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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住口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何建勋生怕她乱说话拆穿了谎言,让姚重山知道他搞错了对象。
姚重山有些疑惑的看向何建勋,说道:“她是南渎龙族嫡系的人,怎么也会被抓来献祭?”
“家庭关系复杂,兄弟相争,父子反目,这种事经常有。”
“说得也是,所以兄弟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只有一个儿子,本来好好的要传我香火,却死在了这些孽龙的手里,我好恨。”天狗尊者想起死在暨阳湖的儿子,怒从心中起,抡起手掌用力向前拍出,轰的一声巨响,手掌重重打在敖妍娜的头顶,因为用力过猛,半个手掌都陷入到了岩石中去。
敖妍娜已经知道对方很了不得,现在一看这气势,更是害怕的要命,深深后悔自己不该好奇心那么重,居然闯到这个地方来。
何建勋的头顶掉下来很多石屑,他把头摇了摇,咳嗽了几声后,对着姚重山说道:“姚大叔,你节哀顺变,反正你已经报了仇了,就把气削一削。”
姚重山冷哼道:“这还不够,我还要杀几条来偿命。我看她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杀了好了。”
何建勋忙道:“别别别,她和我感情很好的,只是刚才被你吓到了,等她冷静下来后,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何建勋又转向敖妍娜,再次眨了眨眼,然后伸出手掌摸向她的脸蛋。
敖妍娜因为激动和害怕,那脸上已经红扑扑的一片,明明不是害羞,却也变得娇羞无限的样子,只是眼神当中颇有些惧意。这次她倒是学聪明了,看着何建勋伸过来的手并没有闪避,当手掌摸到她脸上时,忍不住身子抖了抖。
何建勋低声道:“笑一笑。”
敖妍娜跟着嘴角一歪,跟着笑了一笑,只是那笑太过勉强了一点。
何建勋大声道:“灵蓉你别怕,尊者不会伤害你的,你也别想着和他作对,大家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嘛。”他故意叫敖妍娜是灵蓉,便是希望她脑袋瓜子放灵活一点,配合自己演戏。这位天狗尊者喜怒难料,谁也不知他会怎么处置自己,在这个时候最好别激怒他。
敖妍娜终于开口道:“我不走就是。”然后身子放松,朝后面的石壁上一靠,便坐了下去。
姚重山收回手掌,他那巨大的体型开始缩小,眨眼之间就鬃毛尽去,恢复成了人形,甚至于连绑在敖妍娜双手上的狗毛也一阵风吹过,化为细小的汗毛飘落。姚重山往水池边一站,低头打量着水下,似乎想看一看在敖妍娜进来之后,还有没有谁跟着来。
何建勋大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打不起来了,敖妍娜这条命便算是保了下来,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谢自己。
何建勋也在敖妍娜身旁坐下,二人只隔着一只拳头的距离。
敖妍娜脸上的红晕开始消退,她转头看着何建勋,低声说道:“你把我当做灵蓉妹子?”这话当然说得很轻微,也只有何建勋才能勉强听到。
何建勋也低声说道:“你现在就是灵蓉。”
敖妍娜说道:“是啊,凭着你的人情,我如果不是灵蓉的话,就要被人家给吃了。他那么厉害,我好想听说过无神会当中有这么一个名号,叫做天狗尊者的,是不是他?”
何建勋点头道:“不错,东渎的龙三公子就是被他杀了,所以你最好别激怒他。”
敖妍娜吃了一惊,说道:“原来如此,我们早就怀疑他遭了毒手,果然是栽在这天狗尊者的手中。要知道龙三公子可是五爪真龙,能够比他还厉害的真的不多。”
何建勋听她说什么五爪真龙,他想起敖灵蓉似乎也是五爪,一开始并未往复杂的地方想,现在听敖妍娜这么一说,难道这手足的多寡居然也代表着身份地位的区别?
何建勋低头看向敖妍娜的一双手,见她也是五根手指,只不过那是人形时候的手掌,倒真没有注意她龙化之身时的龙爪是几个。
敖妍娜看见何建勋看着她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往后一缩,说道:“我的是四爪的。”
“哦,没事,反正我也分不清楚这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当然意味着血脉的纯与不纯了。灵蓉的母亲虽然是条鱼化龙,影响了她的血脉,可是她很幸运,受到的影响并不大,也正是看在她有如此好的血脉的份上,上次回太湖,南渎的广源公才会对她那么客气。”
何建勋轻蔑一笑道:“对她好恐怕不是因为血脉的事吧。你真不知道这大盘山里是干什么的吗?”
敖妍娜摇头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刚才就说了,二哥把我留在外面,是我自己闯进来的。”
何建勋怔怔瞧着她,心中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一些事跟她挑明。
“你老看着我做什么,我真没说谎。”敖妍娜见何建勋那么一副色咪咪的样子看着自己,更加觉得不自在。
“不是你说不说谎的事,而是我在想如果你知道这地方是做什么的话,会不会怀疑是我在说谎。”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何建勋觉得还是跟她说一说的好,其实他真的有点怀疑这敖妍娜如此冒失闯进来的原因,假如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进来,且如此轻易的跑到了这里来,会不会太过巧合?
