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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点上烟。
“好了,你们也坐在一边,靠着墙。”
高永靠在我身边坐下了,小声问我。
“你看到了什么吗?我看你盯着那个地方看。”
“警察就是厉害,看眼神能看出来一个人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看吗?”
高永点头。
“我不相信,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就是不存在的。”
“很多存在的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高永想了半天点头。
“那拉着我的手,看到之后,不要叫,不要有太大的反应,反应可以。”
“能提前告诉我是什么吗?”
“鬼魂,你不相信存在的东西,记住了,是七个女人中的一个,没有头发,她们的头发都在我这儿。”
“你拿了那七个人的头发,还着头皮的?你太恶心。”
高永竟然会害怕,我抓住他的手,他竟然在抖动着。
“你害怕了?”
“是的,我承认,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才会害怕的。”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人的正常反应。
高永突然一下紧紧的抓住了我,我想他应该是看到了那个鬼魂,那个鬼魂蹲在角落里,她很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她一直就那样的瞪着我,不看其它的人。
我松开了他的手,他已经大汗淋漓的了。
我慢慢站起来,往那个鬼魂那儿走,她很害怕,抱紧了自己,我走到他那儿,蹲下了。
“你不用害怕,我可以看到你,也可以听到你说话,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帮你。”
那个鬼魂一直就那样的看着我,她不相信我,那眼神告诉了我,我想,这一切都要慢慢的来解决。
“不用害怕,我是炼化师,我可以帮你解决这样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死得很冤,你们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我可以帮你们。”
“我们想离开这儿。”
是呀,她们出不了这儿,只能在这儿呆着。
“我可以帮你们。”
“可是我们无法出去,不全之尸,无法走出去,无法转世。”
“我可以办到,你把门打开,我们出去,我答应你的事就会做。”
她犹豫了很久,把门打开了,我们出去,门又关上了。
那天,三个女生醒了,很虚弱。
我答应的事情就要办。
我回去,何大拿的那个房子,刘守贵坐在院子里看着什么,想着什么,我咳嗽了一声,他才醒过来。
“三五一的事解决了?”
“只是一部分,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我把事情前后的说了。
“把头发拿出来我看看。”
我把头发拿出来,我是神差鬼使的,我这样做,似乎冥冥之中的一种什么声音告诉我的。
“看来这七个女人真是死得太惨了,她们都年轻漂亮,看来当年审讯她们的应该是一个色鬼,这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们想抓几个女生来替她们。”
“那么这件事要怎么做?”
“很是麻烦,你不应该答应她这件事。”
“可是当时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只能是先答应了。”
“真的是很麻烦,你还拿了这些头发。”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拿了,冲动吧?”
我知道,这回又惹上大的麻烦事情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想解决这些事情,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她们的头皮,头发弄回去,这个化妆师都是可以的,不过得需要两在的时间,去地下室,完事之后,把她们的手也恢复了,做假骨,只能这样,还有就是找到当年审讯她们的人。”
“找到当年审讯他们的人,恐怕没有这个就难了。”
“她们会说的,我可以办法,不过有没有活着的,就难说了。”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就麻烦了,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这样了,也只能是办了。
三五一高级中学,不断的出现这种情况,看来百年的老地方,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明天就进地下室,不过有风险,至于是什么,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我敲那铁门,竟然打开了,是那个鬼魂。
“我来帮你们。”
进了那个刑室,刘守贵说。
“真是够厉害的,有几十种刑具,从来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了,可是当时这个的监狱是多么的可怕。”
“建国前,那时候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新鲜。”
“开始吧!”
