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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本王刚才的表现,你不满意?”龙陵夜却是坏笑着,看着她的眼中,已经又有了些许火热。
程悠若急忙把头埋下去,道:“拜托,我在和你说正经事。”
“难道本王说得就不是正经事?”龙陵夜却是理直气壮。
程悠若心内暗道不好。不过,龙陵夜为了证明他的醉乾坤真的没事,已经再次的将她牢牢制住了。又是动弹不得,索性双眼一闭,心想,就当早死早托生吧!
本以为这样看似配合,实际却是拒绝的反应,能够让龙陵夜彻底没了兴趣。但是事实证明,她的确有些想多了。龙陵夜的火热铺天盖地,使得程悠若的气息也渐渐急促起来。让她最迷恋的,便是每每交缠之时,他这真实的温度。仿佛感受着他此刻的温暖,即便经历过再多的寒冷、即便行走在遍地刀锋的道路上,却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苦。都值得。只因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如此真实。
天蒙蒙亮,程悠若即便再不舍,却也不得不催促龙陵夜快些回去。不然一会儿宫女儿太监们都出来打扫伺候,想要不被人发现地离开,可就不容易了。
龙陵夜边穿着外袍,边自语道,“本王的确是疯得不轻,堂堂一王爷,竟是在这里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九天行宫里那么多任由他予取予求的美姬,他却偏偏都不感兴趣,偏偏要要到这帝宫里来,来找这么一颗棋子。而且,无论和她相处多久,却还是觉得不舍。他真的是疯了……索性,这疯,或许也不得不终结了。
若是他真的死了,想来想去,这个世界上,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回身看去,正好对上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她的目光,也是和他一样的不舍。
“龙陵夜……”程悠若从身后抱住他。她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她也会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她也会将一个人,抱得这样紧。
龙陵夜也不躲闪,就任由她这样紧紧地抱着。此时无言,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你下次什么时候来?”这是程悠若第一次问出这样没出息的话,可是她却毫不后悔。即便没出息又如何?如果此时她不问出来,也许,这一辈子,她都问不出来了。
她真的很想要得到他的一个确切的回答。这样至少可以让她暂且心安。
“放心,有机会本王就会来。”龙陵夜道。
“有机会是什么时候?”程悠若追问道,话语里,已满是紧张。
“你今天是怎么了?”反而是龙陵夜笑着回身问她,“怎么弄得像是生离死别?本王怎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如今珍妃娘娘可是皇上最宠爱的,晚膳要一起用,每晚必定留在荣苑,娘娘让本王怎么来?”
程悠若看他居然还有心思调笑,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也对,龙陵夜怎么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日期呢?再怎样料事如神,也到不了这种程度啊!
“我的心儿……”龙陵夜将她拥在怀中,唤了声她的名字,“与卿结发,黄泉不忘。”
与卿结发,黄泉不忘,这一日里,程悠若的脑海中总是反复浮现这句话。
若是平时,龙陵夜是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言语的。“誓言”这两个字,对于龙陵夜来说,就和谎话没什么区别,都是他不屑于说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却如此明确地给了她这一句誓言?
与卿结发,黄泉不忘……黄泉,黄泉……难道,他真的要去黄泉路上么?
程悠若静静倚在窗前想着,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九天行宫去。可是,她知道即便此时她回去了,龙陵夜也是不会向她透露任何的,龙陵夜,你千万不能有事。
“紫嫣,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龙非然刚进了院子,看到她倚在敞开的窗前,便快行了几步,进了屋来。
“没什么”,程悠若笑笑,却仍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道,“陛下……看来今日陛下心情不错?”
龙非然了然,苦笑道:“紫嫣,你是在想昨日之事么?”
程悠若并未马上收起这一番担忧的思绪,就是为了要让龙非然以为,她是在担心他。龙非然还真是没让她失望,果然毫不客气地把她这一番愁绪揽在了自己身上。
“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程悠若笑笑,“只要陛下舒心便好,臣妾见陛下今日心情不错,也便放心了。吩咐摆晚膳么?”
