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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勋身上的金光只持续了十分短暂的片刻,也许三秒钟都不到,果然如枫林大师所说的那样,火候不到是根本坚持不长久的。何建勋眼前初时看可以看到金阿婆那可怕的怪兽模样,等金光一消,眼前便一阵变幻,九头怪兽的影子已消失无踪。甚至在金光护体的一霎那,何建勋隐隐觉得在金阿婆所化九头怪兽的背后,另外还有一道巨大而朦胧的影子站在那里,所带来的压迫和可怕感觉,丝毫不比金阿婆来得差。
金阿婆佝偻着身子,把头抬起,浑浊的眼神冷冷看着何建勋。何建勋此刻简直冷汗直冒,双腿都在打颤:“眼前这老太婆原来连巫婆都不是,而是怪兽变化出来的,估计要想打赢这样的人物,只能横跨东洋,去日本,拜奥特曼为师了。
两个人没有了接触,何建勋周身的金光也消失不见,连护身符也不再被动的激发而出。金阿婆虽然没有再次出手,但却等着何建勋说话,也许一言不合她又会横下杀手。
“是啊,枫林大师是我师父,他知道我和林锦花一起来的,我要是出了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因为自己念了一句真言法咒,这了老巫婆忌惮之下就收手了,显然冒充一个佛门弟子的身份是有利无害的事。
“枫林大师?老太婆不认识,不过就算他很有名气,我要杀你,他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可是你干嘛要杀我呢?说个理由先。”
“我们的事,凡人不可以知道,你看到了就该死。但你要是佛门弟子的话,就另当别论。”金阿婆眼珠转了转之后,说出了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道理出来。
何建勋终于大松了一口气,只要把命留下就好,假如这个时候枫林大师说必须剃光了头发烧上戒疤才算是真正的佛门弟子的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毕竟命只有一条,先把命保住了再说。
可是何建勋的心刚放下,那金阿婆便冷笑一声道:“佛门的人现在都是些没有硬骨头的孬种,要不是把无数供奉献给我们,哪里还容得下他们。”
一直在身后旁观的林锦花终于轻笑一声道:“好啦,别吓得他尿了裤子。我这次就是从永庆寺来的,顺便把这一年来该上交的份额也都带来了。”她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信封,那里正是她从永庆寺主持处敲诈来的两张银行卡。不过似乎不能算是敲诈,从金老太婆口中的语气来看,之所以让佛门继续存在下去,而不是如文革或者封建皇朝的灭佛令一样想斩尽杀绝,是因为达成了某种妥协。
这妥协完全是经济利益的关系,和黑社会占领街道,收取商户保护费一样的道理,想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开店,就乖乖的交钱,不然就砸店放火杀人。
估计不止是永庆寺被迫这样做,其余的寺庙也会是差不多的情况。
信封在林锦花的手中轻轻一抛,立刻旋转着飞向了金阿婆,金阿婆伸出枯手一把接住,也没有细看,便点了点头说道:“相信这些秃驴不敢作假,老太婆就不清点了,有了这些钱,足够让这院子里的孤儿享受些好日子。否则再被民政局和院长层层克扣下去,想吃一顿饱饭都难。”
林锦花道:“除了这里,我还另外走了几处社会福利院和养老院,我想那位局长大人过不了几天,就会跳楼死的。”
金阿婆开始弯着腰往回走,咳嗽着道:“人心就是太不知足,贪了一万就想贪十万,贪了十万就想贪一百万,最终把自己的命也贪了去。让局长跳楼的事,我去安排。”
林锦花突然摆手道:“这事先不急,过两天你召集手下的守门人,跟我去做另一件事,我们要去暨阳湖一趟。等这件事处理完了,你再安排别的吧。”
何建勋听得一愣,暨阳湖,为什么这么巧,敖灵蓉不是也说要去暨阳湖的吗,为啥林锦花也去这个地方,不会只是巧合吧。
金阿婆皱着眉头道:“是因为蒋洪的事吗?”
林锦花笑着看了看远处的何建勋,说道:“实情如何,要去了才知道。”
“那我就等到那天再问吧。”金阿婆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门里,一瞬间她带给人的可怕感觉已消失不见,若只是在远处看其背影,就是一位行将就木之人。
林锦花终于双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十分优雅的走向何建勋,到了他面前,轻声道:“吓到你啦!?”
何建勋心中怒火中烧,自己跟着这样一位蛇蝎美女走来走去,一惊一乍的,非得了神经病不可。他扭头道:“你说呢?”
“你放心好了,金阿婆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她也就会放放寒气结个冰什么的,一时三刻死不了人的,就算真的冻住了你,我到时候也会出手让她放过你的,我既然答应要送你回去,难道是送一具尸体回家吗。你消消气,别放心里了好不好?”林锦花面上带笑,一脸的无辜表情,那尚有婴儿肥的脸蛋怎么看怎么动人,加上软语相求,男子汉怎么好意思和这样的女人生气。
何建勋恨不得闭上眼睛,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麻烦你快送我回家,然后以后都别让我遇见你。”
林锦花笑着道:“走吧,我看你的腿还有点哆嗦,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禁吓,你不看恐怖片的啊。我来扶你一把。”她真的想要伸手搀扶何建勋,这等飞来艳福却让何建勋如畏蛇蝎,双手连摇,转身就往楼下走去,只是两条腿酸麻无比,差些摔了个跟头,幸亏就在墙边上,扶住了墙才没事。
林锦花跟在他身后,说道:“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学了一点点真言咒法,虽然看起来还很普通的样子。”
“幸亏我学了一点点,否则我就冻成人棍了。”何建勋头也不回的道。两人从二楼下来,再次经过那些房间时,里面依旧吵闹声不停,真的很难相信这里一晚上都是如此嘈杂,睡在这里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有好觉。何建勋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脆弱的心理受不起打击。
等到了一楼门口,即将出去时,何建勋才又问道:“你从永庆寺敲诈来的钱如果是用在这孤儿院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是做善事,可是你说还要去暨阳湖,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