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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进宫
果真,没过多会,宫里便来人请云洛过去,毕竟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云洛设想过无数次可能再次见到慕容天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一种。不过毕竟人家是君,想什么时间召见自己,自己便只能去。
“有劳公公了!”云洛又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踏上宫里专程派来接她的马车。
因为皇上只召见了她一个人,所以并没有让流云陪同。当然就算流云想去,在没摸清状况之前云洛也不会让她去涉险。毕竟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谁也不能保证到那会发生什么。
因为这毕竟算是私事,所以云洛到的时候被直接带到了偏殿。
“民女楼云洛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洛一进到殿中,便直接上前跪下冲慕容天行礼。
慕容天不出声,她便只能垂眸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
“抬起头来!”终于再将云洛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慕容天这才沉声开口道。
“是!”云洛用力将心头那些复杂的情绪通通压下去,并不断提醒自己如今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这才能稍微淡定一些抬起头去看他。
“你就是那楼家三小姐?”慕容天盯着她,眉头微蹙:“你这名字,改了吧!”
云洛没想到他一开口竟说这个,当即不禁有些错愕。待见到他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不悦时,随即又有些释然了。
可不是?慕容天定是厌恶极了她,所以才会连冷宫都不给她待,赐她三尺白绫送她去死,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自然就不高兴了。
只是,凭什么?上一世他剥夺了自己的性命,难道这一世还要再继续剥夺自己的名字吗?
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发誓她的人生绝对不会再被他掌控。
“皇上让民女改名?”云洛扬眉:“这怕是不太好吧?毕竟这名字可是家母生前为小女子取得,如今贸然改了岂不是对家母的不敬?”
百善孝为先,把孝与敬摆在前面,估计就算慕容天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再说什么。
“三小姐说得是,既然这名字是她母亲生前所取,自然便是不能轻易改了的,那是对逝者的极大不尊重。”定国公见状也赶忙替云洛说话,毕竟他的身份在那,即便慕容天心中不舒服,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当然为了不自己一个人树敌,他还趁机拉宁国公一起:“宁国公以为呢?”
宁国公自然也是维护云洛的,当即附和道:“自然!这名字乃是她母亲所取,又岂能随意改了去?”
如此,二人这一附和,纵然慕容天再不满云洛的这个名字,却也只能作罢。不过经此一事,他却越发的将端木和冷泠这两家恨上了。
他自幼心怀远大,想要一统天下。如今先祖已经统一了周边诸国,功名赫赫。而自己若想超过他们,则必须要有更加能够振奋人心的创举才行。
所以从他登基那一刻起,便已经开始慢慢将主意打到了这神秘的四大家族上。如果能够凭自己的能力扳倒四大家族,便能让皇室再不受束缚,到时候这天下才真真正正算是他慕容家的天下。
尤其是在遇到今日这种事时,他也就不需要在顾忌着旁人而不得不妥协了。
“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说,那便算了。只因为这楼三小姐竟与朕的皇后同名,所以才生出此等要求,是朕考虑不周,有些唐突了。”虽然心中万分不悦,但在两位国公爷的面前慕容天依旧能够维持着十分得体的笑容。
云洛不想让他将这怒意牵扯到其他人身上,当即再次俯首叩拜:“谢皇上体谅之恩,民女感激不尽!”
“好了,起来说话。”能让端木家和冷泠家共同抢夺的女人,他必须要慎重考虑一番。说不定这女子会是一步很好的棋。
思及此,他颇为同情的睨了步云一眼,倒真是可怜他了。这女人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和他再无缘分。
“谢皇上!”云洛再次恭敬行礼,整套动作做起来落落大方,倒是没有丝毫差错和胆怯。
看来这女子也颇有些见识,慕容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宣你入宫觐见?”
云洛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不过这事却不能由她来说,只得恭敬回道:“民女不知。”
“既然如此,那还是步爱卿你来说吧!总归你才是被参的那一个。”慕容天垂眸,做出十分头疼的模样。
只是这让步云如何开口,他张了张嘴却是实在说不出那两家的世子都和云洛有婚约这种话。原本还以为自己终于能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如今看来难呐!
真的好不甘心,凭什么,他们都已经决定要成亲了,而且洛儿已经亲口答应要嫁给自己,为什么这时候还偏偏要有人来阻挠?
真的好不甘心呐!
“恳请皇上给微臣做主!”步云再三思量,最后索性直接跪倒云洛身旁:“微臣与楼三小姐已是两情相悦,而且双方家里也都同意,还请皇上和两位国公爷成全!”
膝盖跪在雕花的地砖之上,步云的心则更寒。他从未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觉得自己如此的卑微无力,纵然领兵百万又如何?纵使杀敌无数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从始至终他也不过是受用于慕容天杀匪平乱的一件兵器罢了,而兵器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左右主人的思想的。
他现在根本就不用多想,在那两位面前皇上必然不会帮着他,而他要的也不过是等待那个必然的结果罢了。如果他连这一次都不愿意帮着自己,那从今以后他就真的不再是他的兄弟了,甚或他从来就不是他的兄弟。
那些挡刀挡剑以命相救的情分便再不作数。
果然,事情和他想象的没有丝毫偏差,慕容天并不会因为他的恳请而动摇分毫。
虽然极有可能是即便他就算想帮他也无济于事,可他自始至终要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态度,难道不是吗?
“婚姻大事自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步云,你是明白的。”慕容天就那么安静的望着他,但态度却再不容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