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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白跟她父亲云正师傅学了很多的东西,那原本就是保护自己的东西,她竟然这样利用了,真不知道,云正师傅在地下如果有灵知的话,会不会后悔呢?
我想不出来,我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和富家的大少爷有染,这点我是没有想到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想不出来母亲背叛的原因来,她只是说爱。
富家在报复着,手段都是出于云白之手,她这样做到底都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爱吗??不知道,理解不了,不管怎么样,是不是爱的,我也要弄明白。
我和我的母亲云白再谈刘守贵的事情,她不同意,因为不能那样做,到底为什么,我也想不出来,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呢?
最让我过去不去的就是,富家的客厅里摆着云白的相片,笑得甜美,那是我几乎很少见到的笑。
能把相片摆到客厅,那就是不怕人看,光明正大吗?我觉得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天上班,有一个人进来了,问我是柯明喆吗,我点头。
“我是赵副局长的亲属,有一件麻烦事,您请您帮一个忙。”
这个人进来站在一边。
“什么事?”
“化妆的事,我的一个朋友死了,挺惨的,扁了,说只有您能做这种活儿。”
我锁了一下眉头,赵副局长是我的领导,我拿起电话打过去,问了一下,他说是有这么一件事。
“人呢?”
“没送来呢,一会儿能送来。”
“那好,送来之后你再来找我。”
我想着刘守贵的事情,想着富家的事情,我父亲柯左知道云白和富家有染吗?也许他不知道。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毛晓丽进来了。
“柯大场长好。”
毛晓丽对我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了,她进来把盒子摆到我面前,我瞪着她看。
“机会来了,尸体明天就送来,到时候放到几号柜子里,我想你能比我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可是,我没有机会进化妆间,我已经不化妆了。”
“那个化妆间你一直留着,我知道,你摆脱不了化妆,因为你太爱这个职业了,虽然你现在是场长。”
毛晓丽太了解我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那好吧!”
我无法不答应毛晓丽的这个要求。
“我想问你一下,那富家大院当年的事情。”
“你是想问云白和富家有什么关系吧?”
“对,没有错,确实是这样,我是想问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挺复杂的,说白了,你师傅云正和富家的关系可不一般,他有一块狗软玉,很值钱,云白也有一块,那么云白事实上喜欢上你父亲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富家的大少爷,但是怎么就嫁给了你父亲,这点我也不清楚,还有就是云正也是想云白嫁给你父亲柯左,至于其它的我就少不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刘守贵的事,你得帮我,他现在在赤县火葬场的庙房里,他不能死。”
“云白水很深,虽然没有在火葬场干过,但是她基本上是全通的,我能不能帮上,看你能不能割皮成功。”
“不,如果你不办,我明天也不会做的。”
正说着,那个男人进来了。
“柯场长,人送过来了。”
“那好,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会儿我下去。”
“柯场长,你现在很牛了,我同意。”
毛晓丽愤怒的眼神告诉我,她恨我,这个时候,我提出什么条件来,她都会答应的,那是跑不掉的。
毛晓丽走了,我下楼,那个男人站在那儿,我过去,进了停尸间,菊花厅。
我进去,尸体在冷柜子里,主任在。
“柯场长,挺麻烦。”
我拉开尸布,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绝对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比我想得惨多了,人都快成照片了。
“怎么弄成这样的?”
“压道机,意外,意外。”
我心一哆嗦,这个死法可够刺激的了,我竟然问了一个二货的话。
“从头是从脚压的。”
那个人显然也是一愣。
“这个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说道吗?”
我就是胡编。
“当然,头压的从脚开始。”
“柯场长,这个活能做吗?”
“没问题。”
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讲,那是兴奋的,刺激的。
我刚回到办公室,骨灰室的刘师傅来了。
“柯场长,我亲属,想让你帮一个忙。”
“说。”
“你有空去我亲属那儿一趟,很麻烦的一件事,人死了二十二天了,才发现。”
我锁了一下眉头,今天晚上化妆这个,至少要一夜,那么另一个呢?我没看到。
“现在就过去吧!”
开车去了郊区的一家,看到了死者,在后院,家属都不太靠近,我锁了一下眉头,做好心里准备。
过去,拉开尸布,我还是一惊,看着尸体很完好,但是却不是这样,有蚂蚁在身上,无数,这是尸蚁,不吃你表现的皮,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了,骨头也要看时间的长短,二十二天,也差不多了,这尸体现在一碰,恐怕就像一块腐烂经久的木头,一下就毁了,这种尸蚁你杀不掉,他们在尸体里面,很是麻烦的,只用内部注毒汁。
我轻轻的盖上,生怕盖重了,一下就完蛋了。
家属过来问我。
“有办法吗?”
