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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的艺术品中,荆南风看上了一幅偏写实的油画,主题是花,跟她花痴的性格倒是很般配,而张安衾则更喜欢一个名为《母亲》的极简主义雕塑。
这两件作品萧晋都留意过,那幅《花》很直观,意义没那么深奥,而那个雕塑则让他各种莫名,要不是作品名叫《母亲》,他根本就看不出来那两块拐来拐去的黑色几何形状的东西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反观张安衾,还没看到名字的时候眼圈就红了,深深地共鸣直接写在脸上,就艺术细菌而言,能甩他几十条街。
既然心爱的姑娘喜欢,那自然是要买下来的,于是拍到那件雕塑时,萧晋便举了牌。也不知是大家给他面子还是怕他生气发飙,当他放下手臂之后,场间一片安静,竟然没有一个人竞拍,这就有点尴尬了,不但拍卖师的脸色不好看,雕塑的创作者也非常郁闷。因为这场拍卖会对于他们这些没什么名气的青年艺术家来说,就是一次向世人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若是东西卖的便宜或者没人抢,自然就代表没人欣赏,这对于收入严重两极分化的艺术圈而言,简直就是灾难。
一个合格的拍卖师是绝不希望见到有拍品以底价从自己手里拍出去的,所以那拍卖师在询问了几句还有没有加价之后,正打算组织一下溢美之词再好好夸一下那件雕塑,就听场间响起一道嗲味儿十足的女声,而且报价比萧晋足足高出了五万夷州币。
钱不多,换算成华币也就一万多块钱的样子,可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给萧晋面子的时候,这个声音就显得十分突兀了。
众人纷纷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萧晋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然后下一刻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
“居然是她!”张安衾口气惊讶中带着些许苦笑的意味,问萧晋道:“大叔,这算是冥冥之中的冤家路窄吗?”
萧晋冷冷一笑:“如果是巧合,就是冤家路窄;可若是人家有心,那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
说着,他又举了下手中的号码牌,在那女声报价的基础上直接加了十万,毫无绅士气度,志在必得之心昭然若揭。
通常情况下,除非是真的特别喜欢那件拍品,否则的话,见到对方是这样的态度,只要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一般人都会选择退出,反之则是挑衅和应战。而没过多久,那女声的再次报价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她又加了五万。
很明显,人家就不是冲着拍品去的。
“这姓江的小丫头是在作死啊!就是不知道是她自主行为,还是受人指使。”荆博文喝了口酒,惋惜地说,“长得还挺甜,可惜了。”
没错,报价跟萧晋抢的姑娘,正是那件《死节》的创作者、常家小王子的绯闻女友、夷州青年艺术界的明日之星,江雅玲。
只见这姑娘长发披肩,一身白色连衣长裙,高冷范儿十足,无论是报价时还是报价后都目不斜视,看都不曾看萧晋一眼。
比钱多,萧晋一点都不怵,关键他还很喜欢以势压人,所以他这会儿没有丝毫的不悦,笑眯眯的再次举起号码牌,报价道:“五十万!”
此价一出,场间又是一阵低低的骚动。毕竟今天拍卖的都是些没名气的作品,打着所谓艺术的名头,起拍价一般也都在两万到五万夷州币之间,目前为止拍出最高价的作品也只有二十万,萧晋五十万的报价在众宾客们看来,显然已经完全是在赌气了。
有人兴奋,有人暗暗摇头,自然而然的,萧晋也坐实了一直以来给外界的印象——年轻气盛,嚣张跋扈,毫无内涵与气度可言。
突然,张安衾想到了什么,抓住萧晋的手臂说:“大叔,我承认是很喜欢那件雕塑作品,可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不可能每样都必须买回来的,所以,谢谢你为我花的心思,但接下来不管江雅玲出什么价,你都不要再加码了,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答应你今晚穿真空装。”
萧晋微笑看着她问:“你是在担心待会儿我再针对江雅玲的话,会让别人认为我小肚鸡肠,心里不爽连女孩子都不放过?”
女孩儿点头,严肃至极的说:“我的大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可以是会欺负弱女子的懦夫?还有,你答应过我今晚不当坏人的。”
“我的傻丫头,你这么可爱,大叔都不知道该怎么爱你才好了。”吻吻女孩儿的额头,萧晋又摇头说:“对不起啊!不是我不愿意听你的话,是现在无论我退不退出,都没办法改变‘小肚鸡肠’这个后果了,因为他们会认为我是因为竞价输了对江雅玲采取的报复,还不如赢了之后再痛打落水狗的名声好呢!”
张安衾仔细想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不由恼怒的跺脚,咬牙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干嘛要跟我们抢东西,讨厌死了!”
“我也觉得她很讨厌,所以,既然是对付讨厌的人,那咱们就别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心里先爽了再说。”
张安衾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郁闷的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一点都不落的被荆南风收入眼里,现在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脸上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露出忧伤的表情,只是眼底里依然还有一抹浓浓地惆怅挥之不去。
荆博文看得心疼,就忍不住低声跟她说:“妹妹啊!男人不是等来的,你总这么一语不发的整天跟他瞎晃悠根本没用。学学人家张小姐,该撒娇撒娇,该发火发火,所谓情感不都是交流出来的嘛!你像根木头一样杵在这儿,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习惯了而把你当成空气的。”
荆南风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语气坚定,也不知道是对荆博文还是对自己:“不会的,我喜欢的男人一定不会那么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