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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然燃烧生命用力地追求,但从来没有人知道我也曾费劲力气用力地忘记。tqR1
追逐的过程总是一不小心就被撞得遍体鳞伤,大约是那时太年轻所以看到你的脸就马上满血复活。
后来强行抽离才知道痛过之后其实留下的还是痛苦,连半点可以聊表安安慰的火星都没有。——宋安安
醉色。
季昊和步数相视一眼,然后又看了战砚承一下,最后面面相觑,“那啥,宋安安结婚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不就多带了个女儿回来,你也别太受打击哈。”
季昊已经身为过来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出来的时候路唯一要跟着他都没让。
这男人也不是第一次为那女人买醉了。
战砚承端坐在单人沙发上,黑色的身影和昏暗的灯光融为一体,一只手把玩着手机,肩膀倚在沙发的后座,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上的舞动的年轻女孩,墨色的眸子无波无澜。
桌子上的酒瓶已经上满了,他也半点没有要喝的意思。
步数不懂战少今天是什么意思,不由的问道,“头儿,咱们不喝酒吗?”
来酒吧不喝酒,他来做什么?
“不喝。”
季昊意外并且不解,“我们不来喝酒那过来干什么?”要不是看他失恋加失恋,他放着好好地额老婆儿不陪跟着他这种地儿?
战少终于施舍了他一个眼神,“看跳舞啊,你不是说醉色都是尤物么?”
季昊看了一眼舞台上只穿了几块布料……姑且算是尤物的女人,表情很难接受,“你过来就是看她们的?”
“嗯。”
他忍不住了,“那你自个儿来看啊。”拉上他们做什么?
战少的表情略深沉,“一个人看寂寞。”
季昊,“……”
步数,“……”
他们还是陪着吧,宋安安真特么把他伤得够深了,竟然连看这种档次的女人跳舞他也来了兴致。
本来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结果半个小时后季医生和步数惊悚的发现战少真的眼睛眨都没眨的盯着舞台上跳钢管舞的姑娘看了半个小时,目不转睛,很专注还很认真。
季医生决定暂时充当心理医生,“砚承。”
“嗯。”
“姑娘漂亮吗?”
“一般。”
“跳得好吗?”
“一般。”
“你喜欢吗?”
“一般。”
“你能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吗?”季医生怒了。
战少莫名其妙,“我怎么没认真了?”就他那些莫名其妙得问题他都看在自己很闲的份上回答了。
“你为什么想出来看她们跳舞?”
“今天放假,很闲。”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他从来就不是喜欢酒吧这种地方的人啊喂,战少你到底怎么了?
战砚承淡淡的道,“这里人多,够吵。”
季昊和步数再次相视一眼,“你以前不喜欢吵的。”
“不吵我就会想起宋安安,”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语调平淡极了,“以前她不在,现在她在我怕我会去找她。”
季昊觉得他的眼睛都酸了,心想这男人真他妈的矫情,
正看着,步数咦了一声,“头儿那是不是宋安安她老公啊?”语气变得很意外很震惊,“他旁边的那女人是谁啊?”
战砚承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有了反应,顺着步数指去的方向看去,酒吧的光线明明暗暗,但是那样俊美气场显赫的男人和不容忽视的女人还是一眼就能找到。
的确是墨森,他俊脸带着怒容,面前站着的女人背对着他们,但战砚承轻易的就辨别了出来,就是昨晚潜入宋安安的房间放了一枪的女人。
“他们在干嘛?怎么感觉很有奸情的样子?”步数永远五大三粗并且心直口快,脑子里有什么想法分分钟吐了出来。
战砚承的脸色已经布满了阴霾,眼神深沉而冷峻,眸底的狠戾锁住在人群拐角处一对男女。
季昊劝说的话还没说的出来,他就已经站了起来,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季昊已经说不出这是个什么狗血的场面,但还是立马脱口而出,“砚承,宋安安来捉奸了。”
战砚承胸膛一震,俊美的脸紧紧的绷着,如果说季昊是无意中扫到,那么他几乎就是天生对宋安安的存在自带磁场。
“小姐,您要的鸡尾酒。”服务生将一杯红色的血腥玛丽递给她。宋安安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接,手臂就被一只手拉住,然后她整个人被一个怀抱。
熟悉的气息立即笼罩她的呼吸。
宋安安眨了眨眼睛,抬着脸蛋看到突如其来出现的男人,困惑的问道,“战少?”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战砚承抱着她的动作半分不曾松开,甚至整个人都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俊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你怎么会在这里?跟我出去!”
