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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顾溪桥出去溜达完一圈后回来洗澡,江舒玄就坐在外面看书,她偷偷瞄了两眼,甲骨文,一个她看不懂的奇怪符号,不由摸摸鼻子拿着衣去浴室洗澡。
江舒玄觉得顾溪桥很明智的让嘻嘻闭嘴,往常这个时候,嘻嘻总是要跟哈哈吵架的,今天却很安静,无论哈哈怎么撩拨它都不受诱惑。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两声,他走过去,接起。
“江哥!”殷绍元的声音从里边儿传过来,“桥桥呢?我打她电话半天都是关机。”
顾溪桥的手机就放在他手机边上,江舒玄伸手按了一下,发现没亮,便开口,“没电了。”
“竟然是没电了,担心半天,”殷绍元松了一口气,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立马提到他昏迷的时候,多亏了江舒玄,如果不是他压着,唐雁翎肯定要受不少委屈。
“小事,你该谢的不是我。”江舒玄看向浴室门边,最该谢的是她才对,“你外公最近都不在唐家,唐家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身上揣了一盒古武界人人趋之若鹜的丹药,殷绍元应该会被唐家的那群人逼得很紧。
“小爷我有特殊防盗技巧!”殷绍元声音有点小得意,那些人找他要丹药,可以啊,先打得过他再说!
家族之争点到为止,那些人惯用的是禁制,然而殷绍元最不怕的就是禁制了,因着有顾溪桥给的玉环,当初连慕容飞雪都禁制他都可以无视,更别说家族里的那些子弟了。
殷绍元想想都得意极了!
浴室的门轻轻响了一下,江舒玄对殷绍元说了一声,“她洗完澡了,我把电话给她。”
江舒玄转身,朝浴室那边看过去,忽然一怔,眼眸微深。
因为刚刚洗完澡,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一边擦头发一边关门,脸如莹玉般垂着,一滴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一路下滑。
有轻微洁癖的她没有穿酒店里的睡衣,而是套了一件长款T恤,膝盖以上十公分,露出一双白皙细腻的腿,修长笔直。
淡如******的薄唇微微抿着,艳色惑人。
殷绍元在电话那头“喂”了好几声,江舒玄反应过来,神色如常地道:“绍元的电话。”
头发已经不滴水了,顾溪桥扔掉了毛巾,接过手机,“江哥哥你去洗吧。”
江舒玄“嗯”了一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好衣服进浴室。
“殷大哥你醒了呀。”顾溪桥窝在沙发上,拿起江舒玄刚刚看过的书随便翻了一下。
殷绍元下午才醒,已经好久没有说过话的他显得非常话唠,有意无意的,基本上都是在给顾溪桥普及古武界的势力分布。
顾溪桥眯着眼眸,听他讲着,讲到一半的时候,殷绍元的电话被唐雁翎强行拖走,“桥桥啊,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按时喝汤?”
这个当然没有,然而顾溪桥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有的。”
声音很甜,唐雁翎觉得顾溪桥这孩子老实不会说谎,顿时就信了,然后夸赞了几句。
顾溪桥非常心虚的接受了来自唐女士的夸赞。
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殷绍元抢过电话问了一句,“桥桥你在哪儿,我明天找你玩,还有,你什么时候来古武界玩玩?”
