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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镜子,我逃离了,毛晓丽说是她帮我的,此刻我就像一级保护动物,在没有割完皮之前,永远也不能有事,我没有做割皮,失去了一次机会,毛晓丽发了大的脾气,这是我预料的,就这样的机会,她等多久。
张小雪的事情,毛晓丽说,只有割完皮,最后一张就行,另一个自己想办法,不用我管,那么张小雪就有救了。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毛晓丽干的呢?就是为了让我割皮,我不知道。
如果毛晓丽等割皮的机会,那可就是时间太长了,也说不定是什么时候,张小雪说不定会出现问题,或者太久了,回不来。
我着急,想了很多人,想找,但是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没有人愿意帮着。
赤县那边突然来人了,那儿有一个小的火葬场,只有一个炉子,一天只能烧两个人,似乎在那个小县 到也是够折腾了。
来的人是炼化师,脸上有一块鬼青的人,这是被鬼给亲了的人,沈青,一个女化妆师,蒙着半纱,但是鬼青还是能看得出来,如果没有这鬼青,这个人到是很漂亮。
沈青竟然是来找银燕的,当知道银燕死了,她愣在那儿,最后就找到了我这个徒弟。
她叫我的名字,柯明喆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异样,回头看。
“我是你师傅的朋友,银师傅,有事来找她,只是……”
“噢,是这样,那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吧,我也马上就完事了。”
郑军让我过去,她自己就可以了。
我进办公室,给倒上茶水。
“你师傅死了,我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这说些,人死很正常,直接说事。”
“我是赤县的炼化师,遇到一件麻烦事,没有遇到过,想问问你师傅,也许遇到过。”
“什么事?”
“这个……”
她不想对我说。
“你说,也许我能解决,解决了 ,我会帮你想其它的办法的。”
沈青还是说了。
“石尸,无法炼化。”
石尸,尸体跟石头一样,根本无法炼化,这是一个诡异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过,千百年难遇,竟然在赤县的火葬场发现了,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沈青看着我,不说话,我一时的也有点晕头转向的。
“先喝点茶水。”
其实,我只能是找毛晓丽,可是此刻找毛晓丽根本就不行,她对于我失去的那次机会已经很愤怒了。我想纪一盒,也许他可以。
“这样,你先回去,一半天的我就过去。”
沈青犹豫了一下。
“您就多费心了。”
那天我去了纪一盒那儿,纪师傅老了,感觉走路都有些迟缓了。
“小喆,有事吗?”
我说了石尸的事。
“这样的事你最好别管,你管不了。”
“可是那是我是师傅银燕的朋友,她……”
纪一盒摆了一下手说。
“看你在人情味,不过这样的事情会很麻烦的,我就走一次,不过记住了,不要跟其它的人提起来。”
纪一盒这么给我面子,肯定是缘于我父亲柯左了。
时间就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开车带着纪师傅到了赤县,我们并没有进火葬场,而先是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去火葬场的远处看着,纪一盒说。
“我第一次来赤县的火葬场,关于赤县的火葬场,有很多的传说,我听说过不少,你看看这赤县的火葬场形状。”
我看着,看不出来什么形状。
“这是一个脚形,当初就是这么设计的,这是一个阴风水的设计,脚走祸,脚走形,就是把这里的灾祸都带走,可是你看脚的前面,是一座山,根本没路可走,所以当初设计的这个人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赤县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我和你父亲有的时候也会提起赤县,但是我们从来不来,因为脚无路,祸有形,祸带不走,就会积留在火葬场里,最终小祸大祸的就出来了。”
我没有想到,这阴风水的说道这样的复杂,这样的多。
“你给沈青打电话,让她出来,我们不进去了。”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沈青不一定在火葬场了,我打电话,沈青还真的就在火葬场,我们看到她出来,冲我们走过来。
“沈师傅好,这是纪师傅。”
沈青一愣。
“纪师傅好。”
显然她听说过纪师傅。
“我们进去看看,带我们走。”
沈青点头,带着我们进了赤县的火葬场,小小的火葬场竟然真的就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
停尸间里冷柜有六七个是亮着的,那就是有死者,沈青看了一眼四号停尸柜子,不说话。
“拉开。”
我过去拉开,纪师傅走近,把尸布掀开,看了一眼,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纪师傅从包里拿出针来,扎了一下,那银针就弯了,显然肉很硬, 或者说是像石头一样。
“好了,送回去。”
我把死者送回去,沈青说。
“家属一直就在场长的办公室里纠缠着,很是麻烦。”
“是石尸,普通的炼化根本就不行。”
我们出来之后,纪师傅说。
“你晚上把场长叫出来,我们在县宾馆202住。”
我们出了火葬场,到了宾馆纪师傅说。“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听说死棺的事吗?”
