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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农场主是地道的意大利人,已经五十来岁,但由于每日劳作且生活在这么优美的环境之中,他看起来还相当的有精神,并且从面容来看,年轻时期也绝对是一个英俊的意大利帅哥。
托斯卡纳的草原风光是许多游客流连忘返的地方,因此这里每年都会有不少旅客到来,农场西面的一排屋子就是方便旅客们住宿歇脚的地方,虽然不甚奢华但很干净整洁,而且价格也很公道。
狼刃背着蒂莫西到来,让这位热情且精明的农场主很是惊讶,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当年这对奇异关系的男人,当年也是这个英俊的东方男人背着后面的这个意大利男人,哦不!当年的话,用男孩儿形容或许更好,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但似乎岁月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两人眉宇间多出的沧桑和忧郁以及说不清楚的狠厉,证明他们已经确实是个十足十的男人了,毕竟如今的他们,不再年轻了。
“啊!是你们!”农场主热情的迎上去,当年他对这对男人的印象还不错,虽然TXL并不多见,但他并不是一个迂腐的意大利人,况且每年的游客里,也不缺少这种关系的人,况且那些人可没这一对看起来这么赏心悦目,毕竟长相英俊的人总会让人觉得美好。
狼刃眼角余光斜了眼背上软耷耷的男人,果然最后还是没让他自己走,当时他又扭过身过去让他上背,这个该死的恶魔代言人居然嘲弄他,说什么舍不得?呵!好吧,他不能对自己心头的那些可笑的心疼视而不见,只得说是他会耽误行程,而且蒂莫西的伤也需要救治才行。
农场主给他们收拾了一间干净的上房,狼刃则直接刷了一大笔钱给他,让他购买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包括绷带和药品之类,农场主自然看的出蒂莫西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聪明的他选择闭嘴。
“我想洗个澡!”蒂莫西看着坐在藤条编织的椅子上的男人。
“你的伤口现在不能碰水。”狼刃瞥了他一眼不在意道。
“我要洗澡!”蒂莫西可无法忍受这一路的奔波劳累,尽管换上了农场主给他们送来的睡衣,但是在灰尘里打过滚,又风餐露宿好几天的他已经无法忍受那些毛孔里排出来的污垢。
狼刃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把买的伤口放水贴拿来给他的肩膀前后贴住,指了指洗手间,自便吧,伤口碰到水感染的话,受罪的又不是自己。
蒂莫西浅棕色的眸子看着他,狼刃心头悸动,别过脸坐回藤椅上拿着一本杂志胡乱的看着,这个该死的男人。
眼角余光斜过床边,蒂莫西已经褪去了睡衣,只着了一条平角裤,然后他竟直接将平角裤也扯了下来,狼先生的眼睛眯了眯。
洁白无暇的……狼刃喉结咕哝一声,身子挪了挪背对蒂莫西。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淋浴哗哗的声音,狼刃的思绪顺着窗前的吊兰飞到十几年前,那时候的农场住宿条件没有现在的好,当时洗澡的话还是农场主弄得大型木桶,然后烧开了热水给他们洗。
那时候的蒂莫西也受了伤,自己便让他坐在地上,用小盆接了温水一点点绕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给他擦拭,那时候的蒂莫西还很童趣,偶尔会撒个娇,并不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阴沉黯淡,像是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自己卖力的给他洗澡,他还会赏个香吻,并很臭屁的问,“香吧?嘿马尔斯,等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我也给你洗澡,做好吃的意大利面给你吃。”
那时候的一切美好的真的像是个梦境啊!大梦一场之后回到现实,他扭过脸,看着男人行动不太利索的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面滴水,均称的身体上布满水珠和雾气,唇红齿白,褪去那些名贵的手表洗涤一身的泥垢,他整个人竟然看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模样,一颦一笑都记忆幽深,只是,现在的蒂莫西不会再冲着他那样笑了,因为谜底拆穿,不必再演戏了,现在他给自己的,只有冷笑,嘲讽,和仇恨。
当然,自己对他也是如此。 蒂莫西钻进了被褥里,蜷缩着身子背对着自己。
狼刃并不想与他住一个房间,但是现在他不能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只好时刻看着他。
想了想,还是拿了绳子走过去。
蒂莫西冷笑,“怎么,我这样,你觉得我会跑?还是给农场主求救?”