如果是故意的呢?不是敖妍娜如意,是如意有人放她进来!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大盘山里面其实是做剐龙台,就是……嗯,就如同人间砍人脑袋的断头台,只不过你们这个剐龙台的规模不是一般的大,只上面悬着的一把大铡刀,就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识过的一把大刀片……”何建勋便把自己在剐龙台上的所见所闻和敖妍娜说了一般,他在说起剐龙台的事时,并没有把声音压得只有两个人听见,而是连姚重山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么做便是让姚重山别怀疑二人有什么事瞒着他,本来这剐龙台的事他也算是参与者之一,只要一听何建勋描述那剐龙台的样子,便知何建勋没有撒谎。
“……不过带给我最大惊讶的居然不是剐龙台,而是那剐龙台下方的一座山,听说这山叫做烛龙山,因为环绕着整个山峰的便是一头烛龙,且阴火不息吗,一直在燃烧……”
敖妍娜刚开始听着时还面色比较平静,等听到何建勋说那剐龙台正在杀龙,且是西渎的堂堂龙君,那就是西渎的灵源公,这么重要的一位大人物,居然被绑在里面挨铡刀剐,实在太过震撼了!她那一张脸渐渐的由红转白,嘴巴张了张,想询问什么,可是又没说开口。
“我现在才明白,其实剐龙台和烛龙山根本就是一对儿,那剐龙台就是一座献祭台,是为了积蓄力量,好在烛龙山上重铸飞天之龙,然后剐龙台会召唤永生之门,让飞天之龙带着人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可怜,为了做到这一步,不知要牺牲掉多杀条生灵。那位西渎龙君死在了里面,南渎四叔也死在了里面,还有其他的龙也死在了里面……”
“四叔死了!?”敖妍娜的脸色又由白转青,怔怔看着何建勋。
何建勋瞥了一眼姚重山,见他并不在意两个人说话,而是在水池旁边坐了下来这才放下了心,说道:“不错,所以事情很复杂,只不过我现在所说的也只是我所知道的一部分,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得见到了你母亲和父亲才可以水落石出。”
何建勋所谓的你母亲和父亲,是假借灵蓉之名而言,但敖妍娜因为何建勋刚才所说的太过震撼,居然忘了这一茬,她低声道:“我娘早就死了,她只是一条血脉不纯的泥鳅龙,修为那么低,寿命自然很短,所以我只记得她模模糊糊的一个样子,还是很小时候的事呢,等我懂事一些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似乎她说消失便消失了。”
何建勋咳嗽一声说道:“灵蓉,你娘没死,只是被关在了这大盘山,我已经把她给救出来了,至于你爹嘛,他被选作飞天之龙,却在最后关头被海会大师用镇龙石收走。”
“啊?”敖妍娜这才醒悟自己得扮演敖灵蓉的角色,“原来我娘被关在大盘山?”这本来是顺着何建勋所说的一句话,但突然之间,何建勋和她俱是一愣,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敖妍娜也说自己的母亲是突然消失的,会不会并不是什么寿元不长,而是也被关到了这里来呢?
“你说,你母亲是一条泥鳅龙?”何建勋想起那位已经死去的龙三公子手下,似乎就有那么一条泥鳅龙,而且还很厉害,在水里面的威力并不下于一般真龙,不过人家是个男的。
“是啊,因为我母亲的关系,所以我对土里面的动静很敏感,上次你去太湖,也是我首先发现的你,这次我闯进这里来,也是察觉到这里面有些异样,这才过来看一看的。可惜我连她的龙珠都没有留下,她便走了。”
听敖妍娜说起龙珠的事,何建勋伸手入怀,把当初欺骗那位守在剐龙台旁边的壮汉所骗来的避水珠拿了出来,这珠子到手之后,他便把之放在了以前的小口袋上,挂在了胸口,以代替敖灵蓉送给自己的那一颗。这次遇见敖灵蓉后都没来得及说起被敖少波拿去了避水珠的事,也不知道敖少波拿走后有没有还给她。何建勋刚一把这颗土黄色的避水珠拿出来,敖妍娜便已面色大变。那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几乎扑面而来,马上让她感觉这珠子和自己有某种联系。
那是血脉亲情割不断的联系,无法否认。
“你……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从守在剐龙台边的那个刽子手身上骗来的。”
敖妍娜震惊的身子一抖,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泪马上便流了下来。
如果敖妍娜没有听何建勋讲述剐龙台上的事,她或许还存着一丝希望,现在已经知道那剐龙台是怎么回事后,便马上明白了那时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既然自己母亲的避水珠能够落在这里,那当初发生的事,简直可怕到不敢去推理。
何建勋也有些惊骇的看着手中的避水珠,他想到了相同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颗避水珠难道居然是敖妍娜母亲所留下来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们之间怎么可能那么绝情,这又不是你们肮脏的人类世界。”敖妍娜看着何建勋手中的避水珠,一边摇头,一边落泪。
何建勋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这颗避水珠看样子是不能留在身上了,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可是没有了避水珠,自己可怎么出去呢?
算了,就算没有了这颗避水珠,反正敖灵蓉说过会回来的,那么自己就赌一赌她会及时回来救自己。想到这里,何建勋拿着这颗散发着黄色光晕的避水珠,轻轻的放在了敖妍娜的手掌上。
敖妍娜并未拒绝,她缓缓把手握住,抓得很紧。
何建勋提醒道:“你拿回这颗避水珠的事,千万别让人家知道,特别是你南渎龙宫里的人。”
敖妍娜点了点头,何建勋的意思是如果这种事被人知道的话,或许会对她不利。人家连她母亲都可以轻易舍弃,当然不在乎也舍弃一个女儿。
“我记得你还有一条宠物鱼的,那条鱼呢?”
何建勋记得敖妍娜养着一条很长大的银鱼,十分灵活,据她所说,那是一条拥有部分龙族血脉的银鱼,可惜那点血脉太低,而现在这世界的灵气又不足,所以很悲剧的那条银鱼再没有化身为龙的机会,就如很多黄河里的鲤鱼一样,虽然有了部分龙血传承,可惜龙门已灭,就再也没有跳过龙门化身为龙的机会了。
“我二……二公子把它拿去了,说是有用。”她再说到敖少波时居然突然改口,叫起了二公子,而不是二哥,这微妙的称呼,已经体现了她现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