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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水师战船?”赵二少爷皱起眉头,“他们不是只有一艘两千料破船?目的地可知?”
赵二少爷心沉了。
两千料船,只能去琉球,换成水师战船,目的地就不确定了。大明水师战船,再破烂也不会无法远航。
“龙山所新任千户徐耀宗,跟沈家乃是世交,沈得富船队的火器,皆是徐耀宗提供!”中年人回答,“少爷,现在怎么办?那小子实可能是想到我们的目的!”
“应该是他家那个刀疤脸丑鬼搞出来。若是他有如此精明,不会中计被革去功名,更在春风楼砸掉了沈家仅剩的宅子。”赵二冷脸说道,大脑开始快速运转。“把船队分成两支,一支北上,一支南下?”
两艘战船,三十余门火炮,赵二不担心。
他手中十多艘大船,各种火炮上百门,若有需要,还可寻求海匪帮忙。
“少爷,若是分开,这些货物皆是郑家需要的……”中年人不由担心,“得罪了郑家,咱们以后在东瀛可就寸步难行了。”
东瀛倭国的贸易,尽皆被郑家的人垄断,得罪了郑家,那可是就断了这条线。
何况郑家的势力,不仅仅是在东瀛。
“若不能斩草除根,咱那宅子,如何能安心入住?”赵二咬牙说道,郑家之人,自然得罪不起。“徐耀宗若是有了银子,那……”
“现在北上顺风顺水,按理他们应该北上。现如今,他们放弃更适合远洋的两千料大船,说明想到了我们的计划……逆风逆水南下,要等到冬季,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台湾岛上,有红毛鬼跟弗朗机人,还有海匪……”中年人分析。
“那就南下台湾岛,在那边把货物交给郑氏!”赵二咬牙说道,“为了斩草除根,少一些利润,那些人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咱们安排的人,太无用了!”
这些情况,之前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赵二的船队,离开海港数里,转而向东南方向航行。
一边航行,一边散开,等待着沈越的船队到来。
沈越的两艘船,出海后,徐娇就发布命令,操练武装家丁跟民壮船上作战,重点操练炮兵操炮及作战过程中水手的配合。
海战过程中,开炮的速度决定了战争的胜负。
接船战,那是最后的事情了,若是能把对方在远距离击沉,那需要接船战?
徐娇指挥起来,像模像样,不过沈越的民壮却让徐家武装家丁节奏也是混乱。
沈越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沈越没想到,徐娇晕船!
“行令,火箭准备!呕……”徐娇命令尚未发布完,再次弯腰抚胸,口中清水直冒,却吐不出东西。
出海不过十来里,海上风浪不大,她也已经把能吐的全部吐出来了,现在只是干呕。
“不行就休息,操练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熟习就好。”沈越看着徐娇小脸煞白,也是心痛,想要给她拍拍后背,徐娇却顾忌男女大防不肯。
海上不好受,炎热的天气,潮湿的空气,沈越上船没多长时间,就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呕……不……行……”徐娇本就要强,这时候,刚操练没有一阵,哪里肯停下?以前操练,都是她在岸上指挥。
武装家丁操练次数不少,作战皆有章法,沈越的民壮队伍不行,晕船的倒没有,对于命令,却不熟悉。
动作混乱,亏得有旁边的徐家武装家丁几对一指导,现在勉强能跟上节奏。
廖淳这位捕资有些憋屈,作为捕资,却不知道目的地。原以为沈家在船舱内装满货物,船帆张满时他进入舱内才发现,没有任何货物,就连物资数量都少,心中更是别憋屈。
只是在近海溜达一圈,搞的如此正式干啥?
出海之时,还搞得人心惶惶。
船离港,就开始操练,想寻机会问东家葫芦卖什么药,也没开得了口。
现如今,不得不问了。
“东家,咱北上还是南下?再往前行十多里,船就必须调头!”廖淳在船即将进入季风带的航道中时,找到在一边看着徐娇干呕着急的沈越问道。
北上东瀛倭国,顺风顺水需继续往东走,进入到洋流跟季风范围,那样速度更快。
若南下,就不能再走,逆风逆水,行船困难,冬季才是南下的合适时机,夏季若要南下,只能贴近海岸线,阻力更小。
“不去东瀛倭国。”沈越说道,本身只是操练兵丁外带捕鲸,跑日本去干啥。
船上没有备贸易的货物,粮食跟淡水的数量也不多。
作为一名船长,廖淳能忍到现在,已是不易。
“南下?去台湾还是南洋?东家,南下得冬季才顺风顺水……”廖淳苦着老脸说道。
逆风逆水行舟,非常困难,行船也是缓慢,若只去台湾岛,倒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下南洋就难了。
“向东行驶,吩咐暸手,寻找鲸群。我们的目的是寻找鲸群。”沈越说出了目的。
廖淳心脏猛地一颤,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沈越,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想法刚出现,就被他掐灭了。
要是沈越真是这目的,如何是好?
“东家,寻鲸群干啥?”虽然不想问,廖淳还是颤抖着问了。
沈越指着前面甲板上的巨弩,霸气地说道,“看到那玩意儿了吗?所有弩箭,尾部都有系绳子的装置,这玩意儿乃捕鲸专用!”
到了现在,沈越便也不再顾及,更不隐瞒目的。
廖淳听到这话,瘫坐在了甲板上:“东家,万万不可!鲸鱼乃是龙子龙孙,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只轻轻一拍,就能让巨船倾覆……”
他的脸上,布满惊恐。
声音也是颤抖起来。
沈越出海,居然是为了捕鲸,这事情给他们的恐惧,远比女人上船更胜。
“什么龙子龙孙?我只知道,我需要靠它们重振沈家,靠它们,给你们发粮饷!”沈越毫不客气地说道。
“呜……”远传传来一阵如同火车汽笛声的声音,随后,更多声音传来。
距离两艘船不到两百米的距离,海上冒出了数股高低不同的水柱。
“龙王爷!转向!转向!前面是龙王爷!”沈越话刚说完,趴在主桅杆上面的暸手就惊恐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