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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勋听说有人来看眼疾的事的时候,那个老头已经走了,这让他很生气,他觉得人家就是来找茬的,说不定这老头也不是为了钱,而是自己家里会看眼病这个事传出去后,影响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于是人家在背后搞鬼,请了这么一个瞎了眼的老头来砸自己的招牌。
“妈,你告诉爸也没有用,而且这老头只是说要来看病,我们这不是还没给人家看眼睛吗,所以报警也没用,警察是讲究真凭实据的。”
何母也很心塞,说道:“那怎么办,人家三天后还要上门,今天是他带着一条狗来,假如三天后领着一群人来,把事情闹大,我们可就下不了台了。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有代价可讲,人家就是嫌我们给的钱太少,又或者如你所说,影响了一些人的利益,希望我们关门打烊。”
申菲对这个事看得最是简单,说道:“那就关门呗,我们不治了难道非要我们治病。”
何母道:“这样我太丢脸了。”
“伯母也想要沽名钓誉的话,那就只好用非常手段对付了,把那老头打一顿,赶的远远的,只要搞定了那个老头就什么事也没有啦。”
何母有些惊讶的看着申菲,心想这小丫头的行为怎么这么痞呢,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人家小小年纪就敢四处跑,甚至住到别人家里去,这个胆量当然不会小。
何建勋这次倒是十分赞同申菲的想法,说道:“有三天的时间,我觉得还来得及应付,等明天我们去查一查那老头去了哪儿,然后花点钱请几个小混混吓唬吓唬对方,这代价比你送人家五千块钱求人家走管用多了。”
何母道:“这样不大好吧。”
何建勋拍着胸脯道:“这件事包给我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菜市场找黄毛,给他几个臭钱找那老头吓唬一通,啥事都不会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们不能显得太孬种。”
敖灵蓉一直没有说话,她进来后便很沉默,何建勋还以为她对换眼睛的事一点儿都没有把握,安慰道:“你别担心啦,人家这是摆明了找我们麻烦的,我就算是用拳头打人家一顿,也不会有丝毫良心上的内疚。”
敖灵蓉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那个老头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可以,不要惹人家。”
何建勋道:“现在是人家惹我们,可不是我们惹人家。你们要是觉得对一个老头出手感觉难堪,那就让我和申菲去,到时候让申菲在人家面前扯开喉咙,大叫非礼,保证那老头逃得比兔子还快。”
何母听了操起桌上摆着的苍蝇拍子就打何建勋,怒道:“臭小子,这么损的主意你也好意思用,菲儿留下,要去你自己去,你要是把衣服一脱,在人家老头面前叫非礼,那才更是有效呢。”
何建勋连忙逃奔上楼,说道:“我开了玩笑的,反正这事容易搞定,交给我好了。”
第二天一早,何建勋和何母直奔菜市场,何母是去买菜的,而何建勋就在这菜市场里找那位看场子的黄毛,他和何建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连蒋洪都和何建勋称兄道弟起来,那黄毛更是怕何建勋怕的要命,再不敢来找他的麻烦。
何建勋在里面转了一圈,又来到那水产品的摊头前,店老板一看是何建勋,立刻殷勤的道:“小兄弟,有什么事能为你效劳的吗?”
“这位大哥,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想找黄毛聊聊天。”
“找他吗,你等着,我打个电话他马上来,你是不知道,自从蒋哥失踪之后,他就整天疑神疑鬼的。”
“是吗,他怕什么呢?”
“谁晓得他,不过是有点奇怪,那蒋哥走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何建勋心说蒋洪都挂了好几天了,这辈子是别想回来了,可是这话还不能跟对方说,便敷衍道:“不大清楚,等事情处理完后,你自然会见到他。”
那店老板突然盯着何建勋,压低声音道:“那天不是你来找蒋哥的吗,好像就从你找他的那天起,他就不见啦。嘿嘿,小兄弟,我算是看走了眼,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手段不简单呐。”
何建勋看着对方那有些敬畏和钦佩的眼神,顿时明白这家伙想歪了,估计他以为自己黑吃黑,不是把蒋洪给干掉了,就是把他给赶走了,想霸占这一块的地皮。何建勋干笑两声道:“大哥误会了。”
那店老板摇头道:“你放心,我手上也不干净,就算以前跟着蒋哥混,那是看他比我厉害,现在他不在了,能者居之,我根本就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这个时候他已经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冲着里面说了几句,然后电话一挂,说道:“黄毛马上来。”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何建勋等了没多久,那黄毛果真出现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两个人,都是脖子上挂着狗链的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他来时还心不在焉的样子,等一看到在水产品铺子前站着的是何建勋时,顿时脸色一变,那两只脚立刻定在了原地。
何建勋向他找了找手,说道:“兄弟,我有事找你。”
黄毛那畏惧的样子瞒不住人,连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年轻也十分惊讶的看着何建勋,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居然让自己跟着的大哥如此害怕。
其中一个低声道:“什么了黄哥,他背后是哪位爷撑腰啊?要是后台不硬,我哥两个帮你摆平他。”
黄毛结结巴巴的道:“你只要知道连蒋哥这种人物,自从认识他后就没过一天安稳日子,便应该躲远一点。”
