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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马上去办。”方山明马上表态。
“不急”郑鹏摆摆手,然后关切地问道:“逻些城的治安怎么样,有困难吗?”
顺利拿下布达拉宫,金城公主又安然无恙,郑鹏总算松了一口气,城防的事有郭子仪和崔希逸替自己打点,担子轻了很多,也不急着去办事,开始关心逻些城的治安问题。
大敌当前,逻些城的治安也很重要。
“回将军的话,遇到一些抵抗,不过都让属下镇压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请将军放心。”
总有一些人不甘心失败,也不愿接受逻些城易主的事实,一些顽固派组织家中的壮丁、家奴试图攻击唐军,方山明得到郑鹏的授意,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无情的镇压,一连镇压了十多处,预备营伤亡了上百人,暂时算是控制了逻些城。
伤亡最大是一个贵族的豪宅,为首的贵族叫韦士巾波,出自四尚族中的韦氏,据说是传承多年的将门,不仅男主人舞得一手好狼牙棒,蓄养的家奴也会阵式配合,在预备营巡逻时突然杀出,猝不及防之下,预备营的一支巡逻小分队差点全军覆没,方山明知道后勃然大怒,不仅借了一辆小型投石机帮忙,把那宅子先轰一遍,还亲自带人血流韦宅。
一点意外,不算困难,城外很快有强敌到来,现在人手紧缺,难得有一个表现的机会,方山明哪敢提困难。
别看郑鹏好像什么事都不上心,方山明知道,眼前这位神奇的征西将军有一个习惯,喜欢有能力又实干的人。
一有点困难就嚷嚷,换哪个也不喜欢。
郑鹏的目光落在方山明的铠甲上,轻皱着眉头问道:“方营正,你参加镇压了?”
方山明身上那件明光铠上全是血迹,心口本应是光滑如镜的圆甲,被血染成暗红色,明显是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回将军的话,有一个将门出身的官员,率了三百多训练有素的家奴袭击我们的人,一支小分队五十人差不多全军覆没,属下气不过,率人把他们全宰了,幸好有投石机队的兄弟帮忙,又有手榴弹,减少了很少伤亡。”方山明有些愤怒地说。
从大唐出发,一直杀到逻些城加起来折损的人手,也没今天一天的伤亡多,方山明不发飚才怪,他也怕郑鹏怪责。
吐蕃人是一个好斗的民族,桀骜不驯,不轻易屈服,有排外情绪很正常,不过怎么样,伤亡一定要控制,在后世,伟大***就是积小胜为大胜、一步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不断壮大自己的方式笑到最后,征西军就这么一点人,伤亡一点就少一点。
要是每天都伤亡二三百人,征西军这点人,三个月不到就得解散,不行,得想个办法。
只是沉吟一下,郑鹏很快有了主意:“方营正,你马上安排人做二件事,一是没收逻些城所有的马匹,集中看管起来,看管不了,就是杀了也不留给他们,吐蕃人作战以马为主,没了马,相当于废了他们一只脚,战斗力大减;二是没收所有武器,像弓箭、刀、剑、矛等有大杀伤力的武器是违禁品,不肯上交或窝藏者,就以叛乱罪处置,家人连坐。”
没有马,能废吐蕃人一只脚,没有武器,相当于废一只手,废掉一只手一只脚,看他们还怎么闹腾。
“高,真是高,将军大才,属下佩服。”方山明闻言,顿时有股矛塞顿开的感觉。
郑将军真是太厉害了,眨眨眼就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自己一直忙乎着怎么镇压,就没想到管制马匹和武器,方山明总算明白,为什么郑鹏能做一个大将军,而自己只能做一个小营正。
这就是差距。
又叮嘱了几句,郑鹏这才让方山明离开。
方山明刚走,兰朵从一旁的柱子后面转出来,边走边说:“郑鹏,你真是一肚子坏水,一挤一个坏主意。”
就不能好好说话?郑鹏没好气地说:“是啊,其中一个坏主意让郡主狠狠地大赚一大笔,郡主说这样的话,看来西域需要换一个合作伙伴了。”
不知为什么,兰朵就喜欢跟自己抬杠,郑鹏真有一点无言。
兰朵连忙说:“就是开个玩笑,郑鹏你好歹是个将军,就不能大度一些?”
郑鹏的眼睛突然眨了眨,目光落在兰朵的脖子上,有些惊讶地说:“好漂亮的链子,不知是哪个大度的人送给郡主的?”
刚到布达拉宫时,兰朵脖子上还是没有的,现在脖子上多了一串红宝石的项琏,红宝石被打磨成圆状珍珠型,大小均匀、品质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兰朵不会参观布达拉宫的时候,顺手牵羊吧?
看出郑鹏眼里的疑惑,兰朵白了郑鹏一眼,没好气地说:“别看了,本郡主没你想得那么无品,告诉你吧,刚才碰上大唐的金城公主,是金城公主送的见面礼,不要还不高兴,只好勉为其难收下,怎么,好看吧?”
金城公主也太大方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也送。
郑鹏打了一个哈哈,也懒得理她的问题,径直说道:“郡主,你不是说亲自数一下,布达拉宫是不是传说中有一千间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到正事,兰朵也正色起来,有些奇怪说:“雀奴说,金将军在空中做例行巡逻,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从匹播城来的那队援军,停下扎营,不再前进,现在距离逻些城最近的,是镇南大营的士兵,好像行进速度也放缓,此外,在西北方向出现一支援军,要是没猜错,很有可能是纳囊氏一族人。”
“不奇怪,纳囊桂宜出自纳囊氏,保护吐蕃王族就是保护他们自己,前来逻些城支援一点也不奇怪,至于匹播城的人停步不前,很有可能是放跑观众的功劳,一下子放了八百多人,那些人见过手榴弹的威力,自然劝说同胞不要轻举妄动。”郑鹏分析道。
八百多吐蕃百姓,可不是白放的,就是让他们看到火弹威力后到处宣扬,让吐蕃将士自己掂量一下。
“分析得倒有几分道理”兰朵点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敌人快来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郑鹏打了一个响指,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说:“观众这么有用,看来那场戏没白演,至于下一步,简单,既然让人看个戏这般有效果,那就在逻些城,再做一场大戏。”
“再做一场大戏?”一听说有戏看,兰朵马上来了兴致。
不知为什么,郑鹏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兰朵很想看看郑鹏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不急”郑鹏摆摆手说:“要做出一出好戏不容易,我先会一会这些演员们。”
“演员呢?”
“应该在路上了,不急。”郑鹏一脸镇定地说。
兰朵说了一声好,听郑鹏说得这以玄乎,也不参观布达拉宫了,而是饶有兴趣坐到一旁,准备看郑鹏嘴里所谓的大戏是什么。
此刻,时隔一天再新站在街上的莆巴甲,正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莆巴甲是出身于一个叫巴氏的小贵族,现任逻些城一名戚本,所谓戚本,就是司马官,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前天正在家中喝酒,被窝儿术以一个涉嫌与大唐勾结的罪名扔进了城北的牢房,没凭没证,就凭怀疑就敢拉人,这本来就难以让人置信,没想到让莆巴甲更难以置信的事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