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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打了半小时，两个人身上的衣服皆是被汗打湿。
堪堪躲开司祈墨一记角度刁钻的直勾拳，苏琰就势一滚躺在地上，呼吸急促的摆了摆手，“不打了！”
平日里温润无双的他有些狼狈，一双清隽黑眸中满是无奈。
“有什么就说。”
他就算再怎么能打，对上司祈墨这个变态也只有甘拜下风的命。
“就不打了？”司祈墨微嗤一声，拿过一瓶矿泉水对着头顶浇了一圈，随意擦了一把脸在苏琰身边坐下，“我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打算把云暖送到叶毅床上？”
“我会那么没脑子？”苏琰反问。
“那为什么云暖说是你指使的？”司祈墨湛黑凤眸看向苏琰，“我还问了李庆，他也说听到你和叶毅通电话，提到过这件事。”
“叶毅的确联系过我，但我没有同意。”
“他开出了什么条件？”司祈墨一下就点出关键，“如果不是你对条件心动，依照你的性格你不会和叶毅多说超过三句话，还被李庆无意中听到。”
“……”苏琰苦笑一声，“跟我母亲当年的事情有关，叶毅说他手上有我母亲车祸现场的监控录像，还有肇事司机的消息。”
“你还没有放弃追查？”
“我怎么能放弃？我现在都不相信我母亲会自杀，更不相信她……她居然能狠心把我小妹掐死之后再自杀。”苏琰从地上坐起来，一双清隽的黑眸犹如沁了墨一般的黑，声音沉冷，“祈墨，我母亲是一个很胆小的人，甚至胆小懦弱得不可能有自杀的勇气。”
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些年都不曾放弃过调查。
就算他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如果没有证据，他又怎么将那逍遥法外的凶手绳之以法？以暴制暴吗？如果这样，他又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拍了拍苏琰的肩膀，司祈墨开口，“喝酒吗？”
起身，他从冰箱中拿出一箱冰镇啤酒。
男人之间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直接，打一架，小小的芥蒂不会在心里存多久。男人安慰人的方式更粗暴，喝几瓶酒，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啤酒瓶被扔了一地，司祈墨和苏琰都染上几分醉意。
“苏琰，以后不要再对云暖动手。”司祈墨摇摇晃晃地起身，湛黑如墨的凤眸却很认真。
苏琰一愣，“我知道了。”
他又反问，“那你呢，打算怎么处理仙儿的事？”
司祈墨抬头，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心里涌上一股烦躁的感觉。
想到飞来蓝羽岛之前，小姑娘扯着他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便有些郁闷。虽然她对他有救命之恩，可他一直只把她当成妹妹，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以后再说。”司祈墨转身，“如果你喜欢她，也为自己争取一下。”
“嗯。”
看着司祈墨离开的背影，苏琰清俊面容露出一丝苦涩笑意。
玻璃房空无一人。
他放松身体朝后倒去，脊背贴上冰冷的地面，仰头看天，隐约能看到泛白的天际。
他真的能为自己争取吗？
他有幸福的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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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琰也挺可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