狼刃默不作声地给他绑好,然后自己脱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假寐。
农场主送来一些食物,狼刃吃了些,然后将蒂莫西解开,给他看了下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西芹鱼片米粥,和一些煎饼,吃一点。”
蒂莫西倒也没有拒绝,这种时候,不是任性的时候,况且他也明白,现在的马尔斯,再也不是那个会宠着他的马尔斯,也不会有耐心看自己耍性子,左肩膀受伤,没办法拿勺子,而他偏偏又是个左撇子,虽然右手一样可以吃饭,但是有些不太顺手。
狼刃看着他,最后叹息一声,将粥碗端了过来,拿起勺子开始喂他吃。
蒂莫西显然很惊讶,他未想到马尔斯会做到这一步,这算是怜悯?不可能,他已经是恨不得要活剐了自己的。
蒂莫西疑惑的目光显然让狼刃很不适,他冷哼一声,“快点吃,我是怕你耍花样,吃完我还要把你绑上。”
拿出电话看了看,魂牵已经快要到这里了,他是夜组另外一个杀手,擅长追踪作战,和秋风齐名,也是自己的一位徒弟吧算是,比他小了那么几岁,但是身手已经快要赶上自己,在道上也闯出了一些名号,执行过不少刺杀行动,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估计要到今天晚上深夜魂牵能赶到这里接应他,而有蒂莫西在手,他的那些手下应该不敢随便乱来。
蒂莫西又发起高烧来,果然伤口还是浸了点水,那该死的放水贴根本就是水货。
狼刃真想打爆这个混蛋,不过看他嘴唇干裂难受的样子,自己心又柔软了,端了白开水给他喝。
那人迷迷糊糊,用没受伤的右手拉住他的一根手指,“马尔斯……”
狼刃一愣,继而想的却是蒂莫西并未睡着,想用这着博得他的同情?他冷笑一声,看他继续演戏。
只是躺在那里一头虚汗的蒂莫西却并未睁开眼,也没有继续说出什么求饶的软话,他似乎真的神智不清,“凯——马尔斯……”
狼刃皱起眉头,不知道自己与维冰的名字同时出现在这个混蛋嘴里,是几个意思?他在做梦么?梦里梦到了自己?是不是想在梦里折磨自己?
“马尔斯……”
狼刃愣住,呆呆的看着蒂莫西紧闭的眸子滑出的那两行热泪。
看来他真的被烧糊涂了,狼刃伸手,惊觉自己正在为他擦去眼泪,甚至抚摸那张白皙英俊的脸。摇了摇头,端起杯子想喂他喝点水,但是水流了一脖子也没有喝下去多少。
狼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他噙了一口水,学着某些狗血的电视剧,然后吻上了那两片柔软。
熟悉的触感啊……十几年了,果然自己对这具身体的诱惑丝毫没有免疫力。
他正深情的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这个吻,却忽然惊觉那双眼眸何时睁开了,正用一种令他觉得羞耻的嘲弄目光看着他。
狼刃连忙离开他的唇,心脏快速的跳动着,最贼心虚大概就是这样的,“我……”
只是想喂你点水喝,这个理由他怎么都说不出来,如果那样说了,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太可笑了,他也愤恨着自己,居然就这么被引诱了。
几个理由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都被否定了,蒂莫西还在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他就恼羞成怒了,愤怒的站起身想冷哼一声逃离这个房间,然而身子刚转过去还未迈开步子,腰便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给环住,“马尔斯!”
