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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与华夏有七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在萧晋收拾完夏承福的时候,董初瑶刚刚上完下午的第一节课,正抱着书本走在通往下节课教室的校园小路上。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已经调出了夏愔愔的号码,拇指却始终无法做到点击上去。
两人从初一开始一直到年前,足足做了十年的闺蜜,几乎从未发生过什么矛盾,一个被窝睡过觉,一个浴缸洗过澡,一起和人吵架,一起被叫家长,连内衣都交换穿过,好的像亲姐妹一样,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两个人还会一起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她为什么一定要跑到离那个男人万里之外的地方饱受思念的折磨?还不就是因为实在无法接受与人共享吗?现在连最亲密的朋友都背叛了她,她还剩下什么?随时都可以为了家族利益牺牲掉她的家人么?
这几个月里,每每想到那个家伙在夏愔愔攻势面前动摇的样子,她的心就像是在被刀割一样,生疼生疼的,可她却不能表现出什么来,甚至还要在与萧晋的通话中强颜欢笑。
路是她选的,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安慰的话,只有夏愔愔的骄傲。她了解自己的密友,那是个比她还要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强势姑娘,只要萧晋一天不放弃其它女人,夏愔愔就一天不会得逞。
下一节课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心里默默计算一下,华夏的今天应该也马上就要过去,董初瑶叹息一声,点开了夏愔愔号码的信息页面——打不了电话,就发条信息祝福一下吧!
然而,“生日快乐”的“生”字才刚刚打出来,一个电话页面突然出现在屏幕里,而且还是视频通话。
号码很陌生,但明显是国内的电话,她眉头蹙起,犹豫片刻,点了接通。
下一刻,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小脸儿更是变得煞白,看着屏幕画面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与悲伤。十几秒后,她捂着脸蹲下身大哭起来,而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正在实时显示着一个画面,萧晋与夏愔愔激烈拥吻的画面。
她还是太想当然了,人不是永远都一成不变的,夏愔愔纵然比她更加骄傲,可那是在萧晋不屑一顾的情况下,一旦主动方换了位,夏愔愔的心态自然就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改变。
之前夏愔愔满心里想的都是有一天能够嫁给萧晋,完全的拥有他,但随着她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喜欢和了解这个男人,就不得不重新面对和审视残酷的现实了。
萧晋不可能放弃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甚至都不会娶她,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离开,第二个就是暂时放下自尊,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心,要么做一场终会醒来的美梦,要么彻底沉沦。
而在这个选择中起到了最关键作用的因素,恰恰是董初瑶忽略的一点,那就是夏愔愔虽然骄傲,但心灵却比她要感性脆弱的多。说到底,夏愔愔是独生女,自记事起就与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心底深处的孤独感要远远大于父母双全还有爷爷姐姐的她,对情感的渴望自然也要比她更甚。
她能硬起心肠远赴海外整理思考自己的感情,夏愔愔却做不到。如果用水果来比喻的话,她就是一枚蜜桃,外面甜美多汁,内里却坚硬理性;而夏愔愔则是山竹,一旦强大的外壳被剥掉,剩下的就只有绵软了。
这时,一双脚踩着黑色的高跟鞋来到董初瑶的身前,捡起草坪上的手机,关掉了视频通话。
“你想赢回他的心么?或者说,你还想独自占有他么?”
高跟鞋主人的声音很冷,但很好听,董初瑶泪眼朦胧的抬起脸,发现那是一个戴着墨镜的陌生女人,心里本能的就警惕起来,抹抹眼睛站起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谢你帮我捡起手机。”
女人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把手机还给她,然后转身就走。“我的号码已经存在了里面,如果哪一天你知道了我在说什么,可以随时联络我。”
董初瑶愣了愣,迟疑片刻,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女人停下脚步,回头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普通但目光却十分犀利的脸来。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而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低头点燃,这才微笑说:“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曾经是他最爱的女人,或者现在还是也说不定哦!”
当众用餐刀切割一个人手脖子的行为效果很好,第二天黎明萧晋偷偷从沈甜的闺房跑出来的时候,几乎整个龙朔乃至江州省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已经都知道了他的名字,无数的二代纨绔被自家长辈耳提面命:以后再在外面嚣张要多留几个心眼儿,萧晋的人绝对绝对不能碰,那货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二杆子,准老丈人的堂弟都说见血就见血,对旁人还会客气?
这是萧晋最想要的结果,既然目的达成了,那他也就没了继续呆在龙朔的必要,跟董雅洁解释完夏承福的事儿,再去平易安保训练基地听完陆熙柔的汇报之后,就接上沈甜一起乘坐直升机回了山里,当然,梁喜春被他留下了,那个女人在囚龙村引起过众怒,短时间内还不能带回去。
进了家门,亲过两个迎接的小丫头,他都还没来得及向她们介绍沈甜,跟在周沛芹后面从堂屋里走出来的一个人就让他愣住了。
那是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气质端庄,十分耐看,像个电视台的新闻主播。
“萧先生您好!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原本没指望能见到您的。”
女人很客气的打着招呼,萧晋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好看。“无事不登三宝殿,满镇长,能让你专门往山里跑一趟、而不是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对我而言肯定不能被称为运气好吧?!”
女人赫然正是青山镇的镇长,满白梅。只见她闻言脸色就变得尴尬起来,苦笑一声,说:“萧先生,我只是一个基层的不能再基层的小镇长,如果有的选,您觉得我敢来这里触您的霉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