“我现在在N市,等我回去找你,”顾溪桥眼帘微垂,掩住了眸底的神情,“至于古武界,还不到时候。”
不明白她那句“不到时候”是什么意思,不过顾溪桥向来很有主意,殷绍元也就没强求,正好,趁她没来的这段时间他要给她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后盾。
看完了张嫂之后他们本来该走了,走之前江舒玄准备去看一位位长辈。
“你在这还有亲戚?你今天早上那个丹药就是为他拿的?”顾溪桥看他一眼,难怪他一早起来就伸手找她拿了一颗丹药。
江舒玄在路边停了车子,开口解释,“不是亲戚,是一位前辈,他退隐了好多年,我也是刚刚知晓他隐居在这边。”
隐居?顾溪桥若有所思,用到了这个词,想来应该是古武界的前辈了。
既然如此,“那江哥哥,我就不去了。”
“你不跟我一起你想去哪?”江舒玄转过头,一双墨染的眸子盯着她看。
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心虚?顾溪桥清咳一声,“我去买杯奶茶。”压压惊。
“坐好,我去。”江舒玄从车里面翻出一包零钱,而后下车。
车停的地方是广场,两边就有奶茶店,在车的左后边,江舒玄一出车门,顾溪桥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便推门下车。
在排咸一条长龙的队伍后面看到了那道削冷的身影,清俊挺拔的身影在一群小姑娘中间显得特别突兀。
手中的手机响了一声,拿起一看,是王军。
“我爷爷他们想亲自感谢你,恩,有时间吗?”昨天顾溪桥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就走了,王军以及他的家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今天早上他叔叔醒了,爷爷才想起来还没有感谢救命恩人。
顾溪桥很淡定的来了一句,“我要回帝都了,不说了飞机要起飞了,我关手机,再见!”
利落的关了手机,顾溪桥看到后面有一辆车开过来,她往旁边让了一下,没想到那辆车竟然停在她身边,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王军幽幽地看着顾溪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顾溪桥倒是一点也不尴尬,很自然地朝王军挥手,“不知道为什么,飞机晚点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信了?我看起来像是智障吗?
似乎是从未见识过顾溪桥这种人,王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干巴巴的吐出了一句,“我爷爷真的很想亲自感谢你。”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人呢?救了人之后半点消息也不留,这算是新时代雷锋吗?
他连她的电话号码都还是从殷绍元那儿拿过来的,殷绍元昨晚还盘问了他好久,真是!
“别这样,你就说我去帝都了嘛,以后好相见,”顾溪桥笑眯眯的,“来,听我的,把手放到方向盘上,油门,向前左拐。”
耳边是略带温和的声音,阳光下她的笑容有点晃眼,王军下意识地跟着她的说法来做,知道将车开到了一个路口,要转弯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再一回头,那辆黑色的车早就开走了。
“靠!”他狠狠捶了下方向盘,美色误人!
他怎么就这么不坚定?
江舒玄将车开出了市区,停在一个院子旁边,这个院子占地估计有两三百平,像是帝都的那种老旧的四合院,很古朴,顾溪桥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生机。
院子里种着各种草药和花,被打理地很好,看来主人很是用心。
从里面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孔武有力,穿着粗布汗衫,腰间绑着一个带子,看起来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农民,顾溪桥瞬间觉得自己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江少,老爷请您进去。”中年男子朝江舒玄微微俯身,表情很恭敬。
江舒玄朝他颔首,然后看了顾溪桥,“要和我一起进去?”
顾溪桥摇头,“不要,我在外面逛逛,好像有很多车草药。”
听她这样说,江舒玄也不勉强,嘱咐她一句他很快就出来。
中年男子带江舒玄进去,一边走一边微微侧眼的看了眼顾溪桥,说起来他没那么大好奇心,不过今天真的是好奇了,尤其是听到江舒玄说的话之后。
见到窥视的目光,顾溪桥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中年男子,她朝他微微一笑。
被当场逮到的中年男子老脸一红,心底的疑惑更大了,她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窥视?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玄气的波动啊?
