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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代雪冲萧晋做了个鬼脸,却乖乖的拿起了叉子,还敲敲杯子示意他给自己倒些红酒。
“小爷儿真是欠了你的。”
萧晋给她倒了酒,然后拿过她面前那盘还没动过的牛排,边吃边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你哥,虽然他被你家人抛弃的事情已经基本确定,但这不代表他就再没了东山再起的可能,我会帮他,作为交换,你家那个半死不活的龙雀酒业就得是我的。”
“你……”房代雪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会帮我哥?”
“废话!我拿这种轻易就能拆穿的事情骗你有啥好处?”
“可是……为什么呀?”
萧晋看着她不说话。没一会儿,女孩儿的脸就红了,低下头嘟嘴道:“我、我是不是还得跟你说声谢谢呀?”
这可是你自己误会的,小爷儿啥都没说,不算忽悠你哦!
心里这样无耻的推卸着责任,萧晋摆摆手里的餐刀,说:“免了,我也不全是为了你,不过是不想跟你家结下死结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罢了。”
房代雪叉了一块大小正合适的牛肉进嘴,咀嚼着甜笑道:“我就知道,萧哥哥最好了!”
萧晋一阵汗颜,扯扯嘴角,说:“别急着拍马屁,马上你就会觉得萧哥哥一点都不好了。因为刚刚说的那些,归根到底都是属于交换的范畴,接下来的这一个,才算是真正的敲诈。”
女孩儿一怔,弱弱的问:“是……是什么啊?”
“我要用一块价值二十亿的地皮来换取你家手里那块花二十四亿买来的地皮,邓兴安好歹也是一位五品大员,小爷儿拿着他的把柄,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要吧?!”
房代雪又皱起了眉,哀求道:“好哥哥,一下子就要四亿,太多了,少一点不行么?”
“打住,这个也是没得商量的!”萧晋表情认真道,“另外,你家买那块地之所以花了二十四亿,是因为拍卖被抬高了价格,按照市价,它连二十亿都不到,我愿意拿二十亿来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房代雪又不吭声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反驳的理由。说到底,她的人情归人情,人家萧晋是这次事件的胜利者,有权获得胜利者应该获得的利益。
其实,她还是阅历不足,中了萧晋的语言圈套。她家那块地按照市价确实不足二十亿,可萧晋不是拿钱来买,而是用地来换,他的那块地要是按照市价计算,恐怕连十五亿都不值。
默默郁闷良久,一盘子肉都快吃完了,女孩儿才反应过来萧晋已经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不由抬起脸问:“还、还有呢?”
“哦?你觉得还不够?”萧晋笑道,“哎呀!就知道我们家小雪是个懂事的姑娘!本来嘛,你都是李家的人了,心里还天天惦记着娘家,要是让婆婆知道了,当心给你小鞋穿哦!”
房代雪被他调侃的小脸儿通红,刚要怼回去,忽然一怔,紧接着便惊喜的把小嘴儿张成了O型。
“你……你只保留了这四个要求,其它的都……都……”
“是啊!你姑姑是个谈判高手,人又长得漂亮,我头脑一热,就放弃了十几亿的利益,现在想想,心还挺疼的。”
房代雪的嘴唇开始哆嗦,刚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次溢满眼眶,“萧哥哥……谢谢你……”
做坏事做出了感激,饶是萧晋脸皮厚过城墙,也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但是没办法,房代雪是李战的女朋友,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成为李家的儿媳妇基本也板上钉钉了,此时与她交恶,实在得不偿失。
再者,他确实没有要坑死房家的意思,也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帮助房韦茹将房家再提高一个层次,所以忽悠房代雪时并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只是没想到这姑娘如此实诚,一下子就显得他卑劣的像只肮脏的爬虫。
吃过饭,两人走出餐厅,房代雪说什么都不让他送,自己打车走了,萧晋靠在自己的车身上,点燃一支烟,刚抽了两口,一辆牧马人便停在了他的面前。
瞅着车上走下来的李战,他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微笑道:“怎么?怕我对你的妞儿下狠手?”
李战摇摇头,“你在乎的事情不多,我担心小雪太过伤心。”
“小爷儿倒还真希望自己少在乎一点事情。”萧晋掏出支烟丢过去,说,“跟你报备一下,虽然我对她所讲的话基本都是真的,但却故意引导她往另一个方面去想了,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她非但不再伤心,还很感激我。严格来讲,也算是欺骗了她。”
李战蹙了蹙眉,随即便叹息一声,说:“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萧晋无所谓的耸耸肩,问:“想不想打一架?”
一个小时后,他从李战常去的一家搏击馆走出来,手中拿着个冰袋敷在左眼上,嘴里骂骂咧咧:“你妹的,说好了不打脸,那王八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奸了,居然说话不算数。”
可是,如果此时旁边还有人的话,一定会发现,这货是带着一脸的轻松笑意骂的。
李战是君子,但不是迂腐的君子,丛林法则本就是你死我活,萧晋的做法虽然过分,却也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就是这个道理。
他作为朋友,没有理由去指责萧晋,而作为房代雪的男友,找萧晋酣畅淋漓的打一架,也算是合格了,毕竟他跟房家没关系,且心中也对邓兴安那一家子非常不齿。
开车来到医院,苏巧沁见到萧晋多了一只熊猫眼,自然是一番心疼和气愤,脏话虽说骂不出口,却也将没有在场的李战给狠狠数落了一番。
萧晋也不拦着,这是女人在表达她的爱意,应该鼓励才对。
腆着脸挤进宋小纯的被窝,小丫头立刻就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他的眼睛,疼惜的问:“师父,还痛吗?”
萧晋说:“本来很疼,但被你一吹,立马就好了,小纯你真厉害!”
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她知道师父是在哄自己,但这正是最值得高兴的一点,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