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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飞出去后直接口喷鲜血,摔在了院子里,身子一动不动,居然直接晕了过去。
想当初在剐龙台上,这位壮汉可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对手,现在却一下子就丧失了行动力。虽说这一击是敖灵蓉和申菲两个人的合击,力量不小,对方又没有变化成半龙之身,受伤是应该的,但这结果也有点出乎两人的预料。
何建勋却不感觉到意外,他可是知道对方在剐龙台旁边和很多人动过手,一开始是那位西渎龙君,然后是天狗尊者,每一个都是厉害角色,要是这样都不受伤,那他也太变态了一些,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家伙早就暗伤在身,只是变成了人看不出来而已。
白眉老头低头看了一眼躺倒地上的壮汉,摇了摇头,这才抬头看向屋内,而这个时候敖灵蓉和申菲又躲到门两边去了,敞开的大门处,正好可以看到何建勋两只脚泡在木桶里,屁股坐在床上,面带傻笑的望着他。那蒋洪则爬上床后抱着枕头缩在角落里。
“你是谁?”白眉老头淡淡的问道。
“我……我来旅游的,借住在这里。”
“我要听真话,你觉得这种话我会信吗?”
“真话?……我其实是来找人的,现在人也找到了,打算住一晚就走,这村子里发生的任何事,对我而言都不存在,不知道,也不会说。”
“看你的样子也像一个聪明人,怎么就偏偏要傻到不说实话呢。”老头依旧不相信何建勋说的话,反而开始踱着步往门口走来。
“我的的确确说的是实话,要是骗人就让我不得好死。”何建勋看到他慢慢走过来,也紧张起来,他偷偷看了一眼蒋洪,发现这家伙自进来后便一语不发,把枕头挡在身前,说多窝囊就要多窝囊,简直像个胆小的女人那么没用,本来还以为他急着进来时用什么后手可用,现在这样子,原来是把自己当挡箭牌了。可那也要自己是挡箭牌这块料才可以啊,平白无故把自己牵扯进来,不是让自己跟着送命吗。
“现在的小孩子就是不知道怎么尊重老年人,还偷偷摸摸的躲起来,让我怎么相信你们说的话。”白眉老头已走到了门口,在前脚刚要迈进来时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然后一直抱在胸口的两条手臂骤然分开,往左右同时一抓。他的两条手臂分开始还是人手,但即将撞到左右两扇门板上时,已变成了两只青绿色的龙爪虚影,咔嚓一声脆响,门板被抓得破碎而开,又接着抓想各自躲在一边的敖灵蓉和申菲。
两个人早就注意着门口的情况,反应也不满,敖灵蓉和申菲都是半龙化之身,一起伸手去阻挡那道龙爪虚影。只听碰碰两声巨响,二人的身影又从门后飞出,各自撞到了墙上。甚至在接触的一霎那,还有好几片淡青色的鳞片飞出。
这龙鳞是敖灵蓉的,蜃龙现在是河蚌之身,她的半龙化身没有鳞片,但却洒下了一溜血迹。
申菲的两条手臂上各自露出数道如被利刃切割过的伤口,她疼得眼泪都快钓了下来,双手用力一抖,立刻一层白雾升起,手臂在化为蜃雾之后又一凝,两条手臂已还原如初。而敖灵蓉却没有这个本事,好在鳞甲保护了她,要论谁受的伤害更重,显然是蜃龙亏损的更多。
“咦,很不错的防御,血脉也很纯,你是本家哪一系的后代?”
那老者没有进屋,通过刚才这两抓,他便已经摸清了两人的底线,他的目光下垂,看向掉在了屋子里的一片鳞片。
敖灵蓉根本就不想和他废话,自然沉默不语。
“不想说,那我就来猜猜看。”白眉老头歪着脑袋说道。“没有鳞甲,还会自己疗伤,该不会是条蜃龙吧,现在的蜃龙可不多,我知道的不会超过三条,一条在西渎,一条在北渎,还有一条在我南渎,西渎的那一条听说是个老太婆,年纪也很大了,过个几十年肯定会死,这个时候不可能到这里来。北渎的那一条还躲在深山里呢,却是个男的,你这么年轻,居然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有问题,的确有问题,不会是换了一层皮的蜃龙吧,难道你就是我南渎跑出去的那一条!”
