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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勋手无寸铁,一看旁边摆放着的石碑不错,估计百来斤斤重是有的,靠着自己那一点蛮力,应该勉强拿的起来。用这东西往对方脑袋上一砸,估计比念真言咒有用。这石碑镶嵌在如同佛龛一样的凹陷处,何建勋双手伸进去用力一提,果真拔得起来。
“你在干什么,快把东西放下去。”那个白胖子厉色喝道。
“这东西有什么用没有?我觉得这年代有点长,拿出去或者能够换几个钱。”何建勋手中不停,依旧把这石碑朝外面挪。
“钱的东西好说的很,你先把东西放下来,等我有空了就把钱给你,十万块够不够,不够的话还可以商量。”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等你抽出手来还不把我杀了。我还是拿块古董出去拉倒。”
石碑终于被何建勋从凹陷处拔了出来,这东西刚离开原位,何建勋便感觉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如同一个肥皂泡破灭的声音,噗的一声轻响,在石碑移开的地方,冒起了一股青烟。“哎呦,这是什么鬼?”何建勋发出一声轻呼道。
“你……你这个混蛋,快把东西放回去。”此人虽然变化成如同蜈蚣一样狰狞的怪物,可惜和林锦花互相牵制,无法赶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建勋扛起石碑,向着自己逐渐走来。
何建勋走得很吃力,扛着这么一件东西可比背着同样一个人费力多了,他一步步向那家伙走进,直到离着其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时,才大声说道:“我放啦,你自己接着吧。”双手扛着那石碑,用肩头先前一顶,加上手上前推的力量,顿时把那块石碑往对方身上砸了过去。
这人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硬壳,咚的一声闷响,这百来斤重的石碑压着其一个边,那壳倒是很硬,除了砸出一个白点之外,没有丝毫的裂缝,但石碑跟着一划,落在了这家伙从两肋伸出来的细足上,那十来根细足可没有什么硬壳保护,其中一根顿时被石碑砸的咔嚓一声响,居然骨折了,只剩下皮肉还连着,歪斜着无力的躺在一边。
“啊!你砸倒我的脚啦。”此人疼得浑身一阵颤抖,俗话说十指连心,这一条腿估计被十根手指头要更疼一点,让其疼痛之余也跟着凶性大发,把庞大的身躯往何建勋方向一撞,连人带着石碑都被撞得向二楼的栏杆处摔了过去。
哗啦一声响,这二楼的栏杆都是木头的,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了,在撞击之下顿时折断成好几截,往下方掉了下去。
连同那块石碑也同样如此,翻滚着砸落而下。倒是何建勋反应灵活,借着石碑先往下掉的机会,用脚在上面踩了一下,靠着反弹之力摔在了二楼地面上。
“不!我的石碑!”见到石碑翻滚而下,那家伙如丧考妣的哀声道,简直被断了一条细足还要痛苦。
“难道这石碑真的有问题?别砸到下面的林锦花头上去了。”何建勋翻过身子,连滚带爬的奔到二楼边沿,把脑袋探出去往下观看。
只见石碑还在往下掉着,并没有砸倒林锦花的身上,而是直接从一开始看到的那口比较大的深井处落了下去。通过井口可以看见下方无数叉叉丫丫的尸体,因为离着远,起码有三四百的高度,使得下面的那些人已十分模糊,简直跟无数火柴杆子散乱的堆在一起差不多。
石碑砸到下面后也没听到什么响声,估计离着太远了,有也听不到。
林锦花也一脸惊讶的看着井口处,不知道掉下来一块石碑为啥这家伙就这么痛苦,不过人家越不开心的事,越要去做就对了,她抬头冲着何建勋道:“我让你帮我打这个家伙,你扔什么石头?”
“我正在帮忙啊,已经砸断他一条腿啦。”
“做的不错,你继续!”
何建勋翻身爬起来,就去搬另一块石碑,这块离着他比较远,估计挪过来得花些时间,可是何建勋才刚露出要去搬石碑的意图,那家伙就不干了,他怒吼道:“站住!再不停下我先杀了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爬虫大哥,我觉得这地方的东西都才陈旧腐朽了,已经有了一股子臭味,不如这些东西都不要啦,另外弄些心的进来,你那么有钱,还在乎这一点不值钱的东西吗。”何建勋来到新的一块石碑前,伸手就去搬东西。
“王八蛋……”他原本用一只大螯足抓住了林锦花的金蛇剑,此刻终于撒手,把剑往下一扔,同时冲着林锦花道:“你也撒手。”他的意思自然是想林锦花把他的那只大铁爪也还过来。并不是他不想松了自己的铁链,而是这只铁爪的铁链直接绕到他的一条胳膊上,又从胳膊上饶到整个腰肢,最后栓到其腹部一个铁环上面,等于这东西和他是一体的,就算想扔也一时没有办法。
林锦花右手一收,立刻把绳索和金蛇剑重新抓在了手中,可是抓着对方的铁链的左手却没有丝毫要撒手的意思,反而笑着道:‘我为什么要撒手?你还是和我比比力气吧。”
何建勋把第二块石碑也拿了出来,和第一块时一样,同样也在原地冒出一股青烟,然后一个不知隐藏在何处的水泡就此破灭。
“我杀了你!”对方恶狠狠的声音再次靠近,何建勋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这位爬虫仁兄虽然因为铁链的缘故无法活动自如,但却贴着回字型走廊,从旁边绕着过来,他那无数细足正十分吃力的和下方的林锦花相抗衡,估计是想挪到何建勋身边,用另一根螯足把他叉死了拉倒。
何建勋用力举起石碑,就想朝对方砸过去,这次对方有了防备,预先把一只大螯足挡在前方,且微微向外拢着,似乎准备着万一石碑砸过来时没伤着自己就会掉落下去,只要用螯足一拢,便可让石碑掉到楼上,而不是如刚才那样直接砸到三四百米距离的山下。
何建勋憋得满脸通红,正要脱手砸出去,却听下方的林锦花说道:“直接扔下来!”