“秀清,去传御膳房送晚膳来吧。”程悠若略扬声吩咐秀清。
“怎么,爱妃就不好奇,朕昨日因何而怒?”龙非然拉起程悠若的手,问道。
程悠若将手覆盖在龙非然手上,道:“臣妾原本是想要问的,毕竟如果不听到陛下说来,臣妾心里不放心。但是今日看到陛下心情大好,臣妾又怎忍心再让陛下提起那引得陛下动怒之事?如果陛下想说,不妨和臣妾说说,说出来,心里也能痛快一些。但是如果陛下不想说,臣妾绝不会非要逼问的。毕竟……”
顿了顿,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出来,道:“毕竟这事情,应该和太后有关,那瑾瑜的尸……”
程悠若看了看敞开的房门,便是住了口,并不再说下去。而是关了房门,又关了两侧的敞开的窗户。这才接着道:“瑾瑜的尸体,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帝都衙门的。”
说是如果龙非然不想说,便不会问。但是此时关上门窗,却是在促使龙非然说出来了。这一给龙非然心理上的安定,她确定就绝对管用。
果然,龙非然道:“紫嫣,你蕙质兰心,自然猜得到。你是猜出了朕因何而动怒,所以才更加放心不下,在外面等了一下午,是不是?”
程悠若点点头,笑道:“臣妾担心陛下,但是也知道,陛下绝对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扰。臣妾便只好在外面站着。这一日里,臣妾倒还是担心陛下心里还过不去,还在气头儿上呢。如今看到陛下的气儿已经消了,臣妾就放心多了。”
“消了?”龙非然摇头苦笑,道,“紫嫣,朕哪里是消气儿了,只是妥了而已。你猜,朕从哪里来?”
“陛下不是从南书房来吗?”程悠若道。龙非然惯常批奏折和看书的地方,都在南书房。
说实话,龙非然的确可以称得上“勤政爱民”,每日都坚持在南书房批阅奏折,从无一日纰漏。只是到底在治国方面能力有限,做出来的成效,难免和他的付出不成正比。
“朕是从慈仪宫来。”龙非然道。
这的确是程悠若没想到的。因为龙非然刚刚进院子的时候,的确是满面春风,心情甚好。若是从太后那里过来,一定是面色如阴云,哪里还笑得出来?
“朕原本心里憋闷得紧。但是一进院子,看到你静静倚在窗前,忽而觉得,这些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你还在朕身边守着朕,朕也守着你,这就够了。”龙非然动情地抚摸着程悠若的面颊。
程悠若却是怔住了,不敢看他眼中的深情,别过头去,却也不忍心太驳了他的柔情。因而便握住了他的手,道:“陛下,太后可是说什么让陛下不高兴的话了?”
“她能说些什么……”龙非然冷笑一声,摇摇头,道,“不过是斥责朕不该放走林芳淑,不该在知道了华贵妃调查过芳淑之时,不马上将事情禀报给她。她说都是为了朕好,说朕不体会她的苦心。呵呵……谁知道真假呢……”
程悠若忽然觉得,太后说得,倒未必是假话,先前因瑾瑜之死和龙陵夜的猜测,她也以为,太后是想要用林芳淑来牵制龙非然,使得龙非然保全她后半生的尊荣。但是,这一刻,她却忽然觉得,或许太后是真的在保护龙非然。林芳淑在外面,难免会被有心之人乘机抓到把柄。所以这人只有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龙非然才安全。
而杀了瑾瑜,一来,是害怕瑾瑜把事情说出去;二来,的确是在警告龙非然。只不过,这警告里面,一方面是对龙非然在芳淑这件事情上与她对着干的抗议,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便是她在警告龙非然,切不可因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葬送了江山。她是在告诉龙非然,如果这件事情还有除了芳淑之外的其他活口知道,他的皇位就不保。
很可惜,龙非然并未体会到她的这一番苦心。只是把这一切,都当做她的示威罢了,所以这一次和太后去谈林芳淑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太后察觉出她已经知道了龙非然并非嫡出之事。只能以龙非然的感情做文章。不然,只怕自己会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她的确没心思去应付这些麻烦。她最担心的就是龙陵夜的安危,她总觉得龙陵夜那边会出事。
“这么说来,芳淑已经落到太后的手上了?太后会不会已经将她……”程悠若有些担忧地看向龙非然。
“倒是没有”,龙非然道,“如此有利的牵制,太后岂能轻易就将她杀了?她还打算用这张王牌来牵制朕一辈子呢……”
闻言,程悠若微微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