顾溪桥不知道这中年男子在想什么,她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院子里的草药,摸着下巴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旁边有药铲,偶还会蹲下来将挤在一起容易受到损伤的药移植到另一个地方。
屋里。
一个头发全百的老人盘腿坐在矮桌边,他手里捏着一块佛珠,面前摆的是一个棋局。
江舒玄推门进来,恭敬地叫了一声,“百里族长。”
“早就不是什么族长了,”老人抬起头,连山满是皱褶,“过来坐,陪老爷子我下完这局棋。”
应声落座,江舒玄持白棋,桌上棋局已经是必死之局,他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下在了一个点上,一如他杀伐果决的作风,整个死气沉沉的棋局瞬间活了。
百里渠眼前一亮,随即执黑子追击而上。
江舒玄不慌不乱,将一局死棋慢慢扳回正轨,他坐在对面,从始至终脸上不起一点波澜,就算是被百里渠逼到绝路上的时候脸上也不是不起半分的波澜。
以棋品看人品,百里渠唏嘘一声,“果然是古武界第一人,这等风采。”
“都是虚名而已。”江舒玄眉毛微动,这个第一人太夸张了,“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更多的隐士前辈。”
“谦虚个什么劲儿,我要是在如你年轻的时候有你这般实力,早就闹得古武界天翻地覆了,”看着江舒玄这么老成的样儿,百里渠摇头,“年轻人胡作妄为也没什么,不要学你家那个刻板的老头子。”
江舒玄落下最后一子,将百里渠全然堵死。
百里渠:“……”他才刚说完他就这么不给他面子?
想是这样想着,百里渠看着这峰回路转的棋局,没有将其打乱,而是下榻将江舒玄带到外间的屋子,“今天找我来市为了排位赛?”
“百里爷爷英明。”江舒玄站起来。
“得了,少拍我马屁。”百里渠叹息一声,他坐在凳子上,倒了两杯茶,叹息一声,“为了彬儿,我花费的精力太多了,你看我这样子,哪儿没有心力去管古武界的事。”
江舒玄坐到另一边,顿了一下,声音沉沉,“我知道,今年的赛场,如果再能看见那个人,我会亲自抓到他给百里家。”
提到这件事,百里渠眼神一黯,“抓到有什么用,彬儿的腿,好不了了。”
那人手法太过狠毒,闻所未闻,连容飞霜都没有办法。
“行了,外面那小姑娘是你带过来的?”百里渠突然开口。
“恩。”江舒玄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下次有机会,我会带着她进来拜访您。”
“得了,你们家那位还没见,我怕他到时候找我打架!”百里渠挥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眼珠子一转,眼前一亮,“好强大的精神力,她是哪家的?”
“她并非古武界的人。”江舒玄面不改色。
百里渠显然是没想到江舒玄会是这个回答,不是古武界的,那就说明未曾学古武,“那倒是可惜了。”
“百里爷爷,我今天来是为了这个。”江舒玄手中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玻璃瓶,他递给百里渠,“这是……应该对您的伤有些帮助。”
这里是他今天早上起来跟顾溪桥要的一粒丹药,一想到顾溪桥早上的时候那副你“不是不要吗不是看不起我的药吗”的表情,他就有点无奈。
自百里彬受伤之后,百里渠花费了不少精力,受了严重的内伤,身上的玄力也少了一半,才联合容飞霜将百里彬救回来,自那以后,百里渠就一直这个样子,本来鹤发童颜的他变得极为苍老。
江舒玄不知道顾溪桥这个丹药对百里渠有多大用,但是还是给百里渠送来了,百里家也算是为古武界牺牲了。
百里渠不觉得自己的内伤能够被只好,不过对于江舒玄按送来的东西,他还是很感兴,江舒玄出手的岂会有凡品?他笑眯眯地接过来。
“如果这个药对您真的有帮助,务必要差人告诉晚辈。”江舒玄起身,怕顾溪桥一个人在外面待得无聊了,“还要赶回帝都,就不多留了。”
百里渠恩了一声,“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外面那女娃娃带进来我看看。”
江舒玄顿了一下,而后微微颔首。
外面,顾溪桥站在一堆草药跟珍贵的花中央,微微侧着头,她眉目精致如画,穿着碎花裙,外面披了件白色的外套,鲜花一映灿然生光,只感觉似是被烟霞笼罩了一番,纵是满目鲜花也比不得她的********。
顾溪桥似乎是感觉到了窥视的目光,她微微侧头,一双清亮的眼眸朝左边的房子看过去,房门是紧闭着的,似乎没有人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她就收回了目光,扔掉了手中的铲子。
江舒玄自中间的屋子出来,中年人依旧跟在他身后。
顾溪桥看着中年人眼眸转了一下,“大叔,这里的花跟草药是你种的吗?”