何建勋没有丝毫犹豫,手一歪,这原本想要砸向爬虫仁兄的石碑顿时往楼下掉落下去,而且继续从那口巨大的如同天井一样的井口落下。
“啊!你这个混蛋!”那家伙气得两只眼睛都红了,那十来对对足一阵急促蠕动,向着何建勋飞速靠近。
何建勋转身就跑,开始朝第三块石碑下手……
在狼山的入口处,一层白雾正飘散在碎石之间,突然,那原本看上去有些模糊的景色一阵晃动后,居然变得清楚起来。从石头外朝里面看,可以依稀见到一座并不算矮的山峰横陈在眼前。而在原先看的时候,出现的只会是远处的田野和无数树林。
白雾一阵翻滚后,逐渐收拢,然后一条人影出现,正是蜃龙所化的申菲,她刚一现身便有些惊喜的说道:“里面的门好像打开了!”
同样守候在外面的还有敖灵蓉和敖妍娜,听到这个消息时无不高兴,敖妍娜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随意出入了吗?”
申菲道:“我估计问题不大,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等一等再说吧,我发现那里面的景色变化有一个逐渐清晰的过程,可能何建勋他们还没有全部得手。”
敖灵蓉道:“就怕我们可以进去,其他人也可以进去,所以还是别等的好,我们现在就进去试试看。申菲,你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吧,万一有人来可以提前告知我们一声。”
申菲道:“没有问题。”
敖灵蓉又对敖妍娜道:“我们走吧,我想你比我更想进去看一看。”
敖妍娜笑着道:“妹妹说的不错,我现在可是有任务在身的,这地方或许真的对我有用,你要是能够帮助我把前辈交待的事情办完,就当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帮忙。”
“我自己自身难保,能不能帮助你可不敢保证。”
二人边说边走了进去,那两边的狼头果真没有太大的反应,十分轻易的就穿林而入,然后真正的狼山便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同样有着这种情况发生的并非只有一处,在申菲等人发现有异常的同时,在狼山的另一边,也同样有一处两个狼兽对面而立的地方,那里树林掩映,如果不是仔细去找,几乎不能发现。原来进入这狼山的并非只有一处路径,林锦花说发现的只是其中一条。
而在这隐秘入口的地方,正有一人拿着一块牌子发呆,她有些愕然的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这牌子怎么不管用了,不是说靠着这东西才可以进入重地的吗?早知如此,又何必费那么大的风险去争这一块牌子。”
身后有人说道:“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没有用的呢,要是没用,岂不是谁都可以进进出出。”
为了验证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身后的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十来步,明明已经穿过了两只狼首相对而立的范围,却依旧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他才惊喜的道:“真的没有用了,原本还想让红妹子混进去的,看来不需要了,正好,我们名正言顺的闯进去,反正我四渎龙神和他无神会已经翻了脸,动起手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走,我们快进去,别等他们发现了,又把这破绽给补上了。”
一连四条身影从这隐秘的入口闯了进去。
这些人正是何建勋在长江渡口遇见的东渎那些人,曾经在菜市场追杀过他的敖红也在其中,原本按照其火爆的脾气,加之对何建勋又十分怨毒,在长江边听到其说自己的坏话,一定锲而不舍的追杀他,但这次如此轻易的放弃,自然是因为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且真正主事的不是她,她只是听命行事,便只好舍了何建勋这一行人,转道往狼山上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二者所来的目标如此一致,竟然都到了这地方来。
等东渎的人进去足有十来分钟之后,那密林中再次有一条人影走了过来,其身材挺拔,一头亮银样的头发梳得十分整齐,全都往脑后留起,连眉毛胡子都白的如银子相似。这是位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但精神之好,十分罕见,他看着那欲隐欲现的山峰,眉头皱了皱,自然自语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正是要办大事的时候,还出纰漏,真是没有脑子的东西。幸好我有了点防备。”他从身边拿出来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只是低声说了几句,便把电话给挂了,然后便自己寻了一块石头坐下,也不进去,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似乎要在这里等着对方出来,就算对方不出来,也要叫人来了瓮中捉鳖,把敢闯进去的人都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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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块石碑被何建勋扔了下去,累得他几乎把石头都伸了出来,这可都是体力活,就算真言咒学的再精通,也不顶用。他累的几乎走不动路,那位爬虫仁兄也和林锦花互相纠缠的几乎脱力。下方的林锦花几乎把嘴唇都咬出血来,连两条苍白的修长手臂上都有了斑斑血迹,那是手掌处被摩擦后渗出来的鲜血流下来的。
对方也不比林锦花好多少,手臂上的铁链几乎把螯足的角质层勒破,上面一道道的都是裂纹,可见二人在这段时间内是如何相持不小的。
按理林锦花的力气不如对方大,可是她在下方,不但下面绕着那深井的都是一圈粗壮的铁栏杆可以借力,就是那只巨大的铁爪也给自己增添了很多重量,而上方的那位爬虫仁兄,二楼的地面很光滑,根本无法用力,要不是他的腿多,早就被林锦花给拉了下去,双方这样一比较,反而是他在上面的比较吃亏。
“这是最后一块啦!”何建勋把那石碑刚一挪开原位,一阵青烟冒处后,居然不是气泡破裂的声音,而是传来一阵开锁的咔哒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