这白眉老头叽叽歪歪几句话,竟然已说破了申菲的来历,连何建勋都不得不佩服这老头的推理能力十分厉害。
申菲更是面色大变,她似乎曾经见过这位白眉老头,知道他的厉害,所以在被说破来历后居然吓得身子一抖,连连反驳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那条蜃龙!我听说你奉命去我那个没出息的侄子那里找钥匙,结果一去不复返,不但钥匙没找打,人也不见了踪影,外面都说是你拿了钥匙跑了,现在看起来,你很聪明,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你觉得帮助我南渎没有什么好处,再轮也轮不到你逃出生天,倒不如投靠拥有钥匙的人,说不定真的有机会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啊?嘿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不用你自己解释,我也猜出来是哪一支的后辈了,你就应该是我那没出息的侄子留下的一点点骨血,他不是娶了个下贱的鱼龙做老婆么,怎么生出来的孩子好像还很纯的样子,这样看起来,他为了这个后代倒是很舍得,把自己的精元浪费了不少才能做得到吧。”
敖灵蓉和申菲的来历全被这个老头说穿了,看来人家的消息灵通的很,外面发生什么事他都知道。
何建勋也听得很仔细,这老头解释敖灵蓉血脉精纯的时候说的话很深奥,似乎灵蓉之所以这样,乃是她老子另外用了什么手段的缘故,否则的话想想也是的,两者结合当然是综合后的后代,就跟清水与浑水混合,不可能变出一桶清水来,只能还是一桶浑水。
“这个没出息的侄子,他居然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还想让其他人跟他一样。早知道他身体这么差,连飞天之龙都不应该用他,直接献祭了拉倒。”
“住口!”敖灵蓉一开始还能忍得下去,但是这老头越说越离谱,他口中的所谓侄子不用想也知道说的是谁,分明就是敖灵蓉的父亲,被人这么贬损自己的父亲,敖灵蓉当然心里极不痛快。
“大呼小叫,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识相的,就应该跪在我面前,叫我一声爷爷,然后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看在你血脉不错的份上,只要我点头,南渎还是容得下你一个位置的。至于那条蜃龙嘛……”
申菲突然尖叫道:“他老得走都走不动,跟他拼了!”然后身子一扭,一大股的白雾从周身冒出,直接把身形淹没其中,那大片的蜃雾又先前一冲,奔着老头裹卷而去。这一招是蜃龙的拿手好戏,何建勋从第一次见到她时,便看见其使用过,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却可以很好的缠住对方,再加上有人帮忙,便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白眉老头冷笑道:“真是自己找死。”他连闪都没有闪避,依旧拦在门口,那样子不打到他,所有人休想离开这里。大片的白雾一下子就卷到了他的身前,老头举手在身前一劈,蜃雾便一分为二,把他包夹在当中。从何建勋这里看去,那老头已经被蜃龙缠住。
敖灵蓉的反应也很快,立刻冲上去双手齐飞,对着蜃雾深处连续攻击。可惜打得虽然猛烈,但里面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每一次都落在了空处。
“这老头的本事不错啊,而且连龙化都不需要,难道上了年纪的老龙也会成精,在变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修为不够的龙种才要在不同的身份之间转换吗?”何建勋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再去看蒋洪,这蒋洪如果还想逃命,显然现在是个好机会。
蒋洪突然从枕头里面取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往何建勋方向一扔,说道:“把这个东西藏好。”
何建勋连忙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一看,居然是块黑乎乎的牌子,非金非铁,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而且看上去有点眼熟,反过来一看北面,这才发现上面写着一个繁体的‘无’字。何建勋恍然大悟道:“无神令,林锦花也有一块,似乎做工比这个精致一些。”
果然蒋洪接着道:“这是无神令,是可以进化生池的唯一凭证,且一个只能有一块,我活不下去了,留着这个东西也没用,看在和你相处一番的份上,就送了给你。”
“给我?”
“不错,我只去过一次化生池,就是被赋予力量的时候,可惜那时候我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更不知道化生池到底在哪里,但是我敢肯定,只要找到我无神会的总部,这块牌子就一定有用。”
何建勋看着这块牌子,觉得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有心不要吧,这可是蒋洪好心送给自己的,看他那凄惨的样子,估计是心存死志了,送个牌子给自己权当做临别赠言。可是拿了也没有什么好处,难道自己吃饱了撑得,故意到无神会的重地去游玩一趟,这简直是拿性命开玩笑。到底拿还是不拿,在权衡一番得手后,何建勋还是把这块黑乎乎的牌子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何建勋是这么想的,敖灵蓉的父亲被抓走,也许就是被捉到了化生池里去,如果自己也想去看一看的话,这块牌子就有用了,况且蒋洪也说这牌子只能一个人用,那么自己就算不用,也可以给敖灵蓉或者其他的什么人用。还有林锦花身边也有牌子,按推理,以她比蒋洪更高的身份地位,肯定也可以去化生池,假如自己真的要去这种地方,跟她结伙儿一块进去,一定安全的多。
“你接下来想怎么样,要不要趁机先逃走啊,等一会那老头被缠住,离开了大门后你便逃吧。”何建勋不忍看蒋洪如此落难,还是希望他能够逃走。
蒋洪摇头苦笑道:“还跑什么,我的腿都断了,再说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难道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躲在深山里,这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的好。还有那老头子很厉害的,我躲得那么好,都被他给找了出来,我不认为靠着两个小姑娘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我最后劝你一句,等一会儿我发力缠住对方时,你就逃吧,跑得越远越好。”
“你还想动手!?”何建勋愕然看向蒋洪紧紧抓着枕头的双手,他这才发现这枕头鼓鼓囊囊的,应该是有藏着东西的,除了刚才这一块牌子外,另有白粉一样的东西隐隐洒落了下来。
“石灰!”何建勋简直想笑,这东西不是自己当初没什么本事时,特意用来防身的超级暗器吗,原来蒋洪也学了乖,把这么一大包石灰藏在了枕头底下。
何建勋的目光注意着蒋洪手里的石灰粉时,那门口突然传来一人的惊呼声,听声音是申菲发出的,何建勋连忙转头一看,只见原本缠住白眉老头的蜃雾这个时候却已出现在了老头的背后,且还想朝着远处滚去,但在即将脱离老头的周身范围时,却被那老头用一只巨大的龙爪划出一股旋转的火红色漩涡,死死咬住蜃雾的一端,让其无法脱身。
这火红色的漩涡居然是火焰,火焰的来源则是这老头的一张大口之中的珠子。
这颗暗红色的珠子也是龙珠,但和何建勋以往所见不同,居然厉害到可以放风放火。
其实这是何建勋少见多怪,因为龙珠本就是一条龙最为依仗的宝物,别说放火了,就是放冰放风放雷,那也是有的,在远古时候的壁画或者画像之中,双龙戏珠或者神龙叼珠的现象比比皆是。
“想逃,你逃得掉吗?”老者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