中年男人顿了一下,而后微微俯首,嘴角可疑地抽了一下,“是在下种的,小姐。”
“那就好,我刚刚动了几棵,太挤了。”顾溪桥一笑。
“没事,没事,您开心就好。”中年男人的嘴角更加抽搐了。
江舒玄不知道顾溪桥想干什么,平日里她话少,还怕麻烦,遇到什么事儿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此时倒是有点奇怪,对这些花花草草的就这么感兴趣,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满园的花草,本来是漫不经心的一瞥,突然间一愣。
这个时候顾溪桥又说话了,“大叔您有笔跟纸吗?”
江舒玄带来的人,大叔可不敢懈怠,立马从屋里里拿出了纸跟笔,他们这儿都是老古董,只有毛笔、宣纸,他还特地拿出了砚台,心里还是忐忑的,这小姑娘太年轻了,怕她不会使用砚台。
顾溪桥一点儿也不介意,她让江舒玄拿好纸,自己则拿出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了一通。
几分钟分,画完,她又落了几个字,将纸放到大叔手上,这才跟江舒玄离开。
中年男人一手拿着砚台跟毛笔,一手拿着纸,上面画着的东西他不认识,但是这字他认识,“五行八卦”,这四个字神韵超逸,点画清圆,笔力遒劲,妍美而又自然流便。
好字!中年男人目光一亮,心底不由赞叹一声。
然而还未感叹完毕,手中的纸张就被抽走。
左边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里面出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几近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面容极白,显然是常年不见阳光,一个很美好的男子,唯一的憾事是他坐在轮椅上,他抽走了中年男人手中的纸,低头仔细看着,目光炯炯。
良久之后,他自行推着轮椅在草药中转了一圈,突然笑了,神色略带激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少爷?”少爷自从受伤之后,从未喜形于色,中年男人第一次看见他笑了,有点不敢置信。
“泰叔,我去找爷爷。”百里彬将纸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而后推着轮椅进了旁边的屋字。
百里渠又坐回了榻上,未曾抬头,也知道自己的孙子进来了,便开口,“过来看看这个棋局,你研究了那么久也没有研究出的破解之法。”
百里彬推着轮椅过去,朝棋局一看,即使没有观看到过程,但看着满目的残局,他也能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两人的对决,应当时分外的精彩。
“舒玄的风格,一般人很难做得到。”百里彬观察半晌过后,微微摇头。
“也是。”百里渠看他一眼,忽而一愣,“你今天这么开心?”
