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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
“当然啦,大哥你难道是初恋,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吗?”
腾蛇使连忙扭头否认,“谁说我是初恋,我抛弃的女孩子排起来足有一个连,很多人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可是没办法,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有了林锦花吗?哈哈,其实人家心里头也有你,但是不好意思说破啊。人家越是表现的冷漠一些,那是她在尽力保护自己,应为她已经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层防御了,假如再被攻破,就会毫无顾忌、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献出一片真心,乃至整个自己啦。大哥,你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螣蛇使的手已彻底的从何建勋的领口上松开,虽然脸上兀自带着一丝不能置信的神情,但那嘴角却已咧得就快要扯到了耳朵根上。“你……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像大哥你这么犹豫,简直是兵家大忌。知道为什么脸皮厚的渣男更容易骗取美人心吗,因为人家敢做、做的出来,任何机会都不会错过,相反老实本分的人经常捡破鞋和娶了说玩够了想好好过日子的剩女,就是因为脸皮薄,这才一而再的错过机会。”何建勋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会说,简直成了恋爱专家,甚至有些道理都不是从书上看来的,而是凭空臆想,就忽悠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马上找到她,并且向她表白。”
“对!不如你现在就回去,找到她后好好的倾诉一番。至于我嘛,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去了,况且说实话,要是看到这么一位大美人被你追了去,我还是有些嫉妒的。”
螣蛇使的心彻底被何建勋说动了,他叹道:“我就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向她倾诉,因为怕万一被拒绝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不过听了你的一番话后,我又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脸皮不厚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成。锦花这个时候要是就在面前的话,我一定向她表白。”
何建勋心下大喜,看来这个要命阎王终于被自己给打发了,他笑着道:“螣蛇使大哥,你要是成功了,兄弟我就是你的大媒人,你是不是应该很感激我。我到现在连大哥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小弟何建勋,不知道螣蛇使大哥你的本名怎么称呼?”
螣蛇使心情大好,说道:“我姓江,你叫我江大哥就行了。虽然你说的一些话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不能全都听你的,你先说说你到这里来是干嘛的吧。”
“我其实是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了,不过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南渎的一位龙女。好像她也在这大盘山里面,我怕她遇到了危险,就追到了这里来。江大哥,你看我和你那么熟了,不如你也帮我一个忙,为我找一找那位姑娘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你喜欢一位龙女?这大盘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劝你尽早死了那条心,但凡是送到这里来的龙,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难道没有看见,那剐龙台又再次开动了吗?”
何建勋本就对剐龙台有点疑问,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就是个杀龙的地方,可是杀就杀呗,干嘛要建这么一个巨大的地方。“大哥是说那剐龙台有古怪?”
螣蛇使心情很好,便解释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上一次运行剐龙台的时候是在三十多年前,然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些妖龙成功打开了一道大门,也不能说打开吧,只是召出了大门,并且来到了大门之外。据说只要通过这扇大门,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可是通过大门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有很多的限制,一般人是没有办法过去的,据说只有带着大门钥匙的人才可以做到。他们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只是想离开这里,难道别人就不想吗,可是名额是有限的,自然是要互相争夺的,于是一场争斗不可避免。”
何建勋追问道:“就为了这个打来打去的,那不是犯傻吗?干嘛不互相合作。”
“你才是傻瓜,你流血流汗,杀了自己的孩子烧了一锅肉吃,只为了不被饿死,人家也想吃,你就很慷慨的给了?没有你这样的人,况且我不是说了那个名额是有限的吗,没有钥匙才一进大门,就会化为乌有的。至于那钥匙是什么,我也没有见过,说了你也不懂。”
“我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懂。原来这个大门只有龙族才可以找到,并且需要牺牲自己人,看来传说黄帝升天的故事已经是粉饰过的了,那个什么从天而降的大黄龙才是个悲剧。”何建勋想起了蜃龙说过的黄帝登天的故事来,发现古代的传说故事听起来很美好,其实挺残酷。
螣蛇使道:“我的运气不错,居然偷看到了他们重新启用剐龙台,只要把消息马上传出去,我们的人就一定会来。”他说完这话后,终于站起身不在管何建勋,而是直接来到水池旁边,准备跳下去。
何建勋巴不得他马上走,但嘴里却故意说道:“大哥你不多陪我一会儿?”
“我急着去表白,我不是已经从那些妖龙手中救过你一次了吗,你自求多福吧。”螣蛇使阴阴一笑,便双脚一蹦,奔水池跳了进去。那平静的水面倒映着螣蛇使的身影,还未接触到水面,突然浪花翻滚,一道锋利的青色爪影从水中刺出,一下子就划到了这位螣蛇使的身上,噗的一声轻响,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醒目的伤口。
螣蛇使啊的一声叫,立刻身躯暴涨,身上紫黑色的蛇鳞涌现,在空中一扭,便横着移到了水池旁边,然后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那水里的人影得势不饶人,在浪花中冲出,继续奔着螣蛇使追杀过去。人影是半龙之身,裸露处都是青墨色鳞甲,何建勋一眼就认出了来的就是敖少波身旁那位鲛龙青儿。
螣蛇使虽然猝不及防下受了伤,但他应变极快,只是在空中一个翻身就施展出了图腾术来,一条头颅有如蛇首的巨大蛇人出现在水池旁边,他用一只大手捂着胸口,另一手大手冲着扑过来的鲛龙就是一巴掌。那鲛龙也身躯暴涨,化为一条背后长着修长鱼鳍的奇怪龙形,接着螣蛇使挥过来的大手一个缠绕,居然把身躯绕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一个盘旋,后半截龙身卷了过去,和螣蛇使的那下半截粗大蛇身绕在了一起。
一条龙人一条蛇人,都是蜿蜒巨大的身躯,这一下子扭打在一起,顿时把这石室搅动的天翻地覆。随便一尾巴扫过,就可以把石板给打出来无数裂缝。
何建勋退到了墙角依旧觉得不安全,他也想不出到底要帮谁,那个青儿肯定是不能帮的,人家本来就是敖少波身边的人,至于螣蛇使,更不能帮了,称兄道弟都是假的,这次要是出去向那位林锦花表白失败,一定会把怨气撒在自己的头上,到时候有得麻烦了。还是趁机跑吧,如今这个大盘山里面真的是太乱了,要是这位螣蛇使留在外面的人看他迟迟不归,又叫一些无神会的人来,那这山腹里面不知到时会有多少人,自己在这种地方乱闯实在太危险。只有马上去见蜃龙,还有敖灵蓉的母亲那位红锦阿姨,把她们两个叫在身边,或许会安全一点点。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如今怎么样,何建勋估计她们打着打着迟早会说开来,只要任何一人说起敖灵蓉和自己的名字,那就会真相大白,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蜃龙和那位红锦会打得你死我活。反倒是一直不见敖灵蓉的踪迹,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
“还不快来帮我!”
