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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儿不明白内监首领话中深意,而有心人却是记在了心里。
月明星澈,夜晚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刘渊移驾碧螺园散心,途径荷花池,但见月光朦胧间,一位衣着清雅的女子端坐在凉亭之中,她容颜清丽,举止优雅,见月影下刘渊而来,手抚古琴悠扬吟唱了起来。
“这是哪个宫里的女子,怎会跑到朕的碧螺园来?”刘渊蹙起眉头,折扇置背,身后的高远便欠身上前:“陛下,您特封的秀女令,也就是首领太监左忠安排的。说是近几日在秀女宫尤为出众的女子陈芳儿。”
“陈芳儿?朕倒是有些印象,此女可也在毓秀榜上?”
“回陛下,这陈芳儿乃凉国第一才女,目下在毓秀榜在位第五。这秋社选秀不还有半月嘛,左忠也是想着陛下无聊,特先安排着让陛下先尝尝鲜儿。”高远眯着眼笑道。
“美女朕的宫中难道还少麽?不过既是才女,不知和青城相较,秋色几何呢?”刘渊说着,便也来了兴趣,移步来到凉亭之前,静观女子吟唱。
不得不说,此女子唱功可谓一绝,配上这柔情的月色,颇有几分凄婉,惹人怜惜。
“淡妆素裹,举止清宜,所唱之词又如此悲凉幽婉,不简单啊。”暗自沉吟着,刘渊有意轻咳了两声,那女子急忙停下手中抚琴,起身施礼:“臣妾韩国玄氏,拜见陛下。”
“你还不是朕的妾,怎就自称臣妾了?”刘渊微笑着道:“罢了,起来说话。”话音落下地一刻,他微微瞥了眼身后的高远。不是说此女子乃是陈芳儿麽?
高远自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点头赔罪。
女子惶恐间悠悠起身,美眸间颇有献媚之意,细长的眉毛轻轻挑动着:“听闻陛下乃是天下的大英雄,在奴家心里大英雄都是那须眉满面,魁壮如牛的大汉。没想到陛下真容竟是这般俊俏年轻,儒雅公子呢。”
刘渊瞧她那小眼睛里拨弄的情愫便顿时没了兴趣,平平淡淡地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姓玄,名雅。”她嘴上回得平静,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才刚见面皇帝就想知道自己芳名,可见自己已经得到了圣上地亲睐。
“玄雅,这名字倒是好听。早听韩国女子多情擅媚,今日朕算是领教了。你不必再留在秀女宫了。”
玄雅一乐,急忙下跪谢恩:“谢陛下。”
“谢什么?天色已晚,你且在此凉亭讲究着,明日一早朕会派人将你送出宫去。”刘渊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玄雅如晴空霹雳,亦是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愣神不知所措间便朝着刘渊的背影连声呼喊着。
高远跟随刘渊行出百步,回头瞧了眼微微泛光的凉亭,不禁疑惑:“陛下,此女虽不是陈芳儿,但姿色也不逊色,又能吟歌奏乐,陛下为何不留心于她呢?”
刘渊顿下脚步,轻笑了声:“左忠既安排陈芳儿来此等朕,怎会变成了这韩国来的女子?可见此女子心如银针,无孔不入,利可伤人。这样的女子若留在朕的后宫,朕日后还有安宁之日麽?”
高远恍然:“陛下圣明。”
刘渊回眸肃然,正色道:“还有,日后不必再让左忠给朕安排,朕还耐得住性子,也只有时间的沉淀,能看出这些女子的心********才遵旨。”
昨夜凉亭风波,转瞬便在秀女宫传得沸沸扬扬,本不受人待见的陈芳儿,这下倒成了风云中心,你一言我一语,秀女们围着她诉说昨夜的趣事,如蚊蝇绕耳,惹人心烦。
陈芳儿捧着书卷,抿着嘴礼貌地笑着,面对这些如麻雀般叽叽咋咋的秀女们,她本能的选择不去理会也不去回应。
“女子就是多舌,还嫌这宫里的是非不够多麽?”冰冷冷的一句话如箭飞来,几名秀女愣看而去,但见楚娇容甩着袖子走来,气势逼人。
秀女们面面相觑,亦是不敢招惹,纷纷退开了。
“姐姐你可算是来了,这一大早我这头都要大了呢。”陈芳儿鼓着腮帮子,满脸的委屈。
楚娇容微微一笑坐到她的身旁:“你呀就是脾性太好,容易受人欺负。”
“芳儿才不会受人欺负呢,有姐姐在嘛。”陈芳儿嘻嘻笑了起来。
“姐姐不可能保护你一生一世。你才学广博,又生得娇俏,陛下定会喜欢,来日成了这宫里的娘娘,自然有陛下会保护你了。当然,也得防着那些个贱人。”
黛眉微微蹙起,陈芳儿歪着头疑惑道:“姐姐难道不做娘娘麽?”
轻叹了一声,楚娇容淡笑着摇了摇头:“我楚家和你陈家虽身处异国却是世交,你我姐妹感情也甚好,姐姐知你随父命入秀女宫,怕你受人欺负,才同你一道入宫。姐姐已有心上人,又岂会看得上那皇帝呢?”
“姐姐有心上人了?是谁?芳儿怎不知晓?”陈芳儿瞪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又疑惑。
轻笑了两声,楚娇容摇了摇头首:“他只是一个前赵国的无名剑客,虽仅有一面之缘,但我楚娇容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姐姐忠贞烈女,想必那位无名剑客定是个大英雄了。”
“英雄是天下人眼中的,女子心里只有夫君。”
陈芳儿抿了抿嘴,忧忧叹了口气:“芳儿也不知会不会喜欢皇帝。只是父命不可违,芳儿只能遵从。”沉吟感慨了半刻,陈芳儿忽然激灵起来,问道:“可是姐姐与那剑客仅有一面之缘,怎知还会相见呢?若此生再也见不到了,那姐姐可不孤独终老了麽?”
“有缘自会再见,纵是无缘,来生定也能重逢。”
陈芳儿知姐姐生性,只得默默点头,但她心底里还是希望若自己被皇帝选中,姐姐亦能够成为妃子与她在宫中相处,毕竟这十几年的姐妹情份,若从此与宫墙相隔,未免太过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