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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你来了,请坐。”
“大人,你有事示下?”徐峰见礼之后,坐下来问道。
姜元羲一笑,“是有几件事想要与徐大人商议的。”
徐峰正色道:“大人请讲。”
姜元羲首先说起了身份牌子的事,只说日后丹阳县越发繁荣,有个身份牌子,既可以增强百姓们对丹阳县的归属感,也能分辨外来人与丹阳县之人的区别,至于说防细作这种事,当然是不会现在就跟徐峰交底的。
徐峰想了想,不过是个身份牌子,并不是多大的事,姜元羲是县令,本就可以做主,如今能提前与他说这件事已是给足他面子,想不到反对的理由,一口就应了。
“第二件事,我准备圈出来几个地方,一为种植枣树,二为养猪、养鸡、养羊。”
又把这些详细告诉徐峰,听得徐峰眸光大亮,“大人,只要你看上的是无主之地,不管你想圈多少就圈多少。”
这些都是有利他丹阳县、有利他丹阳县百姓的事,不管是买种猪还是买羊回来,听话听音,都是姜元羲自个儿掏腰包。
徐峰禁不住再一次在心里庆幸,丹阳县修了多少福气,才能遇到这位县令大人?
“第三件事,是朱先生准备圈十倾地出来种植稻谷。”
徐峰闻言,情不自禁的探了探身子,“大人,你是说那位农家矩子想要在这里种稻谷?”
姜元羲含笑,“是,朱先生历经许多年,弄出了一批谷种,想要在这里栽种试试。”
徐峰直觉这批种子不同寻常,想到朱学真身为农家矩子的身份,他脱口而出:“请大人明示,不知朱先生的谷种是否有不同?”
不然也不值当姜元羲特意说明。
“朱先生去勘察过丹阳县的田地,有把握在这里栽种他的谷种,能达到亩产三石。”
“嘶——”
徐峰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双眸都睁得大大的。
“大...大人...说得可是真的?”徐峰话都结结巴巴了。
姜元羲先是摇摇头,徐峰面色顿时就是一变,沮丧起来,“并不知是否有三石,一切都要等收获才知。”
徐峰抚了抚胸口,“大人,您说话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老夫的心啊......”
姜元羲嘴角抽了抽,无语了片刻,才道:“徐大人,第四件事,是我想把这块地圈下来。”
姜元羲拿出舆图,摊开在案几之上,指着某一处,这块地就是铁矿所在之地。
徐峰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被舆图牵扯了过去,整个人差点趴在舆图上,一寸一寸的看着,好半响之后才抬头,神色激动至极,“大人,这幅丹阳县全境舆图,是你让人描绘的?”
“是。”姜元羲微微颔首。
徐峰就像对待千娇百媚的美人一般,小心翼翼又带着怜惜的抚摸着舆图,“原来这就是我丹阳县的全貌啊,真美......”
徐峰对姜元羲想要圈的那块地毫不在意,哪怕姜元羲着重的说,那块地不是县衙圈的,而是她自己圈的也不在意,还说了一句,“大人,你就只圈这么一点地吗?不如再多圈一点?”
姜元羲:“......”
徐峰正愁丹阳县没有什么能让姜元羲看得上,要知道一县之令的任期只有三年,姜元羲的祖父可是当朝太傅,三年之后怎么舍得自己嫡亲孙女留在这里,他可是知道这位小娘子很快就要及笄了,一旦及笄就要觅良婿,他私心里并不希望姜元羲三年之后离开这里。
她才来这里多长时间?还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做出种种让益民之事,若是三年之后又三年呢?
丹阳县那时候又是什么境况?
姜元羲想要圈一块自己的地?
好啊,甚好,好到不行,徐峰正巴不得如此呢。
丹阳县这里有姜元羲的地,万一日后就算她离开,为了她的地,也会对这里有所关注,有昔日为县令的香火情在,对丹阳县还会施以援手吧?
抱着这样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徐峰都想把那些荒芜之地划一大半给姜元羲了,区区那么一块山头,他还嫌姜元羲要的少。
姜元羲也是被徐峰弄得没脾气,若是徐峰知道她圈出来的那片山头有什么,也不知是否还会这般催着她再圈多一点。
“第五事,徐大人,明日是否有空?陪我在县城里走走。”姜元羲含笑道。
徐峰拍了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忘了领大人巡察我们县城了,是下官的不是,明儿一早下官就来拜见大人。”
见姜元羲没有其他话示下,徐峰就恋恋不舍的把眼睛从舆图上离开,带了一丝着急的催促,“大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衙署里过户吧。”
早一日把那块地记在姜元羲名下,他就早一日安心。
看着比她还着急的徐峰,姜元羲好笑的收起舆图,随他去了衙署,办好了过户的登记造册,拿到了一张盖有丹阳县印绶的地契。
将地契交给阿方收起,就听侍女来禀,“五娘子,常先生回来了。”
姜元羲露出了笑容,亲自走出去迎接,见到已经晒黑了不少的常明义,“常先生回来了,来人,上茶上点心,再端一盆水过来伺候先生稍作洗漱。”
常明义身上的衣袍衣衣角角都带着泥土灰尘,脸上也有些污迹,看得出来他是从荒山铁矿那边出来,直接就来见姜元羲的。
等两人走进屋里,常明义作揖见礼,“明义不负主上重任,把开凿的路径都规划好了,随时可以凿山采矿。”
“好!好!好!”
姜元羲连说三个好字,亲自扶起常明义,“常先生辛苦了,先生连日来劳累不已,不若先回去好好洗漱一番,晚上大家再一起用膳。”
常明义完成了这么一件重要之事,心中激荡,第一时间回来给姜元羲报喜信,如今报完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袍,难得窘迫起来,“是明义大意了,应当洗漱过后再来见主上的。”
姜元羲神色严肃,“先生这话有差,莫不成我是会嫌弃先生衣袍污脏之人?”
常明义笑得更欢乐,“是明义说错话,明义的错。”
“先生,若明日有空,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