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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幔布虽然看不清楚,可是何建勋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既然这里能被成为龙陵,会不会跟凡俗世界的宗祠差不多呢。而那些石碑,就是灵牌。
死亡了的龙的牌位!
何建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些石碑上说不定就写着先考某某之灵位,不过看上去石碑并不多,数来数去不会超过十块,说明供奉的先祖没几个。难道因为龙特别长命,所以从诞生以来,就没死几代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上古至今,只怕早就龙满为患了。所以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分家了。大家族嘛人口越来越多,当家主的只有一个,既然升职无望,不如带着自己的子孙从大家族里分开来,独处一方,自个儿称老大。如果是这样的话,留下的祖宗牌位应该也不会很多,分家越晚,供奉的祖宗越少,所以现在这龙陵里,只有那么几块祖宗牌位。
何建勋倾向于后一种,因为暨阳湖不是啥大湖,明摆着就是个分支,也许原来根本就没有龙宫,后来给分到了这里,就如封建帝王子孙一多,一开始可以裂土封王,给个王爷,后来不够分的,就只能当个郡王、侯爷,甚至划一个县,给你当个县太爷。
那石台后方黑乎乎的似乎还有空间,何建勋觉得越暗的地方越安全,站在这门口处太显眼了,前面有金阿婆和蜃龙在打架,身后说不定那周黛芝会摸过来,不如再走几步路,,躲那边石头后面去。
为了以防万一,何建勋又把那手电筒摸了出来,同时将仅剩的两包石灰粉当中的一包,也抓在了左手当中。他背贴着石壁,慢慢的摸过去。金阿婆估计没空看这周围还有没有人,而那位蒋哥也不见得会盯着墙壁看,就算偶尔看一眼,也不见得会看得见。从门口转到那石桌后面的地方,大概十来米的距离,何建勋没一会儿便到了,果然如他所料,那几块石碑真的是灵位,而且离得近了,看得更加清楚,每一块的石碑都雕刻得十分精美,且石碑的顶部都是龙首形状,下部则是一只乌龟,石碑正好压在了乌龟之上。
何建勋看不见正面到底写着什么字,但能看见石碑前的石桌子上有供奉着的石桃石果石香炉,上面看上去打扫的很干净,而不像前方的阁楼已经残破不堪。眼光跃过石台,隔着一层薄薄的青色幔布,那金阿婆和蜃龙打斗的场面已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只见蜃龙又变化成一条白色雾龙,张牙舞爪的和化为九头怪兽的金阿婆打得难解难分,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甚至可以说吃了不小的亏。因为金阿婆的每一次攻击,除了探出一颗狰狞的头颅疾如闪电的在那龙躯之上咬上一口外,还冲着刚咬出来的地方喷吐出一口寒气。
一般的攻击除了在蜃龙那近乎可以虚化的身躯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洞外,没过多久,一阵雾气一卷,那伤口就消失无踪了,可是这一次不同,在金阿婆的寒气喷吐下,蜃龙表面不时浮现出一层层的寒霜,让其可以随时变换的形体显得有些笨拙,而且更要命的是,但凡被罩上寒霜的地方,如果在被金阿婆所化的九头怪兽打中,必然会崩落下一层冰晶一样的寒霜,让蜃龙所化躯体明显消弱一分。
在更远处,一条人影正手提着一根鞭子,如在旁掠阵般看着前方争斗,正是那位蒋洪。
何建勋只是看了几眼,便知道蜃龙早晚完蛋,这老头看上去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犯傻了呢,非要像个莽夫般以一敌二,等一会他彻底坚持不住了,叫自己出来帮忙,非害死了自己不可,不行,自己不能留在这里了,还是另外找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躲起来吧。这个地方既然还通前面的另外两座阁楼,就应该还有两座门,自己不妨通过其中一座门再回到前面去,而且敖灵蓉显然也不在这里,说不定到前面反而能够撞见,如果撞见了,一定要好好问一问,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到这里,便慢慢从一块石碑后缩回脑袋,转头就想找找看有没其他的路,谁知这一回头,只见一尊高大的身影正蹲坐在暗影之中,透过前方忽暗忽明的灯光照耀,可以清晰看到那人的双目精光闪烁,冷冷的瞪着何建勋。
骤然出现的这个变故,吓得他脚下一软,情不自禁的叫了声:“哎呦!”这一句话一出口,他便知要糟糕,说不定这躲在背后的家伙抡起来一拳头,就可以把自己打扁了,因为人家那块头跟变成九头怪兽的金阿婆差不了多少。
谁知那人影一动不动,反而后方却传来那位蒋洪的声音道:“这后面有人,交给我来处置。”
金阿婆的声音嗡嗡的说道:“小心一些,别把人杀了,我留着还有用。”她有那么多透露,也不知道是哪一只在说话。
如果何建勋再落到蒋洪的手中,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肯定有大苦头要吃,如果让他选择,宁可把自己交代面前这位看上去威严无比的家伙手中。可是意想之中的袭击并没有发生,那坐落在暗处的魁梧身影居然无动于衷。
何建勋大着胆子一按手电,顿时一道光柱划破后面的黑暗,这才看清隐藏在暗处的竟然是一尊如关帝爷或岳王爷一样的雕像,只不过那不是人,而是生着一颗龙头的半人化的龙王爷。这位龙王爷端坐宝座,两旁还立着一只大腹便便的人化乌龟,一只手提长抢的人化青虾,只不过这二位比较小,又侍立在这位龙王爷的后面,何建勋愣是没有看到。在龙王爷的头顶,还挂着一副金色牌匾,字很大,写着‘四海四圣广德王敖广’几个大字。
“原来又是个假的!”何建勋心中大骂,这里明明只有牌位的,怎么在黑咕隆咚的地方又摆着这么一尊大爷,吓得自己差些尿了裤子,而且还把自己给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