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树妖和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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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驾着阴风在荒郊野外飞行，四周全是密布的树林，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不久，小青把身子朝着地上落下，一脸惨白的样子，努力朝着不远处一点灯光处走去。

    踩上满是青苔和树根盘错的台阶，拨开眼前遮挡的树枝，眼前突然开朗起来。

    碧瓦飞檐，阁楼亭榭，全都一应具足，没有外面的荒凉，也没有阴风习习，用着奇特油料点燃的灯火，放在长亭灯笼里面，照射出明亮的黄色，一株巨大的常青树立在庭院中央，下面放着些瓶瓶罐罐，也不知道装着什么。

    用着发抖的双手推开房门，小青身体支撑不住朝着地上跌倒下来，用着虚弱的语气朝着外面叫喊：“姥姥，快救救我。”

    语气软弱无力，气息游走在口鼻之间，显得有些细微，寻常人是听不得太清楚的，但是对方都是些精物，特别是这个千年老树妖早就修得一身本事，浑身上下法力充沛，小青这个鬼魂才进入房间，老树妖就已经发现了对方。

    一个转身很快就来到小青面前，穿着宽大的蟒服，一位挽着高高发髻，上面插着许多数不清楚和到不明白来源的名贵发簪，灯火照耀下发出碎碎闪光，脸上抹着不知名的脂粉，显的这个老妇人看起来年轻不少，一只手伸出来，原本在华丽衣服遮掩下，居然是一只干涸如同老树藤一样的手臂。

    仔细看去，居然会发现，如同树藤一样的纹路在手掌上不断盘踞，若是不清楚分辨，隔着远了寻常人会将这个当做是一只用树藤制作的假手。

    小青却没有感到什么恐惧，甚至没有惊奇，眼中只有哀求神色，以及淡淡的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对眼前老妇人的畏惧和抵抗。

    老妇人一只手伸出将小青揽入怀中，一张开嘴一种不男不女，似男似女，如同一个人用着男女两种声音同时说话的腔调，从这个老妇人最终蹿出来：“小青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让你前去勾引的男人呢，人呢？”

    姥姥注意的从来不是自己手下这些冤魂的死活，对她这个千年老树妖来说，冤魂年年都有，随着外面世道越发艰难起来，已经历经数个朝代的妖怪，对天下即将大乱的预兆感觉很是敏感，死个稍微有些姿色的女鬼又如何，被自己控制住的冤魂何止千百个，随便挑选一个调教一番就由可以勾引路人。

    “你个没用的东西，说是不是这次失败了。”

    不管小青已经脸色发白的样子，姥姥直接一巴掌抽在小青脸上，将她打落在地上，带着黄金指甲套手指着小青骂道：“说是不是自己偷吃，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你摇动的铃铛响声，你这个贱人，身前就是个风尘女子，死后是也不是不忘记偷吃？”

    手上突然窜出几道树藤，如同被控制的一样，伴随着姥姥操控，朝着小青身上缠绕起来。

    “姥姥，饶命，我这次真的没有偷吃呀，是真的有其他事情，啊，姥姥饶命···”小青惊恐的看着不断在自己身上包裹起来的树藤，身体虚弱不堪的她无法逃脱，这些从姥姥体内出来的千年老树藤，可不是她这种鬼魂，没有实体的精魄能够对付的东西。

    从旁边窜出一道白色身影，头上挽着一个半月形的头发样式，冲到半个身子被树藤缠绕的小青面前，拉着还露在外面的小青手，朝着姥姥方向磕头求饶：“姥姥，小青姐姐她不是你想的那般，姥姥快开，小青姐姐脸上这么苍白，明显不可能在外面偷吃，这一定是遇上什么会法术的高人，这才弄成这样。”

    不断缠绕的树藤突然停止动作，姥姥看着为小青求情的女子点头：“小倩如果真的如你这般所说，我倒是错怪小青。”目光看向一脸惨败的小青，姥姥越发感觉有可能是遇上什么会法术的奇人，于是将包裹着的树藤抽回自己身体，等到所有树枝都缩回衣袖里面，姥姥再次扶起小青，朝着对方身上打出一道法术，将她的魂魄凝固住。

    “说，这次到底是遇上什么会法术的人，我就不相信这个荒郊野外会有什么厉害的法师。”

    小青在魂魄被姥姥凝固住后，脸上稍微显露出一些红润的样子，牵动着浑身酸痛的身体，用着细微的语气将自己按照姥姥要求前往兰若寺，看到一个光头大汉在寺庙里住宿，然后自己打不开门，还在探查中被对方身体上的赤红光线打伤的事情从头到尾，全都诉说一边。

    “姥姥，对方那个光头好生奇怪，我只不过开着鬼眼稍微探查一边，那团包裹着的红光，如同有自己意识一般，见着我就突然打将过来，我未曾来得及躲闪，这才落得这么一个样子。姥姥不是我在外面偷吃呀，是那个光头实在太···”

    “住嘴。”姥姥直接呵斥一番。“我难道不知道这个事情，要你在多说。”

    吓得小青连忙从地上翻身，朝着姥姥磕头，嘴里说着“再也不敢”，头不断上下运动。

    “姥姥既然这不是小青姐姐的过错，这次我看就算了，从描述里，那个光头大汉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姥姥你看这次···”小倩还想乘着这个机会，为小青再次开拓一番，没想到姥姥直接打断。

    “这次放过？你们何时看过姥姥我惧怕过那些施法者，你不用再为小青开脱，这次我为救她已经耗费一些法力，如果不想要被送给黑山老妖，还是想着如何为我多勾引男人，至于这个光头。”

    姥姥突然扯起衣服，一道阴风从她衣袖中飞出，吹开紧闭的窗户，整个人化作一团黑影原地飞起，从窗户口里飞出。

    “这次我就来会一会这个所谓光头，你们给我待在这里不许出来。”

    窗户关上，遍地只剩落叶，姥姥已经扯开法术，离开这里朝着兰若寺方向飞过去。

    小倩看着姥姥离开，这才鼓起勇气走到小青面前，想着把她搀扶起来。“姐姐，你快起来，姥姥她去找那个光头了。”

    “走开你个贱人。”小青毫不领情，直接甩手打开小倩，自己扯着破烂的衣服，用着颤抖的身子支撑起来。“我就是死也不要你这个贱人扶我，别以为你为我求情我就会感谢你，不可能，你我不是一路人。”

    眼看着小青从自己眼角离开，小倩呆呆的站在原地探口气，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一个人朝着房间里走去，在回去途中还不忘记看一眼庭院之中的大树，以及下面被压着的罐子。

    “何时才能脱离这里呢？”小倩心里念着这个离开庭院。2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