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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寥并不管常仪,将音音抱起,放在肩头,道:“你自己坐稳。”
音音看着幼弱,实则根本做不成季寥的累赘,因为她万法不沾,季寥同常仪交手的余波,根本对她造不成影响。
因此季寥才放心将她留在身边,准备好好跟常仪斗一斗。
常仪立在云端,容色倾国倾城,清眸之辉如冷幽月光洒向季寥。她这是在用气机锁定季寥,非要跟他好好较量一场。
她是帝之苗裔,出身高贵,根本瞧不上季寥这个所谓的圣皇子,而且神榜一出,季寥居然排在第一,她简直忍了好久,要不是宗布早先就拦阻他,现在她已经跟季寥大战不知多少回合了。
现在没有宗布干扰,季寥又好死不死挑衅她,常仪当然觉得自己就算是老奶奶,也不能忍。
她想到这句话,怒火更炽烈。都怪这个混蛋,让她想起自己已经是活了许多年的老人家。
常仪猛地一掌拍出,直接化出一条冰河,冰封千里。
季寥曾见过清雨仙子用天下飘雪,但比起常仪这一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那寒气凶猛,简直要冻绝一切。
不禁是季寥,连同整座山都给冻住,季寥掏出太古魔龙棍,身形暴涨,巨棒破空打去。
他稍稍法力,足下冰封的山岭直接裂开。
那寒气已经彻底将山岭的结构破损,破坏力惊人。
季寥运使帝经,化出阳和之气,才把寒气驱除,得以大展手脚。
倒是音音,只当那寒气是一道清风拂过,什么事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从龙宫带出来的葡萄干和瓜子之类的零食,准备边看季寥和常仪打架,边吃零食。
“只有这些零食了,不知道吃完后,季寥能不能把坏女人打跑。”音音心里嘀咕道。
巨棒猛地轰向常仪,空间轰鸣,爆发出强绝的雷音,声势骇人,惊动的地方何止万里。
他们一动手,山海界的法域立时出现,将数千里地圈住,同外界隔离,免得两人造成更大破坏。
正因如此,季寥和常仪动手起来更无顾忌。
常仪衣袂飘飘,仿佛流云,举手抬足间便是冻绝一切的寒气。
季寥的巨棒横扫八方,同常仪的冰寒之气交手,也变得有些迟滞,如同在冰天雪地里捣碎一座座冰山,十分费劲。
越是如此,季寥越是起劲,身上气血沸腾,如同水银般的血液奔涌起来,发出轰轰隆隆的震天响声,简直比自银河九天落下的瀑布声势还要惊人。
那水银般的血液,雾化在季寥体表,他使出巨棒,神力更是滔天,一棒比一棒更凶狠,不一会常仪就显出些疲累。
这一战,惊动的也不知有多少人。
此时在数万里外的南海边上,天空浮现巨大的影像,正是季寥和常仪交手的场景。
“这是怎么做到的?”成群的炼气士和妖魔在高岭、海边、石崖等等各种地方看到天空的奇景。
其中有见识的炼气士解释道:“这是海市蜃楼,里面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在多少万里之外。”
“关键这是谁干的?”
“除了蜃妖王,谁弄得出这么大的海市蜃楼?”
“说的也是,早听说它喜欢到处偷窥,没想到这次让我们饱了眼福。”
蜃妖王乃是最擅长使用幻境的妖魔,而且十分不招人喜欢,有一次天神庙的一个主教正在渡化某个国家的王后,也不知怎么给蜃妖王偷窥到,还把场景展现在那个国家的天空上,弄得天神庙在那个国家的威信大减,还害得那个主教受了责罚。
后来听说天神庙还派人追杀蜃妖王,不过它擅长幻术,天神庙抓到过几次蜃妖王,结果都是幻术变化出来的,以至于天神庙后来都懒得去抓它了,免得丢人。
“这大战的两人声势太浩大了,不知是哪两位?”
“看你便是没见识,新出来的神榜估计你没看过,这可是神榜第一的圣皇子和神榜第四的常仪仙子在交手,声势能小么。哎,常仪仙子太美了,希望她把圣皇子打败。”
问话的人顿时无语,就算眼瞎都能看出来,圣皇子正用巨棒把常仪仙子压着打。
山界西方,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某位风度翩然的年轻人注目虚空,他正是天神庙的神子,钦定的下一任教宗。他对左右的红衣主教道:“这便是神榜人物的实力,我看这两个任何一个,都可能胜过了玄瞳。”
他亲自出手,伙同多位主教,数次围剿玄瞳这个给天神庙带来奇耻大辱的妖魔,结果每次都无功而返,对这级别的人物实力感触尤为深刻。
如今见到季寥和常仪仙子,更是感受到有些挫败。如这两人级别的人物,神榜和道榜加起来,足足还有十五个,岂不是说他连天下第十五都排不进去。
旁边的一位红衣主教安慰道:“神子不必有此感慨,你迟早会超越这些人的。”
神子懂得他的意思,因为成为教宗后,他自然而然能够将神降练到最高层,请来冥冥中的天神上身,发挥出道榜级别的实力。
可是这力量也不是他本身修炼出来的,随时可能被天神剥夺走。
季寥虽然察觉到有人偷窥,但是并不在意,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常仪身上。这女人简直把冰寒类的道法修炼到极致,随着大战越来越激烈。
天空山不住显化雪山、冰川甚至各种冰雪幻化的怪物,要么力大无穷,要么口吐冰箭。
季寥愈发沉着冷静,任由她将道法千变万化,只是直来直去一棒,一切奇相异景,都在巨棒横扫下支离破碎。
常仪越打越是心惊,她哪知道季寥如此不要脸,非要以力碰力,使她一切精巧变化,威力都大打折扣。
她冷眸爆起寒光,手心掐捏道诀,背后升起一轮寒月异象。
当寒月一出,虚空里寒意更甚,万物冻绝。
常仪身形笼罩在寒月光辉中,越发朦胧叵测。
季寥感觉到丝丝威胁,他的行动越发艰难。他心念一动,催发血气,强大的气机在波荡,沉闷的雷声在虚空接连炸响。
常仪面色更沉,在朦胧月华中低吟浅唱起来,神秘悠远的歌声似一只柔和的手将雷声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