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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冷冷的问:“陆叔叔,您这是破罐子破摔,要跟小侄比比谁更卑鄙吗?”
陆翰学淡淡一笑:“为了我女儿的幸福,就算千夫所指又何妨?”
这下轮到萧晋沉默了。贾雨娇毕竟是混江湖出身,退出江湖不代表她曾经做过的不法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之所以一直没人动她,是因为任何一个江湖都需要约束,而她一直都做的不错,手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足以引起社会不安的事情,办了她再换个不熟悉的人上台,不符合知府衙门的利益。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已经金盆洗手,龙朔江湖也已经易主,动了她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最最关键的是,陆翰学要动她,根本都不需要罗织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市局那里肯定有不少关于她的黑料。
到底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高手,这位四品老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抓住了萧晋的七寸——他从来都不害怕被谁针对,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女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问:“陆叔叔听说了原来闻名江州的宫大师失踪的事情吗?”
陆翰学厌恶的哼了一声:“那种投机倒把的掮客,死不足惜!”
“您说对了,他确实死了,因为有太多的官老爷牵扯其中,事关朝廷脸面,所以他被秘密处决了,下令的人就是我。”
陆翰学眉头蹙起:“这应该是国安机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萧晋微笑:“陆叔叔放心,我没有要陷害你什么的打算,只是想告诉你,宫霁是我杀的,而那个数量庞大到有损朝廷颜面的老爷群体,自然也在我手里攥着。您说,为了活命,他们中有多少人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压下贾雨娇的案子呢?”
人是群体性动物,没谁可以独自一人成功,所谓“人脉资源”才是最重要的财富。萧晋口中的那些官员虽然大部分品级都不是很高,但谁还没有个老领导、老朋友或者好亲戚呢?若是手里掌握着他们罪证的萧晋明确表示可以放某些人一马,那他们所能爆发出来的能量有多大,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让一个没对社会造成过太坏影响的江湖大佬案子消弭于无形,简直不要太简单。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不顾百姓利益,知法犯法?”陆翰学的脸色难看极了,望着萧晋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失望。
萧晋笑容不变:“不,若是您真的能做到千夫所指,那损害了百姓利益的元凶也是您,小侄完全是被逼无奈。另外,抱歉!我不是您,没有抛弃女人的习惯。”
“放肆!”陆翰学一掌拍在桌子上,额头青筋直跳,“那之后呢?那么多官员成为你的牵线木偶,我是不是也快要卷铺盖卷滚回老家了?”
“不会。”萧晋收敛起笑容,摇头正色说,“我虽然不齿您对待感情的态度,但严格来讲,您还是一位好官,只要您始终保持着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对付您。”
陆翰学眼底掠过一道意味难明的光芒,怒火稍息了些,沉吟片刻问:“如果将来小柔想通了,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做?”
“这么说您可能会觉得可笑,但我确实从来都没把哪个女人当成是我的私有物,她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小柔也一样。她要走的话,我会试着挽留,不成,自然只能祝她幸福。”
陆翰学的眉心又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实在无法理解,如果萧晋没有说谎,那些女人为什么会选择放下自尊委身于他?就算自己的女儿傻一些容易被骗,那难道其它所有人也都是笨蛋吗?这显然不可能,能当上江湖大佬的贾雨娇就不说了,夏凝海的女儿可是远近闻名的优秀女子。
这时,房门被敲响,紧接着陆熙柔探进头来问:“爸,你们谈完了吗?我们下午公司还有事儿呢!”
陆翰学深深看了萧晋一眼,点头:“谈完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晚上你要回家吃饭,爸爸有话要跟你谈。”
“知道了。”陆熙柔拉着萧晋走出书房,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后便出门上车,一语不发的开出府衙家属大院,然后往路边一停,解开安全带猛地扑到萧晋身上。
“你又发什么神……”
女孩儿的粉唇堵住了他的嘴,很用力,而且舌头都出来了。
这可把萧晋给惊的不轻,因为他们虽然已经亲吻过不知多少次,可以前都只是嘴碰嘴,游戏的属性更多一些,像现在这么深情的还是头一遭。
用力推开陆熙柔,并挡住她的嘴,他一脸严肃:“先把话说清楚再亲。”
“臭德性!不要拉倒。”女孩儿坐回自己的位子,小脸儿红扑扑的,撅嘴的样子煞是好看,让萧晋忽然有些后悔——应该再品尝一会儿的。
“我在我爸的书房里偷偷安装了窃听器,你们交谈的所有内容我都听到了。”
萧晋瞪大了眼:“你连你爸都窃听?这……太过分了吧?!”
“怎么啦?”女孩儿无所谓地说,“我只是安了个窃听器,又不是二十四小时监视他。将来若是我们需要随时了解龙朔府衙动向和朝廷政策的时候,还有比从我爸那里更方便的么,总比冒险去知府衙门办公室里安装要强得多吧?!”
“你的这个节操啊,我是完全没话说了。”萧晋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又问:“那刚才那个法式舌吻是什么鬼?可别告诉我,我跟你爸的争吵让你突然性趣盎然了。”
陆熙柔嘻嘻一笑,媚眼如丝的瞅着他:“我还真有那么点儿感觉,不过不是因为你们的争吵,而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爸爸,也有一个好男人。你们的原则性都很强,却都愿意为了我放弃坚守,你不知道刚才我偷听的时候有多开心。”
萧晋闻言愣了愣,随即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说:“别自作多情,爷儿那是在演戏,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