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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夏把人拉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细细环着伊落然纤瘦的腰身,“伊落然,我知道,放下,是一件说起来多么洒脱,做起来却又是多么困难的事,尹晴空在你的生命里呆了很久,甚至那种存在已经成了你的一种习惯,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立夏哥……”伊落然睁大惊讶的眸子,他没想到程立夏竟能这样想且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伊落然,我很怕……即使知道你爱他,可我还是想自私的占有你,你是我的爱人,我是不会放手的,伊落然,我会给你幸福的,所有他带给你的伤害,我都会抚平他们。”
“……”
他将人抱的更紧,呼吸着伊落然身上的清香肥皂味道,“一直以来我都理解你,我知道再健忘的人对曾深爱过的也不会说忘就忘,也明白想让过去真正过去就需要时间,我也不想逼你,可是落落,我真的很不安,我……”
额头上被印下温热的唇印,程立夏顿住话语。
伊落然环着他的脖子,把脑袋抵在他的头上,“我不会离开的,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在忽略你的感受,因为你说过会等我,所以就肆无忌惮的透支你的爱,对不起,相信我,我们以后会好好的!”
“嗯,好!”
董姨做好面,程立夏被伊落然拉着下了楼,两人最后还是决定吃碗面就一起回北京,一是程立夏的工作很忙,二者则是伊落然实在不希望在这个地方过多的纠缠,而程立夏要的是一个安心。
尹晴空还是前来要求送二人,因为飞机要到z市去坐,他们从镇上处罚坐车要先到县城,然后才能坐上去z市的公交,尽管乘坐出租会快些,但肯定没有尹晴空的座驾来的舒服。
不过既然有人送,以他们三人的关系,推辞也挺尴尬,紧紧牵住伊落然的手,男人唇角上扬,宣示着主权。
而伊落然,他不再看尹晴空的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凑过来,明知道他过来的话,自己夹在两人中间,会有多难做。
尹晴空自然明白伊落然的意思,他将一瓶果乳递给他,从小镇跑到z市机场,跑高速也得差不多两个小时,“董姨说过几天也要去北京,有她照顾你和你爸爸,我会很放心,过几天家里这边安顿好,我会送她去北京你那儿住。”
“呵呵,尹总客气了,我会照顾好我家落落。”程立夏坐在后排,揽着爱人的肩膀,将‘我家’二字咬的极重。
而前排驾驶位上的男人眼眸一片漆黑。
将人送到机场,尹晴空给他们买了票,分别之际,他细细看着这个干净剔透的男孩儿,“过几天去北京看你,想要什么不要省,哥给你挣,车子在北京那边给你提!”
程立夏的脸色黑了下来,他拉开伊落然,自己挡在他身前,眼中的敌意已不加掩饰,“适可而止吧尹晴空,我现在才是他的爱人,他要什么,我自然会买给他,不牢你挂心。”
“我知道!”男人垂着眼睑,“他现在是我家的干儿子,这只是作为家人给的礼物,等你们结婚了,不想再收我送的东西,我不送就是。”
伊落然心里难受,拉住程立夏,“我们走吧!晴空哥,我们登机了,再见!”
“再见!”
……
飞机上,程立夏握着伊落然的手摩挲着那枚钻戒,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只是脸色依旧很臭,“为什么接受他送你的车子?之前我也有说买给你,你却拒绝!”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别计较了,我真的放下他了,前面刚说好的,这会儿你又开始生气了。”伊落然有些无奈和疲惫。
程立夏眸子暗了些,对于那样的背叛,真的能毫无芥蒂的立刻忘记么?
“别生气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好不好?”伊落然握住他的手,把脑袋伏在他的膝盖之上,今早起的很早,是真的有些困了。
“睡吧。”长长的叹了口气,爱上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这种感觉,几个人懂呢?
回到北京,程立夏依旧是闷闷不乐,尤其进门又看到伊落然之前收拾好的行李箱。
“今天就搬走?我去送你。”
气压有些低。
伊落然自然明白他的不高兴,拽过他的手,“我爸的出院手续还没办,不然我再陪你几天再搬吧?”
“喔!行,我去洗个澡。”程立夏淡淡的推开伊落然的手,朝着浴室走去。
然而走到门边,又回过身来眯起眸子望着他,“你不洗?”
