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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潭边停下,老头用竹篙固定住,问何建勋道:“这里都是水,有什么好看的。”
“我水性好,你既然说这里就是龙王庙,我想摸点古董出来,你不知道现在这东西老值钱了。”
“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就懂得淘古董的买卖,那你应该在我村里头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刮到点东西,这水下面的话还是算了。小心出事哦。”老头倒是好心提醒了何建勋一句,他也不想带个人进去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出来。
“谢谢大爷,我知道的,所以先在周边看一看,有危险的地方我不去。这一趟恐怕要耗费点时间,你就先在船上等我。”
“那你快去快回,这里两个玉米棒子你先拿着。”老头从带着的东西里扔过来一对用薄膜裹着的蒸熟了的玉米棒子,何建勋连忙接着。”如果你到天黑还不回来,我可不会主动找你,最多帮你报个警。但你也知道的,这地方报警了也没什么用,还得靠自己。记住喽,安全第一。”
何建勋千恩万谢的上了岸,答应他一定早去早回。这水潭虽说不是很大,至少也有好几亩水面,加上不规则的周长和崎岖不平的地面,要想绕着这水潭四周走一圈,恐怕真要大半天功夫,更何况何建勋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想到水底下看一看。
他也问过了这老大爷,山里头有没什么熊瞎子、花斑豹之类的猛兽,得知这种东西早就多年不见了,说来也奇怪,明明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不长这些东西,曾经的老虎潭更是几百年前的称呼,也许那时候真的有老虎,反正现在绝对不会有。因为山多水深,可能有些大鱼。
“只要没有鳄鱼就好。”何建勋沿着水潭走了几百米之后,在一处略显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从他这个位置看去,早已望不见小船了,目光已经被无数树林给遮挡。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把蒋洪送给自己的那小半只犀牛角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轻轻含在嘴里,又把外面的衣服长裤给脱了,只剩下一条背心一条裤衩,就想到水里去看看。
半只脚一入水,他冷得一个激灵,忙又缩了回来,心道这真是要命啊,没有了避水珠实在太不方便了,避水珠可是全身都防水的东西,而这个什么犀牛角含在嘴里才保护一个脑袋,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这大半个身子一入水,别说浸泡半天了,就算是浸泡个一个小时那也受不了。他想起昨晚上研磨的辣椒粉还没有用,便拿出一个纸包里,用舌头舔了点。这辣味一入口,就得一团火在嘴里烧起,又顺着喉咙延伸到胸口。看样子这村里种的辣椒还挺带劲,可能是山里风大湿气重,老百姓也需要这种东西驱寒。
何建勋又从旁边的树林子里掰了根二指粗的木棍,去掉枝枝叶叶后勉强可以用来防身,万一水中要是真有不开眼的大鱼把自己当成饵料想来啜一口,这根棍子好歹能派上点用场。
潭水逐渐淹没腰身,何建勋龇牙咧嘴的吐出一大口热气,等水淹到脖子上时,那股寒意反而淡了。何建勋用嘴含着那小半只犀牛角,想试试这东西到底灵不灵,别是那蒋洪说大话骗人,这东西不灵光,那么就算自己水性再好,最多在水底下泡了两三分钟。
水底下也都是坚硬的石头,且十分光滑,何建勋只是想低一下头试试看犀牛角有没有用,便脚下一滑,整个人沉入了水底。幸亏无人看见,否则人家还以为一个大好青年,人生才刚开始,就想不通特意跑到深山里来寻死。
何建勋吃了一惊,本能的就想发出一声惊呼,结果口中含着东西便没喊得出来,他发现这犀牛角果真有用,面前的水离着自己大概有半尺左右的距离,便不再靠了过来,而有这么一个范围的话,不但他可以在这里面睁眼说话,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湿掉。但超过了这个范围,例如脖子以下的胸口和四肢,便全都在水里面泡着,跟个大白萝卜似的。
这水面上有些冷,真要是掉到水底下,反而觉得水有些温热了。且潜下去越深,越觉得暖和一些。
何建勋镇定了一下心神后,便开始拿着木棍,往水深处走。他发现这潭水看着幽深无比,其实是因为阳光照射不到,而石头都呈现灰黑色的颜色,才让这潭水显得有些可怕。至于说水中有什么大鱼,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他沿着水底走了十来米没看到一条小鱼,甚至连条最喜欢待在山涧里的娃娃鱼都没有。
水底下全都是乱石,而在乱石丛中,勉强可以看到有数根孤独的梁柱立在水中,一些残碎的瓦片零散的夹杂在石头里。何建勋甚至还看到两颗早已没有了枝枝叶叶的大树主干孤独的种在水里面,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了,连龙王庙里的龙王像都消失无踪,估计早就碎成一滩烂泥了。
“这就是龙王庙?那位老大爷说得一点没错,这里早就毁了,就算有点价值的东西也拿不出来。”
何建勋大失所望,既然没什么好找的还是另外寻个地方去吧,大盘山这么大,也许龙王庙等等古迹不止一处。这手里拿着的棍子也是个累赘,何建勋手一松,棍子便在水中飘动着往一旁缓缓移动。何建勋初时没有在意,但等着木棍移了一段距离后,猛然发觉这深潭的水是流动的,而且看木棍所飘去的方向,居然是一处黑乎乎类似于山洞的地方。
何建勋瞪着潭底石头,向那处黑乎乎的洞口移去,到经处一看,就可以发现这里有十分明显的人工痕迹,甚至这洞口原来的规模有可能很大,只是在后来被上面压下的大石头给封住了大部分的洞口。何建勋心想那老大爷说曾经有人用炸药炸山,不会就是这里吧,难道这洞是炸出来的?
他试着探头朝里面看了会儿,这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居然发现那黑漆漆的洞深处,隐隐有光亮闪过,就如这洞里藏着什么吃人猛兽,翻了眼皮往外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