“有办法,不过麻烦,需要时间,至少得两天时间,我现在没时间。”
“好,我们等您,谢谢,谢谢,怎么着烧的时候,也有一个全尸。”
家属都哭了,对于家属的悲痛我是理解的。
“我会尽快的安排时间,因为还有一个大妆,也是很难化。”
我回家,刘阳在家里,生病了。
“你放心,毛晓丽已经答应我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晚上吃过饭,我就去了火葬场,这样的尸体确实是让兴奋,有难度的。
李小欢给我打电话。
“师傅,我还想回化妆室,炼化间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这样,那你现在就到火葬场来,菊花厅。”
我坐在那儿抽烟,看着这个死者,压成了照片,如果是从头,一下就过去了,如果是从脚呢?那一点一点,我勒个去,想想能疼死的感觉了。
李小欢来了,进来,看到尸体吓得一下捂住了嘴。
“你看完还想干吗?”
李小欢捂着嘴点头。我想,这都想干,看来真是想干。
“我想学鬼妆。”
她竟然知道鬼妆,看来是听谁说的。
“那好,今天就开始化妆,把尸体推到我的化妆室里去。”
我转身走了。
李小欢把尸体推进来,我把几张照片按到了墙板上,看着这个男人,二十七八岁,长得挺帅的,不过印堂是暗的,左侧的脸上应该有阴影,可是连影子都没有了。
李小欢把化妆箱拿出来,打开,把工具摆上,我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有胶体,大量的胶体,这个需要,还有就是填充物,棉制的多一些。
“师傅,这怎么弄呀?都成照片了,直接烧了就得了,还折腾什么呀?最后也是骨灰。”
“小欢,你是不理解家属的心情,都出这样的事情了,谁不想让他好好的走呢?”
李小欢似乎明白了一样,点头。
先从脸弄起来,头骨像胶皮一样的有弹性,把填充物塞进去,挤压,恢复原型,然后就是动刀,把皮割开,脸部的,在下巴底下,割开一条口子,然后吹进气体,让皮和骨头分开,再挤压,之后,充胶体。
李小欢看着,这些事情说得简单,做起来,非常的麻烦,到下半夜两点,脸部完成了,李小欢目瞪口呆的看着。
“师傅,真厉害。”
我也挺满意的,看了一眼照片,基本上一样。
“下面你来弄。”
“师傅,他是男的。”
“没男没女的。”
我坐下抽烟,李小欢弄,我指点着,下面就充起来,穿上衣服,差点没有大问题,主要是脸部。
一直到天亮,我提前给家属打了电话。
完事,家属进来了五个,看到柜子里的人就大哭起来,我站着不动,这很正常的事情,哭完了,一个男人过来了,把钱直接递给我,我没接,看着他。
“你这样做不好。”
我带着李小欢走了,一万块钱。
这钱不用黑纸包着,你无法接,直接给的,白纸包着的,红纸包着的,那都不能接。
我进办公室,坐下休息。
“小欢,明天你回化妆室,你找主任说一声,但是我不能总是带着你,不带你的时候,你跟着其它的师傅。”
“知道了,师傅。”
李小欢出去,那个男人又进来了,这回是用黑纸包着的。
“对不起,柯场长,我不懂事。”
“没事,没事,满意就好。”
“太好了,太好了。”
我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家属,找你毛病,本来挺满意的,就是找你毛病,那心情不好,可以理解,我们也不去计较。
我回家休息,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说完上去赤县的火葬场,她在骨灰塔那儿等我。
我睡到天黑,带着刘阳去的,她非得要跟着。
我们过去,毛晓丽穿着孝白,我想起来,今天是周三,这个她退休了,也没有改。
我们进赤县的火葬场,显然毛晓丽提前把事情摆平了,门卫没有出来。
进庙房,毛晓丽看着说。
“这个够邪恶的,全是骨头磨出来的,细如头发的针,插到地上,之间用死人的头发连着,谁靠近了,绊断线,不死扒成皮的下场。”
毛晓丽冷笑了一下,拿出一把小刀,骨刀,骨头磨成的刀是相当的锋利了,头上在上面,一吹就断。
毛晓丽割着,全部割断之后说。
“你把这些骨针收起来,做这些骨针,没有几年都做不出来,对你有用,小心点,别弄断了。”
我收着,收完了,毛晓丽把尸布掀开,刘守贵的,他妻子的毛晓丽没动。
毛晓丽手伸到后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没看清楚,不过他手出来手,有?血带出来,然后说。
“好了,等着,我走了。”
毛晓丽走了半个小时后,刘守贵一下坐起来了,愣愣的看着我们。
“你们也死了吗?”
“爸。”
刘阳抱着就大哭起来。
刘守贵也明白了,自己还活着。
刘守贵起来,很虚弱,刘阳扶起来,下地之后,他说。
“小喆,麻烦你了,背着她,回去。”
我一愣,那可是陈尸。
“没事,她知道你是刘阳的对象,不会害你的。”
我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背着那尸体走,回到家里,放到冷库里。
“老婆,我得给你下葬了,没办法救你了,破了气,我真是挺笨的。”
那天,吃饭喝酒,把事情说了。
“没有想到,这个云白是真的太凶了,我弄不过她。”
“你的妻子怎么回事呢?”
“唉。”
刘守贵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