“我知道,就是实心的,在赤县的一个山上。”
“这个死棺的存在,我和你父亲就一直在说,迟早会有一个石尸配合的,这死者不能炼化,当然用其它的方法也可以炼掉,但是,不能炼,只能是入死棺,这一切才完结。”、
“那死棺到底是怎么一样的来历呢?”
“那死棺原本是在古代的一种战前动员将士的一种用具,临战前,说是有死棺保护,人不入棺,不入棺则不死,将士们就会把血弄到死棺人,每一个人都会把手划破,把血滴在上面,一滴血,也可以说是血棺,千百年来的东西,邪气很重,晚上我们再说,先睡一会儿。”
纪师傅到底是老了,精神头也不够用了,他说睡,躺下就着了,我睡不着,坐在窗户前抽烟,我想到张小雪,张小雪到底要怎么办呢?
我要不要跟纪师傅说了,一起办了就完事了,可是我想想还是算了,纪师傅是一个怪人,这次能为我出马,那已经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了。
晚上,沈青带着场长来了,场长是一个女的,老太太,这我们都知道,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就直奔主题。
“石尸配死棺,只能这样。”
纪师傅说完,看着她们。
“那要怎么做?那死棺可是实心的,把石尸放进去,没有可能,这点谁都知道,那死棺有专家来过,透过技术手段,确实是实心的。”
“对,是实心的,有办法,但是我现在要知道死者的情况。”
“死者,四十六岁,县饲料粉场的一个粉碎工,死因是心脏病。”
沈青说完,看着纪师傅。
“我想去他家看看。”
“今天晚了,我请你们吃饭,明天我们去。”
场长说完看了一眼纪师傅。
“也好。”
那天,我们吃饭,聊开,这个女场长有点水平,也提到了这些年赤县所发生的事情,死过一个炼化师,一个化妆师,这是大事,死得都很离奇,至今也没有一个真正死法的说法。
“这个火葬场脚下没路,我想那山上开一条小路出来也好。”
我说,纪师傅瞪了我一眼,沈青和场长一愣。
“场子确实是脚形,顶山,本意是顶山顶祸出,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场长看着我和纪师傅。
“他一个孩子,胡说八道的。”
我一愣,知道这事不能说,不能讲。
那天回宾馆,纪师傅并没有发火,只是说。
“小喆,你父亲死的时候留话给我,让我照顾你,没有想到你也会当一个炼化师,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就今天的这事,你说了,叫破眼,明白的人知道并不说,破眼就是把阴事说出来,那是惹麻烦上身,以后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说,人家能看破则破。”
我点头,没有想到,这多嘴还要招祸,真是祸从口出。
第二天,场长没来,沈青带我们去了那死者的家住处,那是一个靠河的地方,单独的一个院子,很大,房子平顶,侧房偏东,一切都没有问题,纪师傅看了很久说。
“这房子有一股子气,不是太好,看来这个男人死之前也是做了很多在命的事情。”
“纪师傅,我想知道更清楚一点。”
“那你能带我们进这个人的家里吗?”
“可以,家属场长已经答应给赔偿了,也安静下来了。”
我们进院,家属就出来了,两个老人,还有一个男人,女人,孩子,显然这是一家五口。
“进屋坐吧!”
家属果然是平静下来了。我们进去,家属就说。
“我们想尽快的把人烧掉,入土为安,这都十三天了,这样放着,他是转生不了的。”
“今天我们请来了市火葬场的两位师傅,就是说这事的。”
纪师傅一直盯着一张皮在看,那张皮火红,一看就是火狐狸的皮。
“那张皮是怎么来的?”
纪师傅突然说。
“那是我儿子弄来的,这三五年挺奇怪的,总是有狐狸到我家里来,白天黑天的,到是不祸害人,但是看着让我感觉到不安,害怕,我儿子就开始猎杀,但是从少次都没有成功,一次用砍刀把一只狐狸给堵到了角落,他一刀下去,狐狸没砍到,跑了,怎么跑的不知道,那一刀竟然砍在了自己的腿上,住了二十天的医院,儿子就生气了,这三五年来,就没有停止过和狐狸折腾,还有一次,就是我儿子眼睛失明了,明天是扎到狐狸眼睛上的扎枪,竟然在儿子的眼睛上,这让我儿子仇更大了,我们劝过,那是聪明的狐狸,不要招惹了,不行就盖个小房子,在院子后面供上狐仙,儿子不同意。”
讲述的老太太眼泪流出来了,对于这样惊悚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