一听这话,两位小年轻顿时泄了气,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要是知道对方比自己狠的多,那就只有服软的份了,可是眼前站着的何建勋,那年纪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狠角色。
黄毛不过来,何建勋自己走了过去,说道:“我正要找兄弟你呢,希望你给我办点事,不过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一点辛苦钱我还付得起。”
黄毛扭头看向那位店老板,店老板咳嗽一声道:“蒋哥不在了,这以后我们便听何兄弟的,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这话中的意思简直太明显了,黄毛要是还不懂都别想混了,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何大哥你说,什么事我一定去做,不过辛苦费什么的我是不能要的。”
何建勋不愿意欠这帮家伙的人情,在他想来只是吓唬吓唬人的话,由他们出面正合适,便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朝这小子的口袋里一塞,说道:“请两位兄弟喝茶的。事情呢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有一个老头子到我家里来找麻烦……”何建勋就把那瞎眼老头子的事情说了一遍,人家的相貌特征很显眼,况且还牵着一条黑色草狗,如这样打扮的人,估计小镇上独一个,作为地头蛇的一帮小混混,若是连这个都找不到,那真是太失职了、
黄毛恭恭敬敬道:“没问题,包在兄弟的身上,我们正好嘴巴里干的很,好久没吃狗肉了,这就打一条狗来吃了。”
何建勋忙道:“别,人家靠着那条狗走路的。”
黄毛道:“大哥太仁慈啦,那老头说不定连眼瞎都是假扮的,我们知道分寸,不会太出格,反正把他赶走便是了。”
得了这个承诺,何建勋也很满意,举得这般混混有时候虽然可恶,但是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便如林锦花曾经在孤儿院里说过的一样,有些人,你让他和无数人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下竞争,那就是死路一条,为了生存,人家不得不开辟出一条谋生之道来,虽然这条道理显并不是那么合理和让人接受,但是这就是生存法则。孤儿院里很多残废儿,他们要是想自食其力的生活下去,又有多少机会呢,所以在外面看到一些人卑微的乞讨,那残废来博取同情时,也别嘲笑人家,那就是他不得不做的生存本能。
黄毛看着何建勋走远,这才到那位店老板身前,低声道:“大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蒋哥他……”
店老板神秘一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蒋洪他和这小子见过一次面就失踪了吗,现在他回来了,蒋洪人呢?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听说蒋洪的车子回来了,但是人却没了踪影,你知道现在那辆老爷车在谁的手里面吗?”
黄毛颤抖着声音道:“在……在谁的手里。”
“就在那小子的手里。”
黄毛脚下一软,差点儿瘫在地上,辛苦身后的人扶住了,他结结巴巴道:“那还不报警,我早就看出这小子有问题了,多半是蒋哥遭了这小子毒手啊。”
“你是真笨还是吓糊涂了,没证据你报警,小心马上被人给干掉。蒋哥的事就算是过去了,反正失踪的人口那么多,每天在长江里捞捞都有好几个,你见几个破了案子的,人家那叫有前途,现在手段就这么高明,你就算再学二十年都不如人家现在这么厉害。我劝你乖乖的顺着人家的意思去做,等有更厉害的人来时,你再想着和人家翻脸吧。”
“对对,我是不找他麻烦的,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小子邪门,作孽啊,为什么乡下的黑社会这这么难混,早知道还不如辛辛苦苦念书去呢。”
黄毛抱怨了几句后,暗下决心,要是何建勋这小子以后真的要在这小镇发展壮大,自己是说什么也不能留在这里混了,得另谋高就,哪怕去大城市打工都比留在这个地方强。何建勋吩咐下来的事还得去干,毕竟是拿了钱的,于是他一通电话一打,又召集了几个小弟,把老头的外貌特征一说,便把网撒了出去,还别说这效率挺高的,不到中午的时候,就有人来告诉黄毛,那老头找到了,正在郊外凉亭里歇脚呢。
黄毛是怎么去找老头麻烦的,何建勋并不想知道,他只想要一个结果。
而结果也来得很及时,等何建勋和敖灵蓉放学回到家时,何母便告诉给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说在小镇北面的凉亭处,有三个小年轻晕倒在地里,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丢在地上,那一个惨呐,据说身上还有一股子尿骚味,是吓得尿了裤子的,别说有多丢人。被人发现后人家报了警,医院派了接了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何建勋一听便知道是黄毛这三个人,没有想到这么没用,连个老头都搞不定,连忙问道:“三个小伙子怎么就制不住一个老头呢,难道这老头也是大盘山里的那老不死的……”本来想说是那条本事了得的老不死的龙,后来一想这事还不能在母亲面前说,便只好又止住了。
何母摇头道:“不是的,我听说那老头子没有出手,而是跟着他的几个要饭的围起来,把那三个小年轻打了一顿,最后剥光了衣服跑啦。”
“啊,我都多久没见过要饭的打人了,怎么还一下子凑起来一伙儿呢?”何建勋有些晕头,这老头难道是丐帮的人,随时都会有一群小叫化在身边伺候着。虽说古代社会这种事很多的,但在现代如这种事情已经很隐秘了,而且也不是如大家所想的那么和谐,据说都是有组织的,而且还很严密,简直比黑社会还黑。
“难道我们真的被人家给盯上了,而且还是十分有能量的一群人。”何建勋也很生气,白扔了五百块钱,那黄毛也没把事情搞定,现在躺医院了去,说不定还要自己去看他,这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安慰了何母几句之后,直接去找蜃龙,说道:“你帮我开车,今晚上我想去一个地方瞧一瞧。”
申菲翻了眼道:“我出去风险很大的,你要去哪儿啊?”
“我想去孤儿院看一看,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