宋安安睁大眼睛,好笑的看着他,“战少,我是成年人,上酒吧很正常吧?”
而且,按照她的理解,他应该是不会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才是。
男人凝视她的脸庞,仔细的辨别她笑容里的成分,又瞟了一眼服务生搁在她手边的血腥玛丽,俊脸有些僵硬,“你是来喝酒的?”
宋安安点点头,“是啊,”巴掌大的瓜子脸言笑晏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所以出来溜达一下。”
该死的,战砚承看着她没有阴霾的笑容,心脏紧了紧,半响,才面无表情的道,“我带你出去。”
她看着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笑眯眯的道,“战少,你昨天才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勾。搭你,现在你……是在主动的勾搭我吗?”
他抓着她的手很用力,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生气。
跟她有关?
他顾不得这么多,手搂着她的腰肢强势的半拥着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更要离开那对狗男女的视线。
宋安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似乎迫不及待的要带着她离开这里,但是也没有很用力地挣扎。
直到被他拉到外面,他才松手。
“你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谁惹他生这么大的气了,她貌似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惹他吧?
男人的呼吸很沉重,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吃了她一眼,宋安安嫣然的笑,“你不至于看到我就这么深仇大恨吧……”
“你爱他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宋安安怔住。
“宋安安我问你爱不爱他!”他隐怒的俊脸已经要克制不住了,低吼的声音甚至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爱就一个字不爱就两个字,说!”
宋安安蹙着眉头,“你这么凶干什么?”
他很久不曾调动过这么大的情绪了,如果不是理智死死的克制着,如果不是墨森的身份非比寻常,他脑子充血就指不定一枪毙了他了。
男人看男人,甚至不需要近距离的了解事情,看眼神就知道了。
他何止凶,他现在就想杀人。
这股凶狠的意味从眼神里面流露出来,宋安安咬唇,眼睛怯怯的看着他,“战砚承你怎么了?你的模样好吓人。”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算算年纪她应该有二十五了,可是一张年轻的脸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连困惑不解的看着他的眼睛也仍旧干净得黑白分明。
身体里的冲动一下就脱了控,伸手就突然用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他抱过她很多次,也有比这更用力地,但从来没有哪一个比这一刻的拥抱更清晰的透出绝望的力道。
战砚承只想将眼前的女孩揉进自己的骨血,他闭上自己的眼睛,喃喃的道,“我不该这么问,你怎么会不爱他。”
宋安安觉得她的骨头都被他捏痛了,但身体里的某个地反似乎更疼,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你要是不爱他,就不会嫁给他,也不会为他孕育孩子了。”
别说有宋言希守着她不会让她为任何的东西所迫,她的性格,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
正如她当初恨他,就流掉了他的孩子。
他其实已经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五年前就已经消失。
他的爱他的恨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她说得对,她从来没有义务承受他的念念不忘。
“战砚承。”宋安安莫名的不敢挣扎,哪怕真的疼得厉害,只能提起软软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提醒他。
“没关系,”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发上,胡乱的轻吻着,甚至忘了这样的亲昵已经超过了他们之间该有的尺度,轻轻的声音仿佛生怕惊扰了她,“安安,没关系。”
他今天看到的,他不会让她看到。
在那些伤害降临在她的身上之前,他会一一铲除。
他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收回他对她的伤害,但以后他不会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一定不会。
墨森不可以,那个叫韩心的女人更加不可以。
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像我伤害你一样再伤害你了。
宋安安不明白他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被迫承受来自他的力道和疼痛,她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