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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笑容不变:“是不是滑稽,晁先生先听听我的赌注是什么再做结论也不迟啊!”
“好,”晁玉山笑的轻蔑至极,“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来跟我家享誉华医界数百年的古方相比。”
萧晋扯扯嘴角,问:“不知晁先生可知道现在市面上卖得最火的那套药妆护肤品?”
晁玉山跟刘淑然有一腿,自然已经知道了萧晋就是玉颜金肌霜的研发人,所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口中却不屑道:“区区一个化妆品,你就想换我晁家古方,小子,如果你还没睡醒的话,可以申请考核延期到下午,在这儿白日做梦,只会让人耻笑,懂吗?”
“晁先生,”萧晋神色一换,嘴脸竟然比他还要不屑的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家的方子确实历史悠久,可它不是古董,在如今这个时代,作为一剂药方却不能量产,那它跟废纸也没什么两样。
也就是你晁家有点名头,所以方子还能值点钱,可光凭着一剂一剂的卖药和给达官贵人们治病,一年又能换来多少进项?有一百万吗?
而小爷儿的玉颜金肌霜就不同了,市场已经证明了一切,它能给我带来的利润可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
还有,你别看它只是个驻颜护肤的方子,但它可是出自隋唐年间的药王孙思邈之手,要真按文化价值来算,你家的那个什么金方就是个屁!当然,你要是不要脸到认为自家祖宗比孙思邈还牛,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晁玉山表情一僵,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在西医全面进军华夏之前,数百年间,润骨金方给晁家带来了无数的荣耀和财富,但现在时代不同了,正如萧晋所说,它不是古董,文化价值再高,也换不来真金白银,每年给那些慕名而来的领导或者富豪们看病,撑死也就赚个百八十万,还不如他入股的赌场一个月的进项。
而玉颜金肌霜的境遇却是另外一番风景。他年前刚给二奶情人们买过,一套市价将近九万,但看上面的配方介绍,并没有多么名贵稀有的药材,算上各种有形无形的成本,量产后的平均造价撑死不到五百,超百倍的利润,又卖得那么火爆,回报以亿为单位,丝毫都不夸张。
说实话,晁玉山还真有些心动。不过,他以己度人,想着既然玉颜金肌霜有这么大的价值,萧晋又凭什么敢拿它来赌?难不成他跟那几个老不死的之间也达成了什么猫腻?
不对!这小子一肚子鬼心思,肯定是在耍我!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说:“萧先生,你不觉得这样很幼稚么?用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来换你口中的废纸一张,这买卖,傻子都不肯做吧?!”
“晁先生不是傻子,但看上去离傻子也不远了。”萧晋嘲讽道,“小爷儿说这是买卖了吗?这就是场赌,赢家通吃的赌。
另外,也不怕告诉你,小爷儿研究过你家那个方子制成的药膏,以现今的技术水平,确实很难实现量产,但是,小爷儿手下的研发团队也不是吃素的,经过他们多方实验,目前已经能够做到半量产。
虽说像玉颜金肌霜那样大规模流水线生产依然不可能,但它半成品的最后一道调和工序却十分简单,任何一个稍微懂点药理的人都能在一天之内学会,将来把它推广到全国的各大医院,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所以,那个在你晁家不肖子孙手里只能当废纸和招牌的润骨金方,到了小爷儿手里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明白吗?”
晁玉山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拳头也紧紧握起,恨不得直接将萧晋那张得意的嘴脸给打到肚子里。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寒声问:“这么说,萧先生是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能赢了?”
萧晋耸耸肩,道:“昨天小爷儿三场考核的成绩可都是全面压制你的,没理由今天没自信吧?!”
“既然萧先生如此的有信心,那不如提高一点赌注好了。”晁玉山嘴角咧出一丝奸笑。
萧晋眼中光芒一闪,问:“怎么提?”
“不管你把玉颜金肌霜的来历说的多么神奇,没有直接证据,都是白搭,而我晁家润骨金方的地位却是业内公认的,你拿一件护肤品就想跟它等值,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将润骨金方的半量产方法也拿出来,老子才勉强能够接受。”
萧晋一呆,随即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懊悔。晁玉山见了,心情这才舒服了一些。
“我收回刚刚对晁先生的评价,你一点都不傻!”沉吟片刻后,萧晋摇头苦笑,“好吧!我可以把方法也加进赌注,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场赌要写成纸面协议,请所有在场的长老签字作证,赢家通吃,输家则完全失去赌注的拥有和使用权,谁若违约,不但要负法律责任,还会被整个杏林山唾弃,怎么样?晁先生,你敢不敢这么跟小爷儿赌?”
说这番话时,萧晋的脸色微红,眼神也微微有些激动和疯狂。晁玉山自己就入股了一家地下赌场,对这种表情见得太多太多了,那些输红了眼、妄想着下大注搏一把的赌徒们和此时的萧晋一模一样,而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赌徒博赢过。
看看仍然和其它长老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的马阳德,又转脸看看窗外,晁玉山心中暗想:润骨金方虽然对于晁家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不应该拿它冒险,但今天这场考核,老子志在必得,光保险就上了两道,怎么想都没有会输的可能性。
既然必胜,为了那数亿、甚至数十亿的利润,稍稍冒一点险,似乎也是值得的。
这时,长老们终于说完了话各自回座,萧晋起身请老人们稍等,然后看着他问:“晁先生,我在等你的回复,赌?还是不赌?”
晁玉山眼中精光一闪,抬手重重拍了下桌子,大声道:“赌!为什么不赌?”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他此时的表情和他记忆中的那些赌徒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