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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勋轻轻往下一跳,身子便顺着井口掉了下去。
这口井明显比前面看到的不同,下方越来越大,丝毫没有紧迫感,何建勋身处其中,伸手都摸不到井壁。当眼前一亮时,何建勋已掉入一片莫名的空间之中,噗通一声水响,水花飞溅,他砸落在一片水塘内。
这个设计比较精巧,如果不是水塘而是一块大石头,何建勋估计自己就算不摔死,也会跌的屁股开花,路也走不动。现在换成了水塘,就等于多了一个缓冲。水塘的水并不深,而何建勋又有避水珠在身,很轻易的便从水里探头而出,无数水珠沿着他身上的淡青色的护罩滑落,而眼前的景致也从朦朦胧胧之中愈加清晰。
清新!
这是何建勋在闻到了此地的气味之后,脑海之中直接跳出来的词汇。这是一处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地方,用现代的话语来说,就是含氧量丰富,让人身处其中精神为之振奋。只何建勋用眼光随意一扫,便看见水塘周围繁花似锦,绿树成荫,花花绿绿一片。在这清新的空气之中,暗香浮动,闻之欲醉。
水塘不大,只有七八米宽的样子,而何建勋就站在水塘的中央,抬头一看,勉强可以看见上方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那是直通太湖湖底的井口。
何建勋抬腿往岸上走,猛见在那繁花深处一条小径,小径上一人背影相对,正静静的站在那里,长发飘飘,身影苗条,和敖灵蓉的背影几乎一模一样。
何建勋大喜之下说道:“灵蓉,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已先到了这里,刚才是你故意引我进来的吧?”
背影并不转身,连话也没有多说一句。
何建勋来到背影身后,心中有点奇怪,他想伸手去拉敖灵蓉的肩头,手指刚一沾到对方肩膀,猛见对方突然转身,一名面容和敖灵蓉有六七分相像的女子正双眉上翘、杏眼寒霜的看着何建勋。
“你是……”不等何建勋问话,对方纤手一抬,看似娇柔无力的手掌一下就叉到了何建勋的脖子上,然后用力收紧。
何建勋顿时喘不过气来,他连忙用手去掰对方手指,但对方的手跟铁箍没什么两样,根本无法掰开。何建勋就觉得胸口闷如火烧,脑瓜之中金星乱冒,简直无法思考,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己有可能要死在了这里,对方二话不说便动手,肯定不是敖灵蓉,可怜自己连想多说几乎话都不能,死的真不甘心。
因为被直接卡住了喉咙,何建勋竟然连真言咒都没来得及念出来,不过在这种短兵相接的情况下,念真言咒和不念差别并不是很大,反正他的防御也就挨得住一两下而已。
何建勋双眼翻白,在即将晕去之前,他放弃了掰开对方手指的打算,而是探出双手,来了个抓奶龙抓手,用尽最后的力气猛的向前一抓!
“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手感真好……”这是何建勋残存意识最后的感想。
扑通一声,何建勋的身子瘫软在地。在他瘫倒的身躯对面,那名和敖灵蓉长有七分像的女子粉面含霜,用两只柔夷轻轻捂了捂胸口,羞怒之下,她又伸脚踢了何建勋两下,骂道:“该死的混蛋,临死还要作祟,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何建勋毫无反应,任凭那位女子辱骂踢打。但是打归打骂归骂,并没有变个龙爪出来把他来个开肠破肚,等气消了一部分后,她伸出右手揪住何建勋的胸口,如提着一只装了东西的破麻袋,拎着他走出小径,往远处一片宏大的古典宫式建筑走去。七弯八拐之后,终于走到一条大道上来。如果何建勋醒来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于眼前的规模,那宫式建筑群简直就是一座小一号的故宫,古朴庄严上犹胜其三分,珠光宝气更非凡间帝王建筑可比,其间的珊瑚树和散发光芒的宝珠四处都是,连宫墙都有五颜六色的光彩溢出。
在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的牌坊般大门,上面悬挂着一副用金色撰写的古篆文,正是‘水晶宫’三个大字。
那女子提着何建勋穿过牌匾,并未往当中的宫门走去,而是往旁边的偏殿而来。虽然此地宫楼成群,气象不凡,但是十分安静,如此庞大的宫楼,那女子提着何建勋连路走来,直如无人之境。
………………
何建勋在昏昏沉沉之中慢慢醒来,他就觉得脑袋疼得要命,不止头疼,连身上脚上都有隐痛。他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什么东西上,背后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十分光滑。当他把眼睁开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巨大的蚌壳之中,这蚌壳只有半个,形同一张巨床,还有一块磨得十分光滑的石枕摆放在脑袋下方。
“这是什么地方,地狱吗,好像比地狱的条件好那么一点点。”听说地狱之中黑暗无比,有无数冤魂在里面惨叫,还有牛头马面监管,而自己现在躺在一片巨大的蚌壳当中,显然不会是地狱。难道自己已经来到了水晶宫,不是那个女魔头要掐死自己的吗?难道最后没有杀?
怀着很多疑问,何建勋往身上和腿上看了一眼,一看之后火冒三丈,他发现裸露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不是被人打的,就是被人用手给掐出来,那人趁着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竟然如此虐待自己,真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何建勋从蚌壳里爬出来,往四周一看,发现这里本来是个蛮大的房间,但是却被人用石栏杆在房间的里面又开辟了一处更小的地方,那外面桌椅俱全,甚至墙上还挂着一幅莫名的古画,画中一条青龙在乌云翻滚之中张牙舞爪腾飞天际。而何建勋身处的地方则单调异常,除了那个当床的大蚌壳外,地上还陪着一层如海带皮一样的垫子,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这哪是待客的房间啊,分明就是个牢笼,难怪自己觉得冷,连条盖被都没有,而且还遭受了重重虐待,因为只有失去自由的犯人才会关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