他感觉到他的脸贴着自己的后背,隔着轻薄柔软的毛衣,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
他想呵斥他松手,但是先前明明是自己偷袭在先,吻的还是唇,此刻似乎怎么做都不太对,他身子僵硬的等着蒂莫西的下文。
然而蒂莫西只是环着他的腰,鼻子在他的腰身上蹭蹭,感觉像是很贪恋的模样,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男人,那双眼眸是他渴望着的目光,多少年他未用这么温柔的目光看自己了……尽管心底有声音告诉自己他又是在装的,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或许是骨子里已经想念的快要疯掉,他粗鲁的弯腰把人扑倒在床上,热烈的亲吻上那双有些干裂的红唇。
衣衫渐褪,他看了那里一眼,好了很多,虽然自责当时下手有点狠,但是此刻他并不打算放过他,这种时候,就是该把他压在身下狠狠蹂躏才是正确的,这是他引诱自己的!
然而快要进入正题,蒂莫西却吃痛一声,狼刃犯上qingyu的眸子一沉,询问,“怎么了?”
“你的项链硌痛我了。”他顺手拉起狼刃的项链,狼刃惊觉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那方形坠子裂开,里面那个黑人赞比亚女孩儿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狼刃的脸黑了下来,蒂莫西的表情也由那短暂的温柔变成彻底的冷漠,他一用力,将那枚项链拉在了手中,坐在床头冷眼看着狼刃。
“还给我!”狼刃声音有些沙哑。
“你居然还将她每日带在身边?”他说这话是嘲讽的味道,但是脸上怎么也挤不出那招牌式讽刺的笑容,手心的链子像是一块烫手的络铁,快要将他的心脏都络穿融掉。
“给我!”狼刃的语气不容拒绝,他伸手就想去夺那枚链子,却在栖身到蒂莫西眼前时被他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他眯起危险的眼眸看着他,看了许久,“你有意见?这是我的东西。”
蒂莫西心脏抽了一下,忽然就释然了,他把链子丢给他,他捏紧了手指,自己居然又被这个该死的东方男人牵着鼻子走了,是啊,那个黑人女孩儿确实是自己杀的,他该恨自己的,爱情遭受背叛又怎样呢,都十几年呢,既然凯撒还活着,那么自己便没有再继续恨马尔斯的理由了,可是这心头的怨恨为什么只增不减呢?
他趴在那里拉上被子想蒙头好好睡一觉,好赶走那些不该有的又冒上来的念头。
然而身上忽然一凉,被子被拉开丢在地上,现在已经进入夜晚,外面偶尔有狗吠的声音传来,趁着男人漆黑的不见底的眸子,他的心头惊颤,“马尔斯,我不想和你zuo了。”
“怎么,看见被你残忍杀害的玛格蕊,没有胆子继续了?”
蒂莫西憎恨的看着他,没想到马尔斯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他杀的人多了去了,比残忍?呵呵,他觉得他对那个黑人奴隶已经太过仁慈了,“马尔斯,如果你今天用强,我会永远看不起你。”
狼刃无所谓的将他按在身下,动作粗鲁暴力,“我不用你看的起。”
蒂莫西忽然就猛烈挣扎起来,他一脚蹬在狼刃的胸口,但依旧没有打断男人的动作,换来的确是更加粗鲁的对待,他趴着被按倒在床上,那只受伤的手臂被反压在背上,感觉到伤口撕裂,有鲜血溢了出来。
“马尔斯,你不能对我这样做!”
“不是你环着我的腰勾-引我的么?又想用什么欲擒故纵的招数?”
蒂莫西感觉肩膀疼痛的快要麻木,他对狼刃的话没有办法反驳,他想说那不是他刻意gouyin的,他只是真的想要拥抱他,想念他,仅此而已……可是在看到赞比亚女孩儿的照片,那些狼刃和她在房间里疯狂的镜头又一次涌在眼前,将他撕裂,这种时候,马尔斯,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