大夫人来了一趟,听闻您还在休息便先回去了。”
云洛点了点头:“她倒还有心思来看我,不过也就这时候了,以后可是有得她忙活了。”
流云不知什么意思,但那大夫人看起来对小姐的态度应该还算恭敬,便道:“小姐可是有什么误会?奴婢瞧着那大夫人对您很是恭敬呢!”
云洛闻言不禁冷笑:“相府夫人自来高傲,如果不是为了治好她儿子,你觉得她会这样?”
孙碧芳的性子没人比她再清楚了,只是这一次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再没什么是值得自己心慈手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