一声嘶哑的声音在石室内怒吼道。
何建勋已经走到了石室门口,连忙止步,他扭头一看,发现腾蛇使的大半个身躯居然都被那青儿所化的鲛龙身躯给死死缠住,且两条手臂之中的一条被对方的龙口咬住,而另一只手又被龙爪给压住。这位螣蛇使一变身之后,双足就成了蛇尾,等于凭空少了两足,现在双手一被压制住后,顿时落了下风,反而被鲛龙多出来的两对爪子不停的挠抓,那下身的蛇鳞已经碎了很多,估计时间一长,非得挖出两个血洞来。
何建勋恶意的想,这家伙的要害不知道在哪里,要是被这青儿给抓断了命根,那可就惨了,就算恢复过来后也是个人妖,人家蜃龙好歹还可以两性转换,这腾蛇使怕是没这个本事。
这个忙帮是不帮呢?
何建勋稍一考虑之后,就决定还是帮一帮的好,如果螣蛇使不敌的话,那个凶巴巴的青儿就要来对付自己,这最好的结果,其实不是帮谁打赢谁,而是让他们两个互相斗下去,最好是不分胜负,打它个一天、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那就谁也不会来烦自己了。
地上有很多碎石头,何建勋捡起一块来,想着石头没啥威力,怕打不疼那个青儿,便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符纸,往石头上面一贴,或者说是直接用符纸把石头裹了,然后用力抛了出去。这符纸还是枫林大师带着他去永庆寺老主持的屋里面顺来的,第一次进这大盘山时靠得是犀牛角,身上脱得只剩下背心裤衩,那些符纸就和衣服留在一起了,现在穿戴整齐后就又把符纸给带着,直至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用。这符纸只是很简单的护身真言咒画出来的,何建勋到现在为止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没有受到什么性命威胁,所以这些符纸也一直很安稳的待着。
小小的石头和这二位现在所化的身躯根本不成比例,但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石头已砸在了鲛龙那颗龙头上,这一撞之下,石头居然爆发出一团黄光,与此同时,那张符纸也瞬间破碎,原本看上去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石头,居然把她砸得脑袋一晃,发出一声痛哼。
趁着对方一愣神的机会,螣蛇使奋力一挣,把压在上方的青儿掀翻在地,然后连续数拳打出,全都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何建勋掉头便走,他已不想看见谁胜谁负。
他前脚刚出石门,后脚还没跟上,就又缩了回来。
门外一个十分悦耳的声音说道:“你不是说想我陪着你一起来的么,怎么自己却先走了,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
然后一条身影从外面飘然而入,甚至那人影手中还拿着一柄剑身弯曲的剑,剑尖指着何建勋点了点。来的人风尘仆仆,耐克鞋牛仔裤,一身的休闲旅游打扮,穿得虽然随意,露出的身材倒是很诱人。
何建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面前出现的正是自己刚才还大放厥词的林锦花,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怎么来得这么快?何建勋马上就想到了这林锦花惯常使用的窃听手法,多半自己在不注意的时候,又被他搞了什么手脚了,而嫌疑最大的一次,就是那天晚上在废井外撞见的她,当时两个人几乎靠在了一起,她要是朝自己的身上塞了什么东西当真一点儿都不难。
“你……是不是又窃听我?”何建勋结结巴巴的把自己当疑问问了出来。可是林锦花的目光一转,马上就落在了正在打斗的螣蛇使和那位青儿的身上。
“咦!江大哥,真是巧了。”林锦花马上就认出了螣蛇使,且还有余暇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螣蛇使所化的蛇人身躯一震,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锦花,连抡起的拳头都忘了锤下去。那条鲛龙反应倒是极快,一看不妙,毫不犹豫的从螣蛇使身旁一穿而过,投入石室之中的水池里,等水花渐平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螣蛇使也不去追,直接身躯缩小,开始变化成人形,只不过刚才打斗的有些惨,他胸口和大腿受了伤,衣服更是在变化的时候已经化为了乌有,只好在这石室里面随便找了件灰扑扑的长袍披上,稍微掩一下伤口血迹。
“锦花,你是故意来找我的吗,其实我也正有话要对你说。”这位螣蛇使刚一化成人形,就迫不及待满含深情的走向林锦花。
何建勋心里暗叫糟糕,忙道:“你们先聊,我到外面去把风。”
螣蛇使没什么意见,那林锦花却一皱眉,用金蛇剑指着何建勋的胸口道:“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