刘守贵准备好了一些血,滴棺钉,那种“吱嘎”的声音,确实是让我受不了。
棺盖推开后,刘守贵说。
“你那边三个,我这边四个。”
这活儿确实是不好干,至少需要一天时候能完成两个就不差了。
这个妆很费劲儿,尤其假手的部分,用其它的骨头代替,很是麻烦,还要蒙上尸骨眼睛的部位。
就这活儿,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能干上,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想想当初来火葬场的时候,就是为了父亲,找到父亲当年的生活过的一些东西,没有想到,这辈子就扔在这儿了,其实,想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每天都是新的生活,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次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总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工作要好得多。
一天下来,我完成一个,晚上这种活儿是不能干的。
我们坐下来喝酒,吃饭。
“这活不太好干。”
我说完,刘守贵说。
“比这难的还有,我遇到过几回,以后你也说不定能遇到。”
“是呀,你看看这刑具,我就没有看到过,你说弄上去,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这都是谁想出来的呢?当时这里肯定是相当的恐怖了。”
我想想,就哆嗦了一下。
那天,我以为夜里会有什么事情,竟然没有,很安静的度过了一夜,也许她们知道我们来帮她们了,她们竟然很老实。
第二天接着化妆,今天就顺利多了,刘守贵速度也加快了。
天黑前,我们全部完成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刘守贵看了一眼我化妆的妆说。
“一般。”
我知道一般,看刘守贵的妆,我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你先出去,我跟她们说一会儿话。”
我出去,坐在大门那儿,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刘守贵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我们出来,天黑了。
“直接走,出去吃饭。”
进包间,刘守贵要来纸和笔,写着什么,我没有看,点菜,点酒。
刘守贵写了十多分钟写完了。
“我怕记不住,你拿着,找这几个人,我这两天有事。”
我看了一眼名单,一共是四个人,姓名,地址,年龄,就这些,看来刘守贵和这些鬼魂是交流过了,真没有想到,这四个人是够狠的了。
第二天,我去了派出所,找一个朋友,查了这四个人的情况,三个人已经死亡,只有一个人活着。
这个人家住在华山的平房区,我去找了,人竟然搬走了,这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都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人已经有八十多岁了。
我没有找到,给刘守贵打电话。
“这样,等我这两天忙完的,还有就是报得死亡,你要找到坟看到坟再确定。”
我愣了一下,这还能有假吗?人没死,报死亡?这也有可能。
我查了其它的三个人,用了三天的时间,果然有一个没有坟,也没有墓,而且邻居说,不知道,搬走了,那么说,一个人没有死亡。
我回家,刘守贵已经回来了,刘阳也下班了,把饭菜做好了。
“确实是,有一个人没有坟墓,但是不敢确定死亡了。”
“这事吃过饭,再说。”
那天喝到晚上九点多,刘守贵似乎并不着急。
刘阳去休息了,刘守贵让我进了他的房间。
桌子上摆着四个黑色的东西,像黑色的围棋子一样,分成四个角儿。
刘守贵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转命用的,阴学上的找命,就像易经一样,中国的一大谜一样。”
那勺子转起来,有两个子儿跳了一下,很轻,但是能看出来。
“这两个人活着,没有错。”
“怎么找?”
“当然有办法了,明天我们过去。”
刘守贵没有说出来什么办法,但是肯定是有办法了。
第二天,我先去了单位,安排了一下之后,就出来了。
我回家拉上刘守贵,他坐上车后说。
“我指挥。”
我开着车,他指挥,往郊区去了,那是一个村子,进村子,在一家门口停住了。
“就是这家。”
“你怎么找到的?”
“阴学有一种叫线的,学会了,你就能看到一条线,在你眼前走,跟着线就到了。”
“怎么学?”
“到时候你看何大拿的日记就可以了,那里面比我懂得多。”
院子大门开着,我们进去,院子里坐着一个老头,胡子头发全白了,我们刚要说话,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男人。
“你们找谁?”
“找你父亲。”
“对不起,马上出去。”
男人竟然急了,推着我们出去。
刘守贵说。
“我们来是帮助你的,如果我们不帮你,你家的情况会更糟糕。”
那个男人一愣,犹豫了很久。
“那好,请进。”
我们进屋,那个坐在院子里的老头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坐下后,那个男人说。
“我们家一直在倒霉着,最后搬到郊区来了,房子没了,我妻子没了,孩子没了,老父亲眼睛还瞎了,也不知道我们家碰到了什么倒霉的事情。”
“这事我们得跟你老父亲聊。”
“也可以,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我谢谢你,天天给你烧香。”
我们跟老头交流,最初他是不愿意的,不说话,我们以为是聋子。
“他一点也不聋。”
我们让他儿子去弄菜,把他支开了。
老头才说话。
“唉,都是我的罪过,当初太年轻了,不懂事,害了人呀!”
“是不是地下室刑室的事儿?”
老头显然一愣。
“你们知道,也是有来头的,不妨就说了,我儿子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空活着,把罪给赎回来,让我儿子也好好的活着,跟我受了太多的罪了。”
“详细说一下。”
“当年,我们四个人,我最小,也年轻,不懂事,被带进去了,最初我不愿意动手,他们就打我,上刑,我受不了了,就干了,我扒了一个头皮,头皮,那姑娘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掉,忘记不掉呀……”
老头捂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