“恩,”百里彬掏出了怀中的纸张,他看了一会儿,然而递给百里渠,“刚刚那个女孩儿,她解决了我五年苦思的问题。”
百里渠接过,本是不经意的,忽然大惊失色,“腾”地一声站起,好不容易被他保存下来的棋局瞬间就被打乱,可他没有半点心疼的意思,他看着这张纸,双手微微颤抖。
他们百里世家以阵法入道,外面那些花和草药,就是百里彬按照无形生生不息之法建造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多种反季节的花此时也在开着,因为它们彼此之间已经自成一界。
然而却有一个弊端,花和草药之间也有相克之物五行形之力流转得很吃力,暴乱的五行之力已经影响到整个院子,百里彬研究了许久也没有研究出解决的办法,只好在院子里加了一个稳定的阵法。
这张图画得是改良之后的阵法,都是研究阵法的人,百里彬跟百里渠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她就那么看了一会儿,就画出来了?”百里渠看着孙子,有点儿不敢相信。
百里彬颔首,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也不敢相信,说起来他真的觉得有点打击人了,他自认自己天赋不错,从未想过某一天会遇到一个天赋比他还要卓越的人。
“这样的天赋,倒像是我们百里家的后代,”百里渠感叹一声,也是他老糊涂了,能呆在江舒玄身后的,又岂会是凡人?“估计是哪个真正隐士高人的后代。”
“我倒觉得……”百里彬抿唇,“她有点像姑姑。”
“你表妹在帝都!”百里渠看他一眼,“长得像不奇怪,不过这天赋,哎,要是早那么个十年八年,我一定会收她为徒。”
说到这里,百里渠眼神微黯,百里彬当初的天赋也是惊才绝艳,在古武界的名气仅趋于江舒玄,是百里家没有争议的继承人,如今受伤之后萎靡不振,百里家就成了一锅乱麻,没个像样的继承人。
那女孩也不大,就能参破五行八卦阵,比当初的百里彬更为出色,江舒玄都说了她不是古武界的,现在的他真的相信了,若真是古武界的,不会这么默默无名。
天资出色的人,在哪都合该发光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手那么一画,就给两个人造成了困扰。
当下,她已经跟着江舒玄回了帝都,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俩在外面吃完了之后才回去。
晚上收到了两条微信,一条是萧云发的杀青图片,《兵临江山》全部戏份已经拍完,加上前期剧本、服装道具、海选、赞助这些准备,《兵临江山》这部戏拍完花了将近是一个月。
反而是最后真正开机的时候话花的时间最少。
顾溪桥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收到了程导发来的消息,镜头已经完全收录剪辑好,问顾溪桥什么时候去拿。
既然承诺了要给《兵临江山》做后期,顾溪桥行动效率非常的快。
程导给顾溪桥发过消息没有多久,自己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程导,顾小姐让我来找您拿电影胶片。”
打开门将一包东西交给那个年轻男人,程导有点郁郁,“原以为那丫头会亲自来拿。”亏他赶紧让剪辑师弄完,然后就将胶片拿回来,第一时间就给她打电话!
“程导,依顾小姐那懒的程度,”郁宁感觉到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知音,“您真的是多虑了。”
程导想起了自己的心酸历程,他拍了拍郁宁的肩膀,深有感触,“小伙子,你说话真的很精辟。”
郁宁笑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对了程导,这是她让我给你带的剧本。”
程导接过来,跟郁宁又聊了几句,这才看起了剧本。
这一看,便是一夜,他接这部戏,只是为了给顾溪桥一个面子,更重要的是想让他出演自己另一部电影的女主角,所以对她的要投资的电影并没有多大期待,毕竟,她连女主都内定了。
从没有想过,这个剧本竟然不下于圈子里的顶尖剧本,连他是忍不住看了又看,反复看。
几乎是第二天,他就发布了海选的消息。
这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娱乐圈,这个鬼才导演按理不应该是惯例休息一两年吗?今年这么高产?
震惊归震惊,不少人蠢蠢欲动。
顾溪桥接到了萧云的电话,“二桥,我刚刚知道一件事。”
“你说。”顾溪桥正在去A大的路上,是的,她终于良心发现去A大了。
萧云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刚刚我看到彭子娴去参加海选了。”
“凭实力竞争。”听到这个名字,顾溪桥脚步顿了一下。
“这个不是关键,”说道这里,萧云放轻了声音,“坤哥说,彭子娴不是普通人,只是因为喜欢娱乐圈,就来了,不过没有对外宣布自己的身份,说是要靠自己真正的实力。”她有点担心顾溪桥的第一步电影。
靠自己的实力?既然真的想靠自己的实力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才对。
顾溪桥淡淡一笑,“别担心,就让她靠自己的实力去征服程导吧。”
实验室已经到了,顾溪桥跟几个熟悉的人打完招呼,便挂了电话,往里面一走,就看到祝源那张控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