伊落然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慌张退后一步,“我不洗。”
“你退的这一步是认真的么?”程立夏抿了抿唇扬了下嘴角。
“你先洗吧,我去做晚餐,吃完晚饭我再洗。”伊落然扭脸朝厨房走去。
他知道程立夏还在生他的气。
然而还未到厨房,就被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耳边印上一块滚烫的吻,“一起洗,等会儿我们出去吃。”
“不行。”伊落然拒绝道,眼里都是哀伤。
唇被咬住,程立夏吻他吻的很认真。
“我说了,原谅你这次,所以不用有负担。”
他掀开伊落然的薄毛衣,瞳孔还是微微缩了一下,眼眸漆黑的看着那些错落的吻痕,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也只原谅这一次,伊落然你是我的。”
他咬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垂,这次的吻,更多的带了些惩罚的意味,而后一把将人抱起,朝着浴室方向而去。
疼痛铺天盖地,程立夏拿着搓背巾在那些吻痕上来回搓洗,试图掩盖掉那些痕迹,直到一处皮肤被破开,流出的鲜红洒在水面的泡沫上,然而从始至终,伊落然都咬着牙未吱(zi)一声。
“伊落然,你真的很残忍你知道么?”男人无力的把人拥紧,头抵在他的肩头,看着那些伤痕心痛又自责,“我该怎么办?拿你怎么办?你真的很残忍。”
伊落然反手将人环住,抱紧,“我真的已经放下他了,你解气了没?好疼的。”
男人忽地抬起投来,诧异的看着水面上逐渐晕染开来的血迹。
“以后不会再让你不安了,真的,以后我疼我会说,想要什么都会告诉你,不会再任意接受那个人的东西。”
呆愣了十多秒,男人才反应过来,“当真?”
“当真!”伊落然抱紧他的脖子。
“那别走好不好?留在这里哪儿也别去行么?”他实在有点儿接受不了伊落然从这个家里搬走,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存在。
伊落然噗嗤笑出声来,“难道我要一辈子不出来见人啊?那明天我去把那租的房子给退了,如此就只好麻烦程立夏先生也一同照顾我爸了。”
“这是我的荣幸,对不起,伤着你了,伤口还疼么?来冲洗一下我帮你上药。”他要自责死刚才因为赌气和妒忌而下的重手。
“嗯,对了,前面我有接到你秘书的通知,有一场同声传译要我明天去做,是和陈总一起出差去曰本,但是你明天的行程好像是飞纽约。”伊落然被抱出浴室,拿莲蓬头雨洒冲掉身上的泡沫,而后又被抱去卧室。
程立夏拿出医药箱仔细的给他擦药,再在他地方涂抹保湿乳,“我待会儿给小李打电话,让他给老陈安排其他的曰翻译员,你跟我一起去纽约,以后你只做我个人的私人翻译。”
伊落然想了想,“你也太霸道了,不过这样也行,我是不大想去曰本的,但是也不能只做你一个人的私人译员吧,这样的话你让我在公司怎么立足,还不被八卦给戳穿脊梁骨么。”
“有我在呢,谁敢戳你?戳……也是我来戳!”某人飞扑过来。
伊落然抡起一脚蹬了过去,“我可是伤病员。你也太恶心了,说那种话,不嫌臊(sao)得慌?”
“当然不,我今天可是抛了油拔了蜡,知道老公我这两天伤心成什么样么?不让我吃饱今儿个可没完。”
……
“尹总,您好几天没有回公司了。”
尹晴空将签好的文件递给秘书,“在哪儿处理工作都一样,过几天就回去,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是这样,金恒国际外贸的时总约了您几次了,之前我们旗下的几家物流公司举报了一起洋垃圾进口案,时总觉得我们公司很有原则和诚信,所以想建立合作关系,但是却拒绝和除了您以外的其他副总或者经理谈。”
男人十指交叉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成,那约在一个星期以后吧,明天我送董姨去北京,回来后和金恒老总见面。”
“是!”
秘书走后,尹晴空将手头的工作依次处理完,看看时间,已经到黄昏了,起身洗了把脸,而后拿上外套下了楼。
“今天又不在家吃饭么?”尹妈问。
“嗯,我去陪董姨吃晚饭,对了妈,小天和小曦这周回来的话,让他们没事儿也多去小落家的老宅里转转,打扫打扫卫生,种些花草什么的。”